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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墓碑》、《妖瞳》系列暢銷作家 圈羊人驚嚇推薦:
「故事從一對姊弟遭遇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開始,讓閱讀的氣氛充滿了謎,這是一股令人欲罷不能,想繼續往下閱讀的氛圍。」

 鬼樂園唯一活人售票員言紡
 正宗驚悚 全新創作場

 
路燈照著樂園入口的拱門,
 發出灰白的光亮,像是地獄的入口處……
 
 《鬼樂園》
 作者:言紡 | 封面繪者:ponyson
 初版日期:2010.9.4
 售價:49元 | 販售地點:全省全家、萊爾富

 內附精彩試閱 第一回

簡介 

「鬼樂園一日票」使用說明──

1.平日、假日均可使用。為避免人潮眾多,請盡量深夜入園。
2.票券售出,此生絕不退票。
3.團體優惠:與鬼同行(惡鬼上身、被厲鬼跟、肩背小鬼等),均算一人票價。


這個樂園好幾年前發生過火災,裡面的員工都被燒死了。
如今只用漫長的鐵絲網牆包圍著,掛著「私人產業,請勿進入」的生繡鐵牌。園區大得嚇人,很難想像這個樂園在剛開幕時的盛況,滿滿的人潮與現在淒慘的景色互相對比……小型的摩天輪在鐵絲網內高聳著,還有雲霄飛車的軌道,看起來都荒廢很久了,場內各種的遊樂器材刷著顏色廉價的油漆,一動也不動的豎立著,靜靜的在場內等待腐朽。

路燈照著樂園入口的拱門,發出灰白的光亮,像是地獄的入口處…… 

作者簡介

言紡

文鳥鳥奴一名,喜歡鬼故事,但膽子很小,半夜寫稿總覺得毛毛的,但白天寫又覺得很沒氣氛。希望有朝一日能成為敢一個人去看恐怖片的勇者。

部落格:http://totoring.blog71.fc2.com/

精采試閱 

第一回

小希的弟弟最近總是揉著眼睛和小希呢喃抱怨,說晚上一直有人吵他,他都睡不好,可是他不敢和爸媽說,因為怕被媽媽罵。

小希是姐姐,今年九歲,弟弟叫做小齊,今年五歲。就外人的眼光來看,他們是一對感情非常好的小姐弟。姐姐很照顧弟弟,而弟弟也很維護姐姐,雖然有時候會因為遊戲的勝負而吵鬧,不過通常很快就笑著又和好了。

這對小姐弟的父母經濟狀況很不錯,家裡住的是位在山邊的獨棟別墅,小姐弟各有一間單人房,房間非常的寬敞,還有落地窗,雖然就大人的眼光來看,有落地窗的房間非常的漂亮,而且可以眺望山景,但對小孩子來說,漆黑的落地窗簡直像是一場活生生的惡夢。

每到夜晚,落地窗就變成一面深不可測的黑暗之牆,樹木傳來沙啦沙啦被強風捲動的嘶叫聲,玻璃後頭的黑暗好像隨時都在蠢蠢欲動,風激動的拍打著窗戶,急著要擠破窗框闖入房內將姐弟二人給捉走,捉進那個鬼故事裡才會出現的恐怖世界之中。

在姐弟倆年紀稍長,正懂得害怕的這個年紀裡,他們每晚都要把窗簾牢牢拉上,直到看不見窗外的半點黑暗,才敢放心入睡。

大人多半會對孩子的恐懼感到嗤之以鼻。因為就他們過來人的眼光來看,這實在沒什麼好怕的──反正孩子很快就會長大了,到時候他們就會知道這並不可怕。而事實上,姐弟倆的父母也對他們不太聞問,就算哭著去找父母要求安慰,也只會落得被父母推開的下場而已。

所以姐弟倆不再將希望寄在父母身上,他們努力的自立自強,想要趁早克服恐懼。可惜就目前的結果看來,成效非常不彰。

那一天晚上睡前,小齊抱著他的枕頭,跑到姐姐小希的房間裡找她,希望姐姐能收容他一個晚上,因為他已經怕得好幾天睡不好,連眼睛都腫腫了。姐姐雖然嘴硬的說討厭,但看在弟弟快哭出來的分上,還是答應讓弟弟睡在自己的房間一晚上。

床舖很大,小姐弟一人睡一邊都還有剩,睡前的他們自己看故事書,今天姐姐看的是睡美人,弟弟跟在旁邊看著,突然間就哭了。

「你怎麼了啦?」小希很生氣的說道:「你不要把鼻涕擦在我床上啦!早知道就不給你來這邊睡了。」

「嗚、嗚嗚嗚──」

弟弟吸吸鼻子,還是哭個不停,最後他揉著小手,指著故事書裡的巫婆說:「那個好可怕……」

故事書裡的巫婆就是很典型模樣,穿著黑衣,有著尖尖的鼻子,滿臉疙瘩,她揮著塞滿汙垢的尖指甲,正在詛咒故事中害睡美人長眠的紡織機。

小希聽了,一陣失笑,擺出了姐姐的架子:「這哪有什麼可怕的,你很遜耶,不過就是巫婆嘛。你看,她又不會跳出來找你。」

「不要,好可怕,不要。」小齊還是繼續哭。小希乾脆翻到王子救出公主的那一頁給他看:「公主最後被救出來啦,你看。不可怕啦,真的。」

可是儘管姐姐一直安慰,小齊還是反常的哭個沒完,小希有點挫折的翻著書,想知道到底該怎麼說服弟弟,可是仔細看看書裡的圖畫,小姐弟手上的童畫故事書是國外進口的高級版本,裡面的圖都是走大人藝術風,是非常非常精緻的粉彩畫,平常不細看,只會覺得顏色很漂亮,現在看得仔細了,巫婆臉上的疙瘩好像浮了起來,一雙紅眼睛也寫實得栩栩如生,充滿惡意,讓小希突然毛了起來。

「噯,好像真的有點可怕。」

她嘟起嘴,匆忙的把故事書收起來,擺回架上,然後抓了一顆巧克力糖剝開,拿給弟弟吃。

「好啦,不要看書了,這個給你吃,你不可以和媽媽說喔,要是她知道你刷完牙還吃東西,會罵我的。」

弟弟啜泣的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後把巧克力糖放進嘴巴裡嚼。小希用袖子給他擦擦眼淚,問道:「你是不是看了什麼鬼故事啊?怎麼嚇到了?」

「沒有,我才沒有看。」小齊猛搖頭,剛剛他哭得臉都腫了,現在一張臉都是圓的,很像金魚。

「那幹嘛嚇成這樣,我都快被你嚇到了啦。」

「我……」小齊吸吸鼻子,巧克力糖的威力果然很夠,小孩子的精神一下子就恢復了許多。

「我一直看到有黑黑的東西。」

「黑黑的?是窗戶外面嗎?」

「不是,是黑黑的,穿得像剛剛那個巫婆一樣。」

「哪有什麼黑黑的東西啊,我沒有看到。」

「真的有,還會唱歌,可是唱很小聲。」

「是唱什麼啊?」見弟弟講得煞有其事似的,小希開始有點相信他了。

小齊歪著頭努力的想,然後哼哼的張嘴想要模仿他記憶中的聲調:「就是……叮叮叮,噹噹……叮噹叮……」

「聽不懂啦。你歌唱得好爛喔。」

聽了姐姐這話,小齊鼓起腮幫子,有點惱羞成怒道:「不和妳說了。」不過這還正趁了小希的心意:「那我要睡覺了。晚安。我要關燈了喔,不要把我的棉被拿去擤鼻涕,你都一直流口水好臭。」

「我才沒有!」

「小齊都流口水──」小希笑鬧著,把房間裡的燈關掉,窩回床上和弟弟一起睡。

房間恢復為一片黑暗,小齊躺在姐姐身邊,很快的睡著了。這次他睡得很安穩,反倒是身為姐姐的小希睜大了眼盯著天花板,卻怎麼也無法入眠。

她想起了弟弟剛才說的東西,穿著巫婆黑漆漆的大衣,長相醜陋的傢伙,哼哼唱唱著斷斷續續的歌曲,一團漆黑的身影……她開始產生了一些小孩子無謂的幻想,她嚥了口口水,聽見風在窗邊拍打的聲音,像是有人用手掌在往窗戶上敲。

啪啪、啪啪。

接連不斷,風大的時候甚至會持續一整個晚上。爸之前有說過想請人把落地窗改做成二層式的,這樣比較不會吵,聽說之前負責的設計師太年輕缺乏經驗,他不懂這種在山上的房子不可以裝這種款式的窗戶,只是看到漂亮就裝了,可是後來習慣了,好像也沒有人再提起過要換窗戶的這件事……

窗戶喀啦喀啦的震動。窗簾嘩的飛起老高,可是睡在床上的小希沒有感覺到有風吹進房內,空氣冰冷卻沉靜,像在水底下。

就這樣聽著風吹,想像著可怕的故事,猜想著是不是有鬼在外頭敲窗戶之類的,小希開始感到害怕了。

「喂,弟……」

她伸手撞撞小齊,可是他睡得沉了,呼嚕呼嚕的完全叫不醒。小希生氣的嘟起嘴,心裡又覺得要是說自己害怕而把弟叫起來,弟等一下一定會嘲笑自己,她乾脆把頭鑽到棉被裡面,只留個縫透氣,硬是閉起眼睛逼自己睡,不要去想恐怖的事情。

熬了一陣子後,小希終於睡著了,到了半夜,踢掉被子的她,恍恍惚惚的睜開了眼睛。

滴答。

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好像滴在她的臉上,把她給吵醒了。半夢半醒之間,小希很勉強的翻過了身,還壓了睡在旁邊的弟弟一下,滴答一聲,又有什麼東西滴了下來,從天花板上。

「嗯……?」

小希看見天花板上,有一團模模糊糊的影子。她因為過度乾澀而模糊的視線,很快的變得清晰,她恍神的望著那團影子,想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她開始看清楚影子的輪廓,那是一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張男人的臉,而且他在笑,但他笑得很古怪,他的笑容一點都沒有開心的感覺,反倒是充滿了陰鬱與卑下的氛圍,好像是被人罵了,又得要陪笑回去,那種笑中包藏著怒火的猙獰。

除了頭之外,他的身旁還掛著好多好多圓圓的東西……小希原本以為那是頭的影子,但眨了眨眼後發現,那是很多的氣球,渾圓漂亮的橢圓形氣球。

滴答一聲,好像是水的冰冷東西又擦過了小希的臉,一瞬間藉著微弱的光,她覺得那個水好像是血的紅色。

那是一個身體已經爛了一半的男人。一具穿著小丑衣,渾身綁滿了各色氣球的屍體,扭曲著手腳將背貼在天花板上,和氣球一起靠在頂端。他身上的傷口滴出了血,不,也許是混著血的冷水,他用已經混濁的雙眼往下望著小姐弟倆,裂開嘴笑,聲帶中嘶啞的哼出了一段不斷重覆的曲調,叮叮叮……

應該是輕快的曲調,在他的喉中被哼成破碎漫長的呻吟,若不是因為小聲到幾乎連他自己都聽不見,躺在床上的小姐姐應該會被嚇得清醒過來吧?

而屍體什麼都沒做,他只是垂著頭,不斷的繼續唱著,直到不明究底的小希再次於黑暗中昏睡過去。

※※※

隔天小希和弟弟二個人,都睡到太陽曬屁股了才起床。

她揉揉眼睛,皺起眉頭,臉有點腫腫的,睡得很不好。褓母把小姐弟倆叫醒的時候,還一度懷疑小希是不是感冒了,要不然臉色怎麼這麼差?幸好在刷牙洗臉之後,小希就打起了精神,臉色又紅通通了起來。

小姐弟的爸媽經常都不在家,如果要說多久會不在一次,大概是一個月會有半個月不在家。當然九歲和五歲的孩子不會知道父母去了哪裡,他們只曉得爸媽有時候就是不在,而褓母會照顧他們。

姐弟倆的褓母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叫做雅惠,孩子們都叫她惠惠。只要爸媽不在家,她就會住在這裡,一整天都看著姐弟倆,替他們料理三餐。不過姐弟倆也不怎麼喜歡雅惠,因為雅惠雖然會照顧孩子們,但也僅限於照顧而已,她從來不陪孩子們玩,只會叫他們乖乖的寫作業,不寫作業就沒有糖吃,還要沒收遊戲機,姐弟倆想當然爾不喜歡這種褓母,不過父母倒是最喜歡這種調調,所以他們也沒得選擇。

今天的雅惠還是和平常一樣,一張凶巴巴的臭臉,明明是二十幾歲的年輕女生,氣質卻老得像年過五十的歐巴桑。她替孩子們準備了典型的無油低糖早餐後,便去看自己的晨間重播連續劇,把他們置之不理,小希看見這種難吃的早餐就有氣,她用叉子把難吃的蛋戳爛,小齊也在一旁點頭附和,食不下嚥,為了顯示他和姐姐站在同一陣線抗議,他也拿起叉子把蛋戳爛。

小齊的精神看起來好了很多,至少不像昨天那樣眼睛紅紅的。反倒是小希覺得自己沒有睡好,有點生氣。

對了,昨天晚上好像做了可怕的惡夢?

可是想不起來是什麼夢。

啊──真是討厭,真想回去睡覺!

「都是你啦!」小希伸腳踢了弟弟一下:「你昨天晚上害我睡不好,我好睏喔。」

「我哪有。」

小齊一臉被誣賴的驚訝模樣,不過講出來的話是上句不接下句:「我睡得很好啊。」

「我睡得不好啊。」這才是重點好不好。

「為什麼睡不好?」

雖然很想說都是你害的啦之類的,想把氣出在弟弟身上,但小希轉轉眼睛,還是講了實話:「好像做了惡夢,可是想不起來夢到什麼。」

「妳做了惡夢?」

「嗯啊,應該是啦。」

「是看到一團黑黑的嗎?」小齊一邊說,一邊埋頭把沙拉的紫甘藍都挑掉:「黑黑的很吵啊。」

「你昨天說的那個黑黑的喔?」小希露出嫌惡的表情,就是小齊這個討厭鬼昨天睡覺前講了什麼黑黑的,害自己也嚇到了:「我忘記了啦,反正你回去睡,我不要和你睡了。」

「啊!不行!」

「你是男孩子,自己去睡。」小希拉下眼皮,對弟弟扮鬼臉。

今天也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過去了,早餐吃完之後,小姐弟倆被趕回房間寫作業,寫完之後整個下午他們都在看電視和玩遊戲,一直玩到晚上被趕去吃飯洗澡,這才結束了小鬼頭們一天的行程。

到了睡前的時間,小齊又開始出現慌張不安的表情,他一臉委曲的抱著自己的小枕頭窩在姐姐的房間裡假裝看漫畫書,似乎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要自己一個人睡覺。

五歲小孩的計謀一瞬間就被九歲小孩所看穿,小希哼了一聲:「你回去你房間睡啦,你一定是想要賴皮對不對,我要叫惠惠來喔。」

「不要啦,不要叫她。」

小齊哀了一聲,如果是為了要讓兩個孩子睡覺,雅惠可是使得出你能想得出的任何手段,例如不乖乖睡就不給糖吃或是不准玩遊戲機之類的……說到做到,絕無寬貸。

「那你叫惠惠陪你一起睡。」

「她才不會陪我一起睡。妳陪我嘛!陪我嘛!」小齊急得抱著枕頭一直跺腳,小希把耳朵摀起來表示她不想聽。

「啊──你很討厭,我要叫惠惠來了。」

「妳為什麼不陪我睡嘛!」

「因為……唉呦!」不想陪就不想,小希哪想得了這麼多,她更不可能會聯想到,自己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做了惡夢才不想陪小齊睡覺的。不過就在他們吵吵鬧鬧的時候,在外頭聽見聲音的褓母雅惠也跑了進來。

她的語氣雖然平淡,但透露著一股厭煩的嚴厲:「這麼晚了還在吵什麼?不是要睡覺了?」

「嗚哇啊啊啊,嗚哇啊啊啊──」

「弟又在哭了啦!」她尖叫道。

雅惠皺眉頭,一把抱走小齊,說道:「妹妹妳該睡覺了,我帶弟弟回房間去睡。晚安。」

「晚安──」

哭得半死的小齊就這樣被褓母給抱走了,在關上房門之後的好一陣子,小希都還透過門板聽見小齊在外頭哭的聲音。她突然生出了些莫名的罪惡感,心想著自己把小齊這樣趕出去,是不是對他太壞了?

可是,可是小齊又一直哭,又……

啊啊,真是討厭。

可是她沒有猶豫太久,雅惠已經把外頭的燈給關上了,小齊的哭聲也消失了。小希害怕被雅惠責罵,也不敢過去弟弟的房間找他,只能心想著弟弟應該已經睡了之類的事情,滿心不安的窩回床上睡覺。

明天早上再和他道歉好了。雖然不知道要道什麼歉。要是他還生氣的話,再把巧克力讓給他吃好了,還有明天陪他睡覺吧。

小希瞇上眼睛睡了。

她睡得很昏沉,一點都不舒服,好像有什麼黑壓壓的東西一直在看著自己,水滴下來的聲音接連不斷,整個身體緊繃成一團,無法鬆懈,雖然身體動彈不得,但她好像可以看見自己的房間裡黑漆漆,空蕩蕩的一片,窗簾不停的被吹起,她喘不過氣來,吸不到空氣……

「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耳邊突然爆出了一聲巨大的女人尖叫聲。

小希唰的睜開雙眼,瞬時間她張口大吸了一口氣,好喘好喘,難過得她快要哭了出來,那陣尖叫聲是從窗戶外傳來的,女人的叫聲驚恐的在半空中轉折過數圈,最後消失在風聲之中。小希愣愣地捉住自己的棉被,被嚇得不敢動彈,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接下來她聽見了男孩哭叫的聲音。

「不要──!」

是小齊!

小希從床上跳了下來,她推開房門往外衝去,小齊的房門離她的房門大概有五公尺,不是很遠,就算是小女孩也能在幾秒間跑到。小希轉開門把,嘩的推開弟弟的房門,門一打開,一陣強烈的冷風順著被吸了出去,門板撞在牆壁上,發出碎裂似的響聲,那陣風冰得讓小希一陣發抖,他看見小齊房間的窗簾都被拉開了,落地窗整個被往二側推開,風嘩啦啦的吹過,小齊站在窗前一直哭一直尖叫,他的左手往前伸直,好像和什麼人在拉扯著。

「小齊!」

小希大喊。小齊聽見姐姐的聲音,哭著扯開嗓子:「姐──」他揮舞著另一隻還能動的手,往看不見的一片漆黑裡面拍打。

他哭叫:「救我!」

「小齊!」小希失控的尖叫了出來,她不顧一切的跑上前去,她看得出好像有什麼東西正捉著自己弟弟的手,她得上前去幫忙,她一定得要幫忙……

她跑上前去捉住小齊的另一隻手,小齊的手好冰,冷得她差點把手嚇得縮回。但幸好她沒有放手,她拚了命的把自己的手越過小齊頭上,跟著他一起往窗戶外頭拍打,就算她根本不曉得外頭究竟有些什麼;但他們成功了,就在小希也尖叫著跟著哭出來的那刻,小姐弟倆猛的往後一摔,那個緊捉住弟弟的東西不見了,對方放開了手。

小姐弟摔倒在地上,兩個人都哭了,抱成一團,他們一直哭一直哭,直到身為姐姐的小希被冷風吹得開始發抖,趕忙上前去把那扇落地窗給關好鎖起;但在這個時候,小希卻看見了更加令她害怕的景象。

從二樓的陽臺往下看,他們姐弟倆的褓母,雅惠,像是一個斷了線的活動木偶似的,慘白的躺在一樓的草坪上,只剩下黑色的髮絲還在風中吹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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