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神》 |
特色
小白◎著 / Cash◎封面繪圖
沈偉因自己的喜好,
造成不只是別人的困擾、甚至令人喪命。
連守護神也看不下去了,
決定親自給他一個教訓!
內容簡介
同年4月,在新竹知名電影院內,發生了慘忍的集體屠殺案件,十三位客人在電影播放中遭凶手割頸殺害。
同年5月,新店警方經獲房東通報,在寶元路的一處租屋處中發現兩具無頭男屍。
接著是同年6月發生在台中的集體中毒案,在台中精誠路旁的高級西餐廳內,發生了集體中毒案,中毒人數超過二十人,經過緊急搶救,仍造成二十一人死亡、三人中樞神經受損嚴重導致成為植物人。
一連串驚駭的死亡事件,被害者死狀都慘不忍睹,
但他們都跟兇手無冤無仇,為何會無辜慘死,
如今線索都直指一個人……
心跳加快 指數 ★★★★☆
後遺症 指數 ★★★★☆
催淚 指數 ★★★★☆
閒嗑牙 指數 ★★★★★
作者簡介
小白
通稱:小白
本名:啥?
生日:五月十號的金牛(人生目標:錢、錢、錢!)
喜歡的東西:不討厭的都喜歡
討厭的食物:會噎死人的東西和紅蘿蔔
小白守則第一條:錢是萬能的,沒有錢萬萬不能!
喀喀!有興趣更認識我嗎?
歡迎寫信給我!
我的mail︰artemis0510@yahoo.com.tw
◆在明日已出版作品
《禁咒》2006.10
《心魔》2007.03
《索魂》2007.06
《鬼話》2009.04
《投胎》2009.09
《陰狀》2010.10
《生死籤》2011.12
《童話初章之八陣圖》2012.01
《童話終章之永恆童話》2012.01
《駭命》2012.04
《棄神》2012.05
《守護神》2012.06
目錄
楔子
<第一話> 幸運兒
<第二話> 設計
<第三話> 夜線新聞
<第四話> 選擇
<第五話> 南方之首
<尾 聲>
作者自序
這篇故事,其實也是花了兩個多禮拜就寫完了,可是會拖到一個多月才交給編編,是因為……我想改筆名勒。
小白是我從國三要升高職那時候才開始被人這樣叫的,很普通,但是很好記也很好叫,而且我發現,被人開始叫小白以後,哇!事事順心、事事順利啊!讓我快樂開心地過了高職三年,和以前那慘不忍睹的日子比起來,好的太多太多了!
不過這是一個很普通的綽號,所以到了大學,也遇到很多學長姐都叫小白,因此為了區分,我又被叫回了本名。然後我就發現,原本高職那種風調雨順、一帆風順的日子都沒了……例如,才剛入學就先出了一場車禍,不但害我連迎新都沒參加到,連味覺和嗅覺都喪失;而且之後又開始那種諸事不順、萬事皆衰的日子。
這是迷信嗎?我也不曉得,反正就是覺得被叫了本名後運氣就都沒了,被人叫小白反而好了很多。
因此我尋問過幫我取名的娘親,問她介不介意我改名字,娘親說:「去改啊!想當初也是字典翻翻,湊足筆劃然後就申報上去了,後來才聽人說妳名字的字不好,我老早就想幫妳改了,但就是一直忘記,所以妳才會那麼背骨。」言下之意就是她一點也不介意我改掉大名,反而還很支持我這樣做。
因此我很認真的找了好幾年的資料,反正我覺得大部分認識我的人都還是叫我小白,所以改改本名是沒有關係的。
不過這幾年中一直有很多事情壓著我,而且我也還沒找到自己喜歡的名字,況且改了名之後,一大堆的證件都要去更改(我姐就是實例,她也改名了,花了三個多月才把所有的證件都搞好),實在太麻煩了,所以也就一直沒有動作。
一直到最近,我和我娘親在聊天時又聊到了名字的事,她問我到底哪時候要去改名?我就應她說:「我還沒找到自己喜歡的名字,而且叫小白挺不錯的啊!要不就改名叫小白就好。」
娘親很不屑的回:「小白?難聽死了!就像在叫狗一樣,當小名可以,當真名不行!」
我很善意的說:「叫小白很好啊!好記又好叫,而且我的筆名也是小白啊!」
娘親冷哼了一聲,「妳的筆名也要改一改啦!」
我很仔細又很認真地想了想,「妳說的好像也對,小白聽起來不夠偉大,應該要換一個有出息一點的名字。」
娘親再度冷哼,「當然,當條狗怎麼會有出息!」
嗯……當下我真是無言以對,而且深深刺中我心坎裡啊!
而且就是娘親的這句尊尊教誨讓我起了想改筆名的念頭。
所以我花了幾個禮拜思考到底要改成什麼名兒,不過都想不到自己喜歡、又好記、又好叫、又聽起來很有出息的。
這件事當然也跟編編討論過,編編說可以用我喜歡的東西啊,或者就和我名字諧音相關的也可以。
可是編編的話又讓我陷入了五里迷霧之中……
我就不喜歡我的本名了,我怎麼可能還會用名字的諧音去取筆名勒,而且喜歡的東西……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喜歡什麼,已至於到現在,我還是茫茫然啊……
所以這件事又這樣擱著了,我跟編編說,改筆名的事就等到我下本書交稿再一起跟她說唄。
不過,以我現在的進度來看,就算等到下次,我應該還是想不到一個偉大又有出息的名字吧,哈哈!
精采試閱
中部著名的觀光老街上,商家小販和人來人往的觀光遊客,讓整個街景好不熱鬧。
沈偉拖著一個行李箱,穿過了擁擠的人群,身旁小販的吆喝他聽而未聞,直直朝著其中一條小巷子走去。
這是一條無尾巷,巷子一邊是圍牆,另一邊則是商家,商家所販賣的古玩意兒和各式各樣的商品小物,一部分擺放到了店門口,佔去了三分之一的巷道,讓只有一輛車寬的道路變得更加狹窄。
沈偉走到了巷子底,巷子最後面的一家店舖大門開著,但門外並沒有放任何東西,只在門旁插了一根竹桿,桿子上也只掛了一個寫著「賣」字的幡巾,而店內是黑幽幽的,從外邊看根本就不知道這家店賣的是什麼東西,也難怪縱使有遊客經過,卻也都過門不入。
沈偉眼神空洞,他拖著行李箱走進了巷底的那家店。
雖然是大白天,但陽光照不進店內,因此店裡顯得很陰暗;店內一個人也沒有,整個屋子空蕩蕩的,什麼商品都沒有擺,七坪大的店面只有放著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沈偉拖著行李箱走到桌邊,壓了壓桌上的響鈴。
過沒多久,一個穿著白旗袍的黑髮女子就從屋外走了進來,她手中還拿著一杯珍珠奶茶。
女子笑盈盈地步到桌邊,沈偉睨了她一眼,接著將行李箱拿起,碰的一聲放到桌上。
沈偉打開了行李箱,裡面擺滿了一疊又一疊的大額鈔票,全部都是新鈔,綁鈔帶上還蓋有銀行的印記和金額,沈偉面無表情地道:「頭款,五千萬。」
女子伸手滑過了鈔票,彎起嘴角笑道:「你想怎麼死?」
女子的這句話,讓沈偉空洞的眼神中多了一點光彩,他高深莫測地仰起笑容,「我想被鬼嚇死。」
女子挑了挑眉,「被鬼嚇死?」
沈偉點點頭,他從口袋掏出一個信封袋放到鈔票上,「一個禮拜後,我會和三個朋友一起到這地方住三天,所有的事我都跟我的律師交代好了,這三天內妳要是弄不死我,或是我的死因不是被嚇死,剩餘的尾款妳不但一毛錢都拿不到,而且還得把頭款雙倍賠給我,並且吃上殺人的官司;而我帶去的這三個朋友,他們不但身懷絕技,而且還會拼了命的保護我,所以要是妳能弄死一個,就多一千萬,弄死兩個,就會有兩千萬……依此類推,如果最後我沒死而他們都死了,這三千萬我一樣會給妳,合約我已經簽好放在裡面了,妳要是接受,就把名字簽一簽然後把其中一份寄給我的律師就行了。」
銀鈴般的笑聲從女子唇中溢出,「不管怎麼看我都吃虧嘛!你所謂的被鬼嚇死這個定義太模糊了,況且如果你沒死,而你朋友都死了,那我還是要倒貼七千萬啊!」
沈偉挑釁道:「上次來妳不是說妳的集團人才輩出嗎?不是說只要付得起錢沒有什麼不能買的?妳不是還誇口說就連死人也能讓它活起來?怎麼?這些都只是商業廣告?」
女子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她沒對沈偉的問題多作回答,只是巧笑地問道:「為什麼想用這種方法死?」
沈偉無所謂地聳聳肩,「只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會被鬼嚇死罷了。」
望著沈偉那好似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表情,女子抬了抬眉,跟著撕開了信封袋,把裡面的合約拿出來簽上大名後,將合約交給沈偉,「你的案子,我們接了。」
<第一話> 幸運兒
人生真他媽的無聊!
尤其對沈偉來說。
沈偉將雙腳翹在自家客廳的茶几上,他吸著菸,隨手將菸灰點在地上,一點也不在乎鋪在進口磁磚上的貂皮地毯。
他覺得他的人生真是無聊透頂,他的生活什麼都有,也什麼都不缺,他的人生也是如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經歷過所謂的不順遂。
他當然知道有很多人很羨慕他,渴望擁有他這種人生,但他卻對自己的人生感到嗤之以鼻。
沈偉出生在一個極富裕的家庭,而他又是獨子,因此他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不管是父母、祖父母、家庭老師,或者家中的傭人,每個人都當他是寶,就算他不會讀書,不會拿筷子,甚至連鞋帶也不會綁,依然沒有人嫌棄過他半句。
他的朋友也是如此,沈偉永遠是團體裡的核心人物,每個朋友都很甘願為他做事,不論是餵他吃飯、幫他挾菜還是幫他穿衣穿鞋,每一個都是心甘情願、滿心歡喜。
而他出色的體格和外表在女人堆中也很吃的開,他雖然沒有交過女友,但搞過一夜情的女人卻是多到數不完。
沈偉的一生沒碰過波折,他不特別聰明也不特別愛讀書,但他考試總是能拿第一;他不太愛運動也不太愛打球,但每每比賽他總是能拿冠軍;他沒有特別的專長,不懂音樂也不會畫畫,但他的隨興一哼或是隨手一筆,總會得到很多讚賞。沈偉從來沒想過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對他而言,這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是……當人生永遠順遂,沒有缺點時,這樣的人生就會讓人覺得很無聊、很沒意義且沒有目標。
沈偉就是如此,他不懂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的,當他回想過往,卻發現腦袋裡沒有一件讓他值得回憶的事蹟時,他的心裡就會有著莫名的煩躁。
他當然也曾試圖找些有趣的事、刺激的事來滿足自己空虛的人生,只是他卻都找不到符合自己興趣的事。他學人玩車、買古董、工作、跑步、騎鐵馬……但無論做什麼他就是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他改去吸毒、搶劫、打架、甚至殺人……但也沒讓他感到快樂。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真的特別厚愛他,無論他做了多麼罪大惡極的事,他總是能僥倖脫身、安然無事。
他什麼事都做過了,但什麼事都勾不起他的興趣,沈偉常問自己,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他死前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可是這個問題,他永遠都想不到答案,因為他並沒有覺得他的人生裡有任何的遺憾。
沈偉就是一個這麼幸福的人,但他也是一個不知惜福的人,從他意識到他的人生過份完美時,他就一直在找方法讓自己能活得更有意義……或是說讓自己不再覺得無聊。
正常和不正常的活動他都做過了,就連非法的事他也不怕嘗試,但卻沒有一個能讓沈偉覺得有趣,所以到後來,他就開始把腦筋動到自己身上。
他不怕死,也不怕自殺。但他並不想自殺,因為他主要的目的是想增加生活的刺激感而已,所以他雇請了很多殺手來殺自己,但卻又設下許多遊戲規則;譬如在限定的時間內他必須被槍殺身亡,或者必須在某個場合被人毒死,這個自我虐殺的遊戲持續了四年,他也挺熱衷於其中,畢竟在他被人追殺的時間裡,時時刻刻都是驚險和刺激,只是四年下來他卻也毫髮未傷,主要原因當然就是他定了一個很不公平的遊戲規則。
追殺他的人不但要在特定時間、特定地點,用特定的方法來殺死他,這不但讓沈偉知道哪時候在哪裡要提防哪些事,也讓殺手們成功的機率大大降低;而除了這些,沈偉還會派一些他的死忠護衛隊來貼身保護自己,在眾多利於自己的條件之下,就算他請來的殺手是職業中的頂尖、頂尖中的精英,也無人能在這種規則下把沈偉送到地獄,反而讓沈偉在這四年中靠著這些不公平的條約大賺了一筆。
沈偉幾乎是什麼死法都嘗試過了,但他總是能在緊要的致死關頭中脫身而出,雖然他本人是沒事,但他身邊的護衛隊員因此犧牲了好幾打,可是沈偉對這部分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因為平心而論,不管是殺手或是保護他的護衛隊,全部的人都是出於自願,每個人都是心甘情願的簽下合約,因此沈偉從來都不認為自己要為他們的犧牲負責。
沈偉承認,一開始在投入這個遊戲時,他的確覺得既緊張又刺激,但玩久了,自然就膩了。況且他又是裁判兼球員,只要發現狀況不利於自己時,馬上就會吹哨喊暫停,雖然他自己都覺得很像在作弊,但其實他期望的就是想要找份刺激罷了,並不是真的想死。而這份刺激用演的就不夠真實了,所以他才會訂下這些規則,讓所有的人都能拼進全力、赴湯蹈火。
而這一次,他的味口更大了,他想要的不再是一般的死法。
他有一個家族的網站,裡面的成員都是他的死忠親衛隊,當沈偉放出這個消息之後,馬上就有人告訴他,中部觀光老街中,有一家什麼都能賣的神秘小店。
一個月前沈偉就已經造訪過了,接待他的就是今日簽約的那個女人……雖然沈偉至今仍記不住她的名字。
那個女人一聽到他想死,開口就是一億五千萬,而且只收現金,還得先付頭款,因此第一次見面還沒三分鐘,就草草結束面談;之後沈偉花了三個禮拜的時間來決定這次的遊戲規則,也在網路上放出消息,消息一出,馬上就有三個自願者來當他這次的保衛隊。
這三個人都自稱有特殊能力,一個人說他有陰陽眼、一個人說他會法術,另一個則說他氣場重,所有的髒東西都不敢靠近他;沈偉對此當然是半信半疑,畢竟他本來就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不過既然他都選擇要被鬼嚇死,那不管這三個人是否真的有特殊能力,沈偉也抱著好玩一試的心態顧用了這三個人。
一想到此,電鈴聲也剛好響起,沈偉轉頭看了看一旁放在電話桌上含有彩色攝影機的電鈴對講系統,他見到了門外站了三個人,兩男一女,看來這三位就是這次他的趕死保衛隊員了。
沈偉按下了開門扭,沒多久,三個人就出現在他面前。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沈偉縮起放在桌上的雙腳,「坐吧。」
面對著三張陌生的臉孔,沈偉根本就想不起來這三個人是在哪裡認識的,也想不起他們的名字,更想不起自己和他們是不是朋友,不過這對沈偉來說一點影響也沒有,反正他本來就不想記住任何人,他只要所有人能記著他就夠了。
三人大剌剌地坐到了沈偉對面的沙發上,沈偉也不廢話地拿起一直放在茶几上的合約,分給了這三個人。「四天後,也就是這禮拜六,我們將在我老家的古厝裡住三天,這三天裡會有人裝鬼來嚇我,只要我能平安渡過三天,那麼你們每人都會有五千萬的獎金;但如果我出事死掉,你們不但一毛錢都拿不到,還要賠償一億元當做任務失敗的懲罰;而要是你們出了意外不幸身亡,那麼你們家人也會有一億五千萬的慰問金,不過你們的死因都會以自殺來結案,要是沒問題,把合約簽一簽。」
三個人拿起了合約看了看,接著簽上了名又蓋了手印後才將合約放到沈偉的面前,沈偉拿起合約看了看,「魯……魯冰花?」沈偉抬起頭,看著坐在中間個子矮小的短髮女人,「妳說妳的能力是什麼?」
冰花甜甜笑著,但眼中卻有著蓋不住的心虛,「我會一些小法術,像、像……呃,我想想……對了!我很會玩塔羅牌占卜。」
玩?很會玩?沈偉瞇起眼,「那妳的塔羅牌呢?拿出來幫我占卜看看這次的行程順不順利。」
冰花尷尬地僵笑道:「我沒帶。」
沈偉不留顏面地當眾翻著白眼,看來這女人根本就是胡謅的,他翻開了第二份合約,「嚴以述……那你的能力是什麼?」
坐在冰花右手邊的男子咧了咧嘴,簡單扼要地道:「氣場強囉!」
沈偉皺了皺眉,在這種沒有可靠證據能反駁的情形下,他也只能選擇把以述的話當成真的,沈偉拿起最後一份合約,「那麼有陰陽眼的人就是你了……嗯,上官零?」
坐在冰花左手邊看起來斯文許多的男子笑了笑,頷首道:「是的。」
沈偉看著他,試探性地問道:「你現在在我的屋裡有看到什麼其他的東西嗎?」
上官零無辜地雙手一攤,「沒看到。」他比了比嚴以述,「他氣場太強了,有他在就不會有其他的東西。」
沈偉眼角抖了抖,他覺得自己好像碰到了詐騙集團三人組,他不死心地再次問道:「你們有辦法證明你們自己的能力嗎?」
只見三人彼此互看了一眼,接著一同聳聳肩,異口同聲地道:「沒辦法。」
沈偉越來越確定自己的確是碰上了金光黨,但合約已經簽了,他也不能無條件反悔,況且四天後就要進行遊戲了,這時後重新選人也來不及,他從沙發下拿出了三個小的封口帆布袋,「好吧……反正你們只要保護我沒事就好了,這是勇氣獎金兩百萬,很感謝你們踴躍的參加這次的生死戰,裡面還有一份文件和鑰匙,是我家古厝的鑰匙和平面圖,你們可以先去那裡了解地理位置,四天後早上九點在古厝的門口集合,而妳……」沈偉看著魯冰花,他瞇著眼拚命回想,但三十秒前才看過的名字卻沒在他的腦海裡留下任何印象。
冰花彎起笑容,「我怎樣?」
「妳這幾天就先住我這裡,這段時間妳主要就負責好我的生活就行了。」算了!反正不知道她的名字也無所謂,這些人都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罷了。
冰花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我要二十四小時伺候你?」
沈偉點點頭,「妳不想嗎?」怪了,這份能親自直接面對面照顧他的工作,他的朋友們可都是掙破頭搶著做呢!怎麼這女人聽到不但沒有高興,居然還皺眉頭?這女的一定不是他朋友。
此時,坐在冰花右手邊的以述開口,「既然要二十四小時跟著你,我覺得我來比較妥當,畢竟我氣場強嘛!至少能保證你身邊不會有任何髒東西靠近。」
沈偉直盯著以述俊逸帶笑的臉龐,但他卻無法從這張臉上讀出任何其他的情緒,沈偉疑惑地問:「你確定?這包括餵我吃飯或是幫我洗澡之類的所有瑣碎小事。」
以述咧嘴笑道:「放心吧!我家那條老狗也是我幫牠把屎把尿的。」
沈偉瞇起雙眼,居然諷刺他是狗?看來這傢伙也不是他的朋友。
但沈偉沒當場發作,他瞥過眼望著對面三人中讓他最有好感的上官零,雖然他一樣沒記住上官零的名字,不過看著上官零斯文又誠懇的臉,這讓沈偉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我已經請了一些法力高強的法師到古厝做一些準備,他們說已經在古厝裡裡外外都設下結界,你早幾天去看看,看是不是真的天衣無縫,然後再跟我報告。」
上官零溫順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見上官零如此順從,沈偉非常的滿意,心底打算等遊戲結束後再多給他一筆豐厚的獎金,「非常好,辦得妥當我就不會虧待你。」
上官零露出一個讓沈偉安心的笑容,「你別擔心,我會讓你對我刮目相看的。」說完,上官零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半個手掌大的密封罐,罐內裝了半滿的淡黃色液體,他打開蓋子,趨身向前並單手將罐子呈到沈偉面前,上官零笑著道:「你聞看看。」
沈偉疑惑地蹙緊眉頭,但他還是依言靠近了罐子。這淡黃的液體看起來很透明,似乎還有些閃閃發亮,但味道可不怎麼好聞,聞起來有些刺鼻,而且是沈偉從來沒聞過的味道,他一時之間也說不上這到底是什麼味道,「這是什麼東西?」
上官零笑了笑,「好東西,你看清楚點。」
沈偉再靠近了些,他的臉幾乎快碰到了罐子,他仔細看著罐內的液體,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同,依然是他剛剛所見到的一樣,只是靠的那麼近,液體所散發的味道更刺鼻了,燻得沈偉腦袋暈哄哄的,他才正想開口詢問,但突然,上官零拿著罐子的手猛然地一震,罐裡的液體全數往沈偉的臉上潑去,這一個突然的動作讓毫無防備的沈偉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被潑得措手不及。
沈偉大叫一聲倒回了沙發中,粘滑的液體讓他的肌膚有著刺刺熱熱的輕痛,但這還不打緊,最要命的是噴到他眼中的那一部分,沈偉覺得自己的眼睛像是被火燒,又熱又辣,他痛得壓住了自己的雙眼,不過這痛楚一下子就過去了,他感覺到身邊開始有人在講話,接著一條冰冰涼涼的毛巾遞到了他手邊,沈偉一把拉過毛巾,擦去了臉上那散發著刺鼻腥味的不知名液體。
擦乾淨自己的臉後,沈偉也真的生氣了,他眨了眨眼,確定自己的眼睛沒有大礙後,他氣憤地瞪著上官零,「你在幹什麼!?」
上官零保持著一貫的笑容,「證明我很認真在幫你做事啊!」
沈偉怒氣沖沖地瞪著上官零,他不懂拿這個奇怪的東西潑他和很認真做事有什麼關聯。
上官零咧開了嘴笑,很上道的自動幫他解除疑問,「這是牛、狗、貓的眼淚和符水混合而成的藥水,很寶貝的!超難取得,我可是珍藏了十年呢!」
十、十年?這鬼東西放了十年?沈偉聽到差點暈倒,但既然是很珍貴的東西,應該是有某些作用才對。「這是防止鬼怪靠近我的?」
上官零搖搖頭,「當然不是。」
「那這要幹嘛的?」
上官零比了比他的身後,沈偉狐疑地轉過頭,但馬上就倒抽了一口氣。
他看到了他的身後一尺半左右的地方,站了大大小小的「人」,肚破腸流、血流滿面、腦破臉爛、斷手斷腳……各式各樣的都有。沈偉從來沒受到那麼大的驚嚇,他嚇得從沙發上跳起,撞歪了茶几、撞翻了桌上的物品,他跌跌撞撞地扯過上官零的領子,「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事!?」
上官零依然呵笑道:「我只是讓你能看到而已呀!你看不到這些好兄弟,怎麼會知道我為你做了多少事呢?」
沈偉驚愣地瞪著他的笑臉……這、這傢伙絕對、絕對不是他的朋友!
上官零拉開了沈偉扯著自己領口的手,還拍拍他的肩,「你放心啦!有以述在,這些好兄弟不會靠近你的,它們只可遠觀而不能褻玩。」
沈偉感覺到自己頭頂飄來一片烏雲,他非常確定,自己這一次……真的遇到了一個超級無敵可惡卑鄙的詐騙集團。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