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系列極受歡迎作家 圈羊人
全新系列作 震撼登場
《鬼禍【活見鬼系列】》 |
簡介
圈羊人全新系列續集 讓你欲罷不能
奇慘禍事不斷,部分肇因為鬼,有的根源在人……
「又來了,怎麼到處都這些令人作噁的鬼東西。」
突然見得到鬼的藍昱風,生活在一夕之間變了調──
我不經意的瞥向餿水桶內,裡頭除了裝著半滿的廚餘,還有在表面散開一片的黑色絲狀物,就好像有顆人頭泡在裡頭似的。
當我這麼想時,那黑色絲狀物開始慢慢的向中間收攏,接著一顆披著黑色長髮的腦袋就這麼從餿水桶裡冒出來。
那黑髮蓋住了大部分的臉,只露出應該是眼睛卻看不見眼珠子的黑眼窩,令人感到怵目驚心。
我退後幾步,驚恐的望著站在餿水桶旁的婦人,那鬼東西已經從餿水桶裡爬出來,用下巴抵著婦人的肩頭,整個身體攀附在她的背上。
「瞧你害怕的,大嬸我又不是什麼壞人。」婦人打趣的對我說,而我不曉得該怎麼跟她解釋。
那噁心的鬼東西驀地抬起頭盯著我,下一秒,作勢要朝我撲來!
圈羊人【活見鬼】系列,再掀高潮第二彈。
精采完結篇即將登場,讀者請勿錯過!
作者簡介
圈羊人
我喜歡紅色,因為它血腥,我更喜歡黑色,因為它絕望。
比起看書,我更喜歡寫書,因為在我的筆下,我是這本書的主宰。
與其要我緬懷過去,不如讓我臆測未來,未來就是未知,未知就是恐懼。
當人獨自走在黑暗中時,害怕的是黑暗,還是躲在黑暗裡面的未知呢?
有興趣的話,不如到我的黑暗世界裡頭走走吧!
PIXNET 痞客邦【圈養文字的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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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序
不曉得是否因為長時間寫作的關係,現在不管我看書、電視或者電影時,累積的經驗總會適時的告訴我故事的那一段有可能是伏筆,進而讓我猜到了結局。
猜中結局會讓人覺得掃興嗎?其實一點也不會,因為一則好的故事所具備的條件是通篇都要具有吸引力。
就像我看了漫畫,知道了故事後續的發展,所以我就不看進度較為落後的動畫了嗎?不,我還是看,而且還看得津津有味,因為除了與漫畫呈現的方式不同外,最重要的是故事過的程是吸引人的。
《鬼禍》是《活見鬼系列》的第二集,這篇故事的劇情安排,相較以往作品,要猜出結局的走向並不是太難。
藉由這樣一個結局,我想和讀者們討論有關「人性」的議題。
如果你檢到了一百萬現金,你會怎麼做?又或者你失手誤殺了一個人,你又會怎麼做?
物歸原主以及自首想必是最熱門的答案選項,但哪天真的遇上了,行動真的可以像用嘴巴說的如此果斷嗎?
我想,這就是「人性」,而「遺憾」總是伴隨著發生。
下一集是《活見鬼系列》的最後一集,就讓我不要臉的在自序的最後提醒大家吧!
圈羊人 99.12.15
精采試閱
楔子
「呼!呼!呼呼!」
我不斷的跑,不斷在城市的巷道裡來回穿梭,目的地在哪我不曉得,我只是一昧的跑,一昧的逃。
為何要跑?又為何要逃?
有人在追我,想加害於我,對我不利嗎?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半個人也沒有,我平時亦未與人交惡,沒有理由會有人想加害於我,對我不利。
奔跑中,前面出現了T字巷口,待會兒該往左還是往右?我一直重複在做這樣的抉擇,但通常還會多一個直走的選項。
來到路口,我靠著直覺選擇了右轉,這是一條防火巷,路面不寬卻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雜物,想必是周遭居民的偉大傑作,如果哪天發生火警,這條防火巷恐怕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巷子裡不僅擁擠,空氣中還飄著一股濃烈的酸臭味,即使如此,我卻有股安心的感覺,至少我望向巷口,沒有看見那令人感到不舒服的東西。
我背靠著斑駁的磚牆,心臟還在劇烈跳動,說明了我逃得有多麼狼狽。我試著調整呼吸頻率,讓心情跟著慢慢平復下來。
難得可以稍微喘息,但接下來我該怎麼辦?走出巷口,去到人潮擁擠的大馬路?
人多就比較能夠令人安心嗎?
一點也不,否則我又何必跑到巷弄裡,只為了躲避那令人感到不適的鬼東西。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點都不合乎常理不是?」
我揪著自己的頭髮,翻身面向斑駁的磚牆,一手撐著牆面,一手猛地不斷搥打,我的手很痛,但心裡的感受卻因此好了一些。
「年輕人!」
聽見呼喊的聲音,我驀地停下動作,愣愣的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我的右手邊,也就是方才T字巷口左轉,防火巷的另一頭,那裡有個婦人一臉納悶的盯著我,手上拿著一包像是裝著廚餘的紅白塑膠袋。
婦人的面前有兩個藍色大塑膠桶,雖然看不見內容,但應該就是收集廚餘的回收桶,難怪我從剛剛就一直聞到一股酸臭味,但還不至於令人頻頻作嘔。
「你在這裡做什麼?」
婦人又開口了,我故作鎮定的回答,解釋我是為了要抄捷徑去到某個地方。
「這樣啊!那你走錯了,要從這個方向出去才對。」婦人指著她的右手邊,也就是巷子的另一個出口。
對方都已經好心指引,我若是不往那邊走也未免太過不識相,我想了一下,反正這整條巷道都很「安全」,從哪裡離開都無所謂吧!
「謝謝!」
我走向那位婦人,背貼著牆面正準備從她身邊經過時,不經意瞥向餿水桶內,裡頭除了裝著半滿的廚餘,還有在表面散開成一片的黑色絲狀物,就好像有顆人頭泡在裡頭似的。
當我這麼想時,那黑色絲狀物有了狀況,黑色絲狀物開始慢慢的向中間收攏,接著一顆披著黑色長髮的腦袋就這麼從餿水桶裡冒出來。
那黑髮蓋住了大部分的臉,只露出應該是眼睛卻看不見眼珠子的黑眼窩,令人感到怵目驚心。
又來了,怎麼到處都這些令人作噁的鬼東西。
我退後幾步,驚恐的望著站在餿水桶旁的婦人,那鬼東西已經從餿水桶裡爬出來,用下巴抵著婦人的肩頭,整個身體攀附在她的背上。
「瞧你害怕的,大嬸我又不是什麼壞人。」婦人打趣的對我說,我不曉得該怎麼跟她解釋我害怕的原因不是因為她,而是攀在她背上的那個傢伙。
那噁心的鬼東西從婦人的背上滑到地面,在地上蠕動了幾下驀地抬起頭盯著我,下一秒,作勢要朝我爬來。
我受不了了,拔腿朝婦人指引的反方向落荒而逃,身後接著傳來婦人的喊叫聲。
「年輕人,你走錯了!不是那個方向。」
衝出巷口,鬧街那絢爛的燈火刺得我不得不閉上眼睛,等到我重新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象像是靜止一般,所有令人膽顫心驚的畫面盡收入眼底。
正前方的路邊停了一輛車,車主正悠哉的站在路旁靠著車門抽菸。他身後的車內有個女人,動也不動的倒在副駕駛的位子上,身體扭曲的程度就像是剛被擰過的毛巾,她整身都是血,鼻孔還在不斷冒著血泡。
很明顯,這輛車一定曾經發生過車禍,而當時遇難的女子死後靈魂就一直留在車內徘徊不去。
雖無惡意,但如果她一現形,難保不會再引發什麼意外,畢竟在車子行進間,無人的副駕駛座突然出現一個身軀支離破碎,全身血淋淋的女人,任誰看見都會害怕,驚慌失措,意外因而產生。
再過去一些,馬路的對面是一座大樓,大樓的前方有好幾條輸送電力用的電纜懸在半空,上頭停了一排麻雀。
這棟老舊的大樓數十年來發生過不少起墜樓事件,運氣好一點的就直接墜地,腦袋開花血濺當場,直接到閻羅王面前報到,運氣不好的便摔成了殘廢,但偶爾也會有一些特殊狀況發生,例外墜下的途中脖子剛好纏上電纜,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吊死在半空中,結果就像我現在看到的這樣,除了麻雀,上頭還掛了好幾具屍體,不,應該說是鬼才對。
放眼望去,鬼和人統統攪和成了一團,有些我一眼就能夠從外觀分辨出是人還是鬼,但絕大部分都不行,除非突然出現類似穿牆的舉動。
「到底有完沒完。」我莫可奈何的低吼著,這就是為什麼我寧可躲在巷弄間也不願意來到大路旁的原因。
懊惱之際,我感受到了無數股被注視的目光,我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那些是鬼不是人的傢伙,而他們也在看著我,同時朝我慢慢逼近。
「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不要過來。」 我全身不斷在顫抖,尤其是雙腳,連退後這麼簡單的動作都讓我備感辛苦。
「那人是不是有毛病呀!」路過的一對情侶對著我指指點點,好像我精神有問題似的,但那是因為他們看不見那些鬼東西,所以可以這樣取笑我,不過就某個層面來說,再繼續這樣下去,我的精神狀況也許哪天會真的出現問題。
那些傢伙離我越來越近,逼不得已我只好又逃進剛剛才從裡頭出來的防火巷,但我一轉身,立刻被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傢伙嚇了一跳。
幸好,是人不是鬼。
「大嬸,麻煩妳讓我過去。」
婦人不語,只對我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大嬸,麻煩妳讓開。」我急了,對著擋在巷口的婦人咆哮。
「想過去?」
「對,我想過去。」我的背後越來越冷,意味著那些傢伙已經越來越近。
「那就從我的身體穿過去呀!」
說完,婦人突然將衣服掀開,她的肚皮上有一條長達三十公分的傷口。她張大嘴巴咬住衣擺,猛地將傷口的皮肉上下扳開,盤在裡頭的腸子倏地掉了出來,原來這婦人也是鬼。
一股濃烈的腥臭味頓時撲鼻而來,我嚇得趕緊往後退,撞上不明物體的同時,好幾隻冰冷的手從後方抓住了我的手臂,不管我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開來。
「你不是要從我這邊過去?」婦人拖著一地的腸子走向我,濃烈的腥臭味撲鼻而來,我感覺胃裡消化到一半的食物已經滿到了喉頭。
我一別開頭,立刻被扳回正面。
婦人在我面前停下腳步,距離如此之近,讓我不得不看見夾在腸子之間的灰色條狀物,那是一隻又一隻的蠕蟲,張著大口囓咬著婦人的腸子,黃綠色的膿狀物就從這些密密麻麻的小洞孔流出,噁心至極。
「我不要!放開我!」
那些傢伙打算將我的頭塞進婦人的肚子裡,我死命抵抗,但一點作用也沒有。
我的鼻頭貼上腸子,沾到那噁爛的腸液,一隻噁心的蠕蟲跟著爬上我的鼻頭,距離近到我甚至可以看見蠕蟲那上下兩排的齧齒牽起了黏稠的綠絲。
突然間,我的視線一黑,黏膩的噁心蓋覆上了我整個臉頰,我……終於崩潰,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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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陰陽眼
「啊──啊──啊──」
我歇斯底里的瘋狂大叫,一直到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才停止,等我回過神,發現附近的民眾都在望著我,不禁令我感到有些錯愕。
「先生,真的很抱歉。」
我納悶的盯著灑了一桌的咖啡,愣愣的抬起頭,桌旁站著一名用雙手緊抓著端盤,全身不斷在發抖的女服務生。
「阿昱,你沒事吧!」是忻語的聲音,「麻煩妳換過一杯新的。」
女服務生沒有出聲,兀自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快步離開。
看見忻語坐在我的對面,我立刻鬆了一口氣,環顧四週,哪裡有那些令人膽顫心驚的鬼東西,只有坐在附近桌子,利用假日午後偷得浮生半日閒的客人罷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個週末我約了忻語出來喝咖啡,她是和我同公司,但不同部門的同事,只是我怎麼也料想不到會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真要追究起來,自從發生那件意外後,我的人生就徹底改變了。
「你剛剛到底怎麼了?」忻語的模樣看起來有些著急,我心裡為此感到竊喜,這表示她心裡很在意我。
「我也想知道我剛剛到底怎麼了。」我這麼回答忻語,雖然無奈,卻也是事實,我真的不曉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你點完飲料後突然低頭不說話,我以為你在想事情,所以就沒有打擾你,結果服務生端咖啡上來時,你突然開始大叫,所以才會嚇到人家,害人家打翻了咖啡。」
「想事情?」我愣了一下,「所以我剛剛是不小心睡著,然後作夢?」
「所以……你夢到了什麼?」
我將那宛如親身經歷的夢境過程鉅細靡遺的說出,心理作用的緣故,我好像又隱約聞到了從那婦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腥臭味。
講述完夢境內容,我一度以為那些客人會突然化成惡鬼朝我襲來,將我層層包圍,但我掃視了一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其他桌次的客人們依舊談笑風生,有些正往我們這裡偷瞄,想必還在好奇我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為何我會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吧。
女服務生端著一杯新泡好的咖啡走過來,小心謹慎的將咖啡擺到我面前,再向我點頭示意了一下,我想她應該是在為剛剛打翻咖啡的事情向我道歉。我根本不在意這種事情,於是我回給她一個簡單的微笑。
「阿昱,會不會跟你最近突然可以看見那種東西有關。」
「也許吧!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過我的情況稍微嚴重一點,連白日夢都有了。」
「呵呵!」忻語瞇起眼睛嘻嘻笑著,模樣非常迷人,我心裡盤算著,我一定會找到一個適當的機會向她表白。
看著忻語的笑臉,我突然感到一陣內疚,前陣子發生了一場車禍意外,當時我騎車載著忻語,和一輛對向來車發生擦撞,我和忻語連人帶車被甩了出去。
事故發生後我昏迷了好幾天,而忻語很幸運的沒受到什麼傷害,我經常在想,如果忻語當時出了什麼差錯,我該如何是好,該怎麼對她的家人交代。
我記得在意外發生之前我曾遇到一位盲眼的算命師,他斬釘截鐵的告訴我,我在二十五歲這年會有災厄纏身,甚至累及身邊的人,要我萬事小心。
不曉得是真被他說中還是巧合,在我滿二十五歲的那個夜晚正好發生了那場意外,而且就在我從醫院醒來後,有些事情起了變化。
我變得可以看見鬼,但程度不像我夢境中的狀況那樣誇張,只是偶爾會看見罷了,當然也有可能我看見的是鬼,只是我無法辨別。
除了能夠看見鬼,我甚至可以和某些鬼有所感應,那是一種說不太上來的感覺,就像是第六感那樣,存在卻難以形容。
不曉得這種情形會維持多久,我已經快受不了上班到一半,突然有個人吊在上頭,看見一雙腳倏地落到自己眼前的畫面了。
雖然那件事情已經結束了,但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平常和自己在同一個部門工作的同事們,表面上看起來相安無事,萬萬沒想到他們之間藏著那麼一段令人感慨萬分的過往。
「你怎麼又突然不說話了,小心等一下又睡著作惡夢。」
忻語那悅耳的聲音將我從過往的思緒漩渦中拉了回來。
我搖搖頭說:「沒什麼,剛好想到一些以前發生過的趣事。」
「真的嗎?」忻語興奮的用雙手杵著下巴,用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緊緊盯著我,「趕快說給我聽。」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啦!就是……」
話題一轉,開始聊起我大學時期所發生的一些趣事,也間接聊到那段時間我參加過的幾個社團,其中最令忻語感到訝異的社團是人性研究社。
是的,聽名字就知道是一個非常冷門的社團,在我畢業那一年,包括我在內,社員連十個都不到,但也因人數少的關係,大家彼此相處都還算融洽。
前年,我們還曾約出來一起吃過飯,我記得是為了要慶祝某位社員考上公務人員。
「好奇妙哦!所以人性研究社到底在研究什麼?」
「研究什麼?」我撓撓頭,苦笑說:「當然是研究人性啊!」
「廢話,我問的是如何進行啦!」
我喝了一大口咖啡,嘴裡感覺有些甜膩,糖似乎放多了。
「我們通常會聚在一起探討一些時事,深入追究當事人的動機或者反應,甚至假設自己若是當事人,又該會怎麼做。」我將咖啡一口氣喝完,旋即皺起眉頭,真的是太甜了,看樣子下次得慎選店家,就算網路上一致好評也只能僅供參考,誰曉得是不是店家自己開了很多帳號在各大討論區以顧客的名義宣傳。
「這樣感覺氣氛好嚴肅,好像在研究心理學。」忻語嘟起嘴巴,表情像是在納悶我怎麼會參加這種社團。
還是……好可愛。
「不到研究心理學那麼專業,只是用交流的方式探討一些比較嚴肅的議題罷了。」我突發奇想,問了忻語一個問題,「如果妳今天不小心撞死了一個人,妳會怎麼做?」
「很討厭耶,問這種奇怪的問題。」忻語雖然抱怨,但還是認真的思考起這個問題,「我想我會去自首。」
「如果沒有人發現呢!連攝影機什麼的也沒有。」
「我、我……還是會自首啦!」一樣的回答,但忻語的口氣變得疑惑「只會說我,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麼做?」忻語特別強調,「四、下、無、人、哦。」
我愣了一下,想起以前待在社團的那段時間,社長曾經問過大家和這一模一樣的問題,當時所有人的回答都是「自首」。
除了我以外。
真的,我不曉得我會怎麼做,也許是自首,也許是逃逸,或許是因為我的劣根性太重了,才無法像大家回答的那麼理所當然。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答案和多年前一樣。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阿昱,你昨天八點有看X台那個綜藝節目嗎……糟糕,我忘記節目名稱了。」
忻語真是個體貼的女孩,昨天X台八點只有連續劇,哪來的綜藝節目,真是難為她這樣替我緩和氣氛了。
開心的續聊了半個多鐘頭,忻語因為有事必須離開,我只好依依不捨的向她揮手道別。
忻語離開後,我招手向離我最近的一名服務生要了一杯白開水,因為嘴裡那股甜膩的感覺一直散不掉。
那位服務生很快的送上白開水,然後退到了先前打翻咖啡的那位女服務生旁邊,兩人盯著我不斷竊竊私語。
我低頭稍微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什麼異狀也沒有發現,一身穿戴整齊,上完廁所褲子拉鍊也有記得拉起來,真不曉得他們到底在討論我什麼,不過算了,這是他們的自由,計較這種事情沒什麼太大意義。
在我準備起身離開時,坐在我右前方那桌的男子站了起來,而坐在他對面的女子屁股則還黏在椅子上。
從我坐下來就一直在注意那對男女,說也奇怪,那對男女從頭到尾完全沒有任何交談,就連現在要走了,男子也絲毫不把女子當成一回事,敢情是將她當成空氣看待。
男子真的走了,女子依然坐在椅子上。突然間,那女子猛然地轉過頭來盯著我,她的眼神異常冰冷,看得我心裡一陣發毛,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趕緊將視線移開。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女人,從頭到尾悶不吭聲的坐在位子上,而且剛剛那樣盯著我又是什麼意思。
算了,這一點也不關我的事,我決定不再去管那個女人。
我背起背包,抓起桌面上的帳單,直接走到櫃檯結帳。這時候大門被推開了,走進兩位女孩,服務生立刻上前去帶位。
走出店家,我隔著玻璃落地窗望向店內,服務生帶著方才和我閃身而過的兩位女孩走到那位怪女人的桌旁。
我瞪大眼睛訝異的看著接下來發生的狀況,那兩位女孩坐下了,其中一位就坐在那怪女人的位子上,怪女人就像幻影般和女孩的身影疊在一塊兒。
我終於弄懂了,為什麼之前坐在怪女人對面的男子和她完全沒有任何交流,因為那名男子根本就不曉得他對面坐了個人,不,是坐了個鬼才對。
那女鬼又將臉轉了過來,瞬間捕捉到我的視線,對我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SHIT!」我大罵一聲,轉身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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