無間系列暢銷作家 柚臻
繼【鬼影實錄】後,又一精采系列, 【鬼舍異談】強力上檔!

 《吊鬼室─鬼舍異談》

 作者:柚臻 | 封面繪者:FC
 初版日期:2011.2.2
 售價:49元 | 販售地點:全省7-11

 內附精彩試閱 
 第一章 鬼宿舍

簡介

這次,住在這間宿舍的人,
都得•小•心•了──

無間系列暢銷作家 柚臻
繼【鬼影實錄】後,又一精采系列,【鬼舍異談】強力上檔

這裡是男生宿舍 23A號室。
網路上流傳一個謠言,只要對著這間房許願,就可以達成心願。

我是這間宿舍的舍監,負責看管這間宿舍,
這間宿舍裡頭,有許多故事。
當然,其中很多是假的,不過,也有真的喔!

有些事,是絕對的秘密。比如說,那些達成心願的人們後來……

忽地一道聲音傳來,「你不是想……」
我轉頭,看見他的臉已經腐爛了大半,眼珠子凸出,發爛的皮肉有蛆蟲在蠕動著,他用詭笑的聲音說道:「你不是想……看我的臉嗎?」
「啊──!」我大叫一聲,隨即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我不敢看他,但是他的聲音卻在我的耳邊不停迴盪著:
「你不是想看我的臉嗎?你不是想看我的臉嗎?你不是想……看我的臉嗎?」

作者簡介

柚臻
2010年由美女作家晉升成人妻作家,感覺身價下跌不少,希望能從銷量取償,就看老公旺不旺妻了…
出版作品:《荒村古宅》、《鬼敲門》、《食骨庵》等,共計十餘部作品,目標突破百部!
歡迎到我的部落格逛逛──http://www.wretch.cc/blog/cansnail 

作者自序

雖然從大學生活畢業了很久,但還是非常懷念那一段時光,走在大學的校園裡頭,沒事就去社團逛一逛,放學時候就去打打工,人生中最無憂無慮的日子應該就是大學時代吧。
或許是因為懷念著那一段青春年少,因此我的小說常常會出現大學情景,以大學生作為角色、用大學校園當成背景。
這一次的系列【鬼舍異談】更是充滿校園氣氛,主角是一名大學宿舍的舍監,而恐怖的事件就發生在這一處宿舍裡頭。
喜歡校園系列、陰陽眼系列的讀者,應該會愛上這一次的【鬼舍異談】作品。
目前我搬到了廣東佛山來居住,感受著這裡的不同文化風情,關於我的旅遊記趣下一次再分享給各位讀者。
很想念台灣的美味、台北的街頭、以及簽書會時候各位讀者們的熱情,這種心情應該就叫作「思鄉」情懷吧。
 
柚臻:媽媽請您也~保~重~(台)
振鑫:媽媽請您保重、媽媽請您保重……
柚臻:合音太高了,再降一度。

精采試閱

第一章 鬼宿舍

這是一間歷史悠久的大學,創立到現在已經超過六十幾年的時間,由於歷史過於悠久,因此校舍和宿舍的建築都顯得斑駁老舊,不僅外牆久未翻修,就連內部的地板都因為潮溼而浮起斑漬,就算拖得再乾淨仍舊看起來骯髒不堪。

而我早在三年前就從這裡畢業了,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我又回到學校擔任男生宿舍的管理員,也就是俗稱的舍監。

即使薪水給得優渥,這一份職缺仍然找不到人,一名熟識的老師便叫我回來幫個忙。

起初我十分不願意,尤其知道這裡的歷史後,我更是不想答應這一分苦差事。

我們學校的舍監往往不到一個月就會離職,有些甚至是不告而別,打了一通電話就說不來了。

他們離職的原因很簡單,我們學校的學生和老師們也都心知肚明,一切都是因為──宿舍鬧鬼。

平常人都無法接受在鬧鬼的環境下工作了,更何況是我呢?我的體質比平常人還要更加敏感。

雖然我稱不上是陰陽眼,不是隨時隨地都能看見鬼,但是我從小的體質就比周圍的人來得敏感,總是會在某些時候看見飄動的白影,或是聽見細碎的怪聲。

記得從我有記憶以來,看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在一座橋上,那一天,爸爸開車載我們南下,由於怕連假會塞車,所以爸爸選在凌晨兩點開車出發。

那時候的我剛滿七歲,就在車子行進到一半,本來在睡覺的我忽然全身發冷,一股顫慄爬過背脊,我頓時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一睜開眼睛起身,恰好看見一道人影趴在擋風玻璃上面,一個女人咧著嘴衝著我們發笑。

我當時嚇傻了,立刻就哭了出來。爸媽被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我是作了惡夢,頻頻的安慰我。

後來我看見不止我們一輛車上面趴著人影,周圍的幾輛車子也都趴著人影,有些車子更是同時爬滿了數道糾纏的人影。那時候我的年紀還很小,不知道這些人影就是俗稱的鬼。

我愈哭愈大聲,哭到嗓子發啞、甚至快要休克過去,爸媽急了,只好先把車子停靠到路邊。

那一道女人的人影依舊趴在擋風玻璃前面一動也不動,等到見我們許久不開車,她才離開我們的車子。

我見她離開了,恐懼的情緒才慢慢的緩和過來。

媽媽將我抱到懷裡,不斷的安慰我,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無法跟她解釋所看見的景象,畢竟我的年紀還太小,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所看見的東西。

後來我看向車子外面,爸爸的車子停在路邊,前面是一座大橋,那是我們回去鄉下的必經之路,但是那天的橋面很不對勁,有許多的人影聚在上面,模糊的像是一團霧氣籠罩著大橋。

我全身一陣哆嗦,緊緊的拉住媽媽的衣服哭道:「不要開車、不要過去,那裡好可怕,有好多人……」

我的爸媽當時只是茫然的看著我,因為怕我又忽然大哭,只好順著我的意思先在路邊休息。

不到五分鐘,我們就看見許多救護車、警車上了大橋,那一天,橋上發生了一起重大的連環車禍,死傷了十幾個人。

那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也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的見鬼經驗。不過聽我爸媽說,其實我小時候就經常有一些奇怪的舉動,像是特別的怕黑,又會忽然對著廁所自言自語,或是經常在無人的房間裡一個人就玩起扮家家酒。

因為我的體質敏感,所以老師叫我回來當舍監一事,我一直都很強硬的拒絕他。直到上個星期,他又施給我一些壓力,「阿樂,做人要知恩圖報,你也不想想,當初你的學分過不了,你來拜託我的時候,我可是很阿沙力的就答應幫你了。」

他口中的阿樂就是我,因為年少不長進,曾經一度有一個學分不及格,差點畢不了業,而那個學分正好是這位高老師的科目,我只好死皮賴臉的去求他,沒想到卻變成了他現在緊抓我不放的把柄。

「唉!我現在兼任組長一職,但是舍監一直找不到人來擔任,再這樣下去,我會被學校給罵慘的。你先來三個月吧,我保證三個月後就放你走!」在他再三的威脅利誘之下,我只能屈服了。

只要撐過三個月就好了,我當時是這麼想的,但是來到宿舍執勤的第一天我就想要放棄了。

第一天早上,宿舍感覺十分平靜,幾個認識的學弟還會和我打招呼,那時候我還想著,其實這裡也沒多可怕,說不定那些鬧鬼的故事都是謠言罷了,經過大家以訛傳訛才會被說得愈來愈恐怖。

但是到了傍晚,我就察覺到怪異之處,初入秋的傍晚,宿舍竟然冷得出奇陰森,加上宿舍建築過於老舊,泛黃的牆壁、污漬的地面、昏暗的燈光,都透露出不尋常的氣息。

一到夜裡,宿舍裡面更是怪事連連。

那一天,我坐在警衛室裡,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守著大門,約莫在九點多的時候,一名學生從外頭走了進來,我只是簡單的瞄了他一眼,叫他在簽名簿上面登記名字和出入時間。

他一語不發的點了點頭,便拿起筆在簽名簿上面書寫。那時候,我沒有多注意他,加上耳邊有聽見筆和簿子的磨擦聲,所以我也就沒有多加留意了。

一會兒之後,他寫完便放下筆往樓梯間走去。

這時候,我把簽名簿拿過來檢查,沒想到簿子上面竟然沒有字跡,我頓時以為他在耍我,連忙轉頭叫住那個學生,但是回頭一看,走廊和樓梯間都空盪盪的,根本沒有任何腳步聲。

「人呢?」當時的我整個人頭皮發麻,心想自己該不會是撞鬼了?因為那時候只有我一個人在警衛室,所以我也不敢前往樓梯間查探情況。

第一天執勤我就被嚇壞了,到了晚上十點多,原本我應該去巡邏的,但是我已經被嚇得沒有勇氣離開警衛室,因此就把自己裹在棉被裡,發抖了一整晚。

奇怪的事情不止一椿,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原先打算辭職回家,但是又覺得不告而別沒有責任感,於是跑去找老師遞辭呈。

結果老師馬上變臉,和當時拜託我的時候,態度完全不同。

「你在說笑嗎?一天就說要離開,那宿舍怎麼辦?至少等我應徵到新人再說吧!做人不可以言而無信,說好三個月的,年輕人不能這樣。」他把我教訓了一頓,最後給了我一個廟裡求來的香火袋,說是可以保平安,就這樣把我打發回宿舍了。

我把香火袋掛在警衛室的窗子上,原先還以為它真的有效,可以保護我不再遇上怪事,但是一到晚上,我的希望就幻滅了。香火袋一點效果也沒有,我還是碰上了怪事。

第二天晚上,我和前一天一樣開著電視執勤,想透過電視的聲音沖淡心裡的惶恐,但是到了晚上九點,我便開始坐立不安,不時的去注意大門口,擔心昨天晚上那一名消失的學生又會再次出現。

電視裡的劇情不停上演,但是我卻看不出它在播些什麼,滿腦子不停胡思亂想,我下意識的看向高掛在窗口的香火袋,希望有了它在就不會出事情。

忽地,一道人影無聲的出現在門口,我心裡咯噔了一聲,心情立刻像是落入谷底的石頭。我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剛才分神,所以沒聽見開門的聲音;又或者,這一道人影根本不需要透過開門,依舊能夠自動出現。

我很快認出了這一道人影就是昨天晚上消失的那一名學生,我不敢直視它,只好裝作不在意的看著電視,直到它來到警衛室的窗口前面,我才出聲叫住它:「等一下!登記一下你的學號、名字、寢室號碼,還有出入的時間。」

我敲了敲桌上的簽名簿,說出制式的台詞。我怕它會發現異狀,因此裝作鎮定,不過仍然感覺得到自己的聲音和動作很不自然,肌肉也不禁僵硬起來。

它和昨天晚上的情況一樣,依舊不發一語,我偷偷的瞄著它,不過因為角度的關係所以看不清楚它的臉,我又不敢直接打量,只好改把視線放在它的手上。

它握著筆在簽名簿上面寫字,樣子十分認真,它的手指輪廓清晰,這讓我卸下壓在胸前的大石。因為我不是陰陽眼,所以看見鬼的時候,鬼的樣子總是不太清晰,而我現在可以清楚的看見它,這或許代表著眼前的學生不是鬼,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是我自己想太多,嚇到自己了。我吁了一口氣,然後看著它走向走廊的方向。

這時,我才伸手將簽名簿拿回來,看了一眼,我的背部瞬間飆出涔涔的冷汗,沒有字……又和昨晚一樣,簿子上面沒有新的字跡。

我飛快轉頭看向走廊,眼前空無一人,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我的幻覺。

我的手臂爬滿雞皮疙瘩,看著無人的走廊久久無法回神,直到手中拿著的簽名簿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我才被這一道聲音驚醒。

這樣的事情已經連續發生兩天了,我的心臟狂跳不止,想要找個人說話,討論一下剛才的事情,可是住宿的學生彷彿都有十足默契,晚上九點鐘過後就不出房間,若是還沒有回來的,今晚也不會回來了。

我和昨晚一樣,飛也似的逃躲進被子裡面發抖,即使很想上廁所,也不敢從棉被裡面起身。

又是一個煎熬的夜晚。

隔天早上,在天終於亮了的時候,宿舍才恢復了生息。

這一天,我下定了決心,一定要離開這棟鬼宿舍,打死也不能再幹這裡的舍監了,否則每天晚上被鬼這麼嚇來嚇去,總有一天會嚇破膽的。

雖然我的體質先天就很敏感,而且也不是第一遭撞鬼,但是有些事情是沒辦法習慣的,就算每天都要經歷一次,我還是無法適應看見「活生生的鬼」這件事。

我喘著氣,打定主意要和高老師說清楚,我步履蹣跚的走進行政處,卻沒有看見高老師,因此心中一陣疑惑,連忙向一名工讀生問道:「高老師呢?我有事情找他。」

「高老師不在,他跟學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去日本玩了,你有什麼事情嗎?」工讀生問我。

聞言,我像是被扎了一根針的氣球,頓時洩了氣。高老師太賊了,竟然跑去日本一個星期,這不就意味著我至少還要再執一個星期的勤務?

不行,我說什麼也要離職,反正學校罵的是高老師,不會找我算帳的。我決定之後,雖然覺得自己這麼做有點過分,但我實在不願意再多待一天了。正當我要離開行政處時,工讀生卻把我給叫住。

「等一下。」工讀生問我:「你是……男宿舍的舍監阿樂嗎?」

「喔,對。」我點了點頭,不由得覺得奇怪,為什麼工讀生會認識我?我打量著他,他個子不高、瘦瘦的,是個眉清目秀的男學生。我看了他一會兒,確定他不是住宿的學生,「你怎麼認識我?」

他笑著說道:「你等我一下,高老師有交代我要把一份東西給你,他出國前特地囑咐的。」

「是什麼?」我不禁感到好奇。

工讀生走到高老師的桌子前,從座位下方掏出一個紙袋,然後把東西交給我。他說道:「我沒有看,不知道是什麼。高老師說你昨天來找過他,他因為沒時間,所以隨便塞了一個香火袋給你,對你很不好意思,所以特別在出國前準備好這個要給你。他還跟我說,你一定會過來找他,哈哈!沒想到真的被他說中了。」

「喔,謝謝你。」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接下紙袋,由於太好奇高老師在玩什麼把戲,所以我當場就把紙袋拆開。

這一看,我差點沒有暈倒,高老師竟然誇張的在紙袋裡面放了一疊黃色符紙、一串佛珠以及一堆大蒜,除了這堆誇張的東西之外,他另外還留了一封信給我。

信裡面先是密密麻麻的寫著符紙和佛珠的用途,最後才特地囑咐我,若是真的待不下去,至少要等他從日本回台灣之後再走。

我嘆了一口氣,還有一個星期要熬,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撐下去。

工讀生見我滿面愁容,好奇的問我:「高老師留了什麼給你?」

「沒、沒什麼。」我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工讀生解釋,只好避而不談這個話題。

我離開行政處後,心裡想的全是昨晚的事情,我不由得煩惱起,「今晚會再遇上它嗎?那一名消失的男學生。」

我帶著高老師留給我的東西回到警衛室,將符紙貼在不明顯的位置,以免嚇到了住宿的學生,我也怕學生會把我當成瘋子,所以特地選擇宿舍沒人的時候,才開始進行這些舉動。

貼好之後,我走進警衛室後方的房間,這裡是專門提供給舍監睡覺的地方,是一間設備很齊全的套房,環境雖然很舒服,但是一想到宿舍會鬧鬼,我還是不願意在這裡多待一天。

我拿出高老師給我的佛珠,將它掛在房間對外的窗戶上,窗戶外頭是幾棵的大樹和草叢,這樣的地方往往容易聚陰,所以我將佛珠掛在這裡,是為了防止外頭的邪靈進入房間裡。

全部弄妥後,我便飛快的離開宿舍,到外頭的咖啡廳去休息,待在宿舍裡頭會因為心理壓力的緣故,無法放鬆心情。

一連累了兩天,這兩個晚上我幾乎沒有闔眼,所以一坐進咖啡廳的沙發座,我立刻感到睏意襲來,沒幾秒鐘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我昏昏沉沉的睡著,完全沒發覺時間的流逝,直到一名服務生過來推了我一下,我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先生,你沒事嗎?」服務生關心的看著我。

我看了一眼天色,赫然發現自己睡了大半天,轉眼已經天黑了,「我沒事。」我尷尬的說道,隨即看了一下手錶,又到了執勤的時間……

晚上七點多了。

我匆匆結完帳,外帶一份晚餐之後便趕回宿舍去。

一開始我因為遲到的關係,所以腳步走得又急又快,可是當我遠遠的看見了宿舍的建築,步伐忽地頓住,不禁感覺到腳步沉重萬分,也躊躇著要不要再往前走,或者我應該現在就轉身離開。

管他什麼道義、什麼工作責任心……我真想把一切都拋諸腦後,什麼也不管的現在就回家去,可是想歸想,我仍然回到了宿舍的警衛室。

我看了一眼今天的簽名簿,即使是我不在的時間,學生們還是按照規定在上面寫下資料。

大概是因為這裡長期以來都沒有舍監,反而養成了學生們自動自發的精神。

幾個要回宿舍的學生看見我,紛紛投以側目,我不由得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動物園裡面的猴子。

正當我覺得奇怪,不明白他們那是什麼眼神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學長!你怎麼還在?」

我回頭看過去,原來是我以前的學弟。當時我已大學四年級,而他只是剛進入學校的菜鳥大一生,轉眼時間,他現在已經是大四的學生了,我不免感慨時光飛逝。

和當時唯一相同的是他的招牌光頭,理得光亮光亮的,好像剛出獄的黑道大哥,每次看見這顆光頭,我都會有一種親切感,「喔,阿光。」這是我們給他取的綽號。

「哈哈,你居然還沒逃跑,我們下午沒看見你,以為你和其他舍監一樣溜走了。」阿光一邊摸著他的光頭,一邊說道。

我這才明白學生們為什麼會用那種眼神看我,八成是不解我為什麼還會回來吧!

「本來是這樣打算。」我說道。

「好啦,那你自己保重,我要回房間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便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九點了,難怪學生們紛紛躲回各自的房間。

我心情緊張的回到警衛室,像是坐在犯人席中等待法官宣判刑期的犯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的喉嚨也漸漸乾燥發渴,電視像是在播放無聲的默劇,我的耳朵只聽得見時鐘秒針的走動聲。

答、答、答……

我拿起水杯喝茶,手卻不自覺的顫抖,使得水杯裡面的茶液不住晃動,彷彿是海嘯來臨前的預警。

我迅速喝了一口茶,便把杯子擱回櫃檯上面,順勢回頭一看,櫃檯前面不知何時竟然站著一道人影。

我嚇了一跳,很快的認出這一道人影就是前兩天消失的學生。它一動也不動的站在櫃檯前面,因為頭垂得低低的,所以看不見它的表情。

「簽、簽名。」我故作鎮定的指著簽名簿說道,隨即就把自己的臉轉開,看向前面的電視機。

現在的我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就是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現,畢竟這個學生沒有傷害過我,也許他只是一個住在這裡的地縛靈,正巧被我看見了,我們只要不去互相打擾,應該可以相安無事的和平共處。

第二個選擇,叫住它,現場就搞清楚它是人還是鬼,以免我整天心神不寧、疑神疑鬼的。不過第二個選擇的風險太大,如果他是人就算了,萬一他是鬼,那我要怎麼辦?

想了半天,眼前的男學生正好寫完了登記資料,它輕輕的把筆放下,可是今晚它卻沒有離開櫃檯,依舊一動也不動的站在窗口。

我用眼角餘光瞄向它,心裡急著他為什麼不快點離開,該不會是有話要跟我說吧?即使我經常見鬼,可是我沒有和鬼交談過的經驗,而且我也不想要有這種經驗。

「快走吧!怎麼還不快點走?」我心裡不停嘀咕著,可是他卻依舊聞風不動的站在那裡。

忽地一道聲音傳來,「你不是想……」

我下意識的抬頭看去,赫然看見它的臉,它的臉已經腐爛了大半,眼珠子凸出,發爛的皮肉上有蛆蟲在蠕動,它用詭笑的聲音說道:「你不是想看我的臉嗎?」

「啊──」我大叫一聲,隨即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連忙抱著頭尖叫:「不要過來!不要!啊──啊──」

是鬼,它是鬼!

我搖了搖頭,不願意去亂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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