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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 |
簡介
連續殺人 靈異推理 模仿犯罪 預告死亡您，下定決心了？」
你不可能看過這樣的不歸毛！再造創作最高峰之作！
《腐爛》《暈眩》不歸毛◎著
真相只有一個……而且是最恐怖的一個！
「我從來沒想過我會是兇手，我只是一個滿腦子校園愛情故事的女大學生！」
近來校園裡頻頻發生連續殺人的事件，始終無法破案，
但是，卻給了即將公演的話劇社同學一個新點子：
既然遲遲無法完成公演的劇本，何不在台上演出破案劇？
於是，社員們開始一邊推理連續殺人案的真相，一邊改著劇本──
某種惡意的詛咒持續著，就在劇本改完的隔天，
社團成員當中，有一個人被殺害了，而且是一個接著一個……
本來是破案的推理劇本，居然演變成靈異故事了！
他們的死狀，都跟劇本裡頭的敘述，分毫不差！
作者簡介
不歸毛
彰化人，水瓶座
以不同帳號活躍於PTT各大故事板
熱衷文字創作
認為文字與故事之間有無限多的可能性
無名Blog：http://www.wretch.cc/blog/Pukuimao
楓橋個人版：P_ Pukuimao
作者自序
前陣子出國進修，去了幾個國家。
除了跟旅行團到處觀光外，我特別留意各地的民俗風情，發現不管哪國人民，大至全國，小至一個小鎮、村落，都存在獨特的信仰和風俗。
我到挪威的時候正逢聖誕節，見識了當地的「藏掃帚」習俗。
挪威人相信，巫婆會在聖誕夜偷掃帚來騎，所以家家戶戶都把掃帚藏在隱密處，並跑到戶外對空鳴槍，不知道有沒有嚇跑巫婆，不過槍聲真的把我嚇壞了。
之後在烏克蘭，也見到一奇怪習俗，元旦前一天晚上，烏克蘭人會拿麵包屑混合不明種籽，加水攪拌，然後舀一湯匙往天花板拋灑。
據說黏在天花板的碎屑愈多，接下來一年這家人就會豐衣足食。
另外我還去了西班牙，尤其馬拉加讓我印象深刻。馬拉加是西班牙南部的一個小城市，據說是畢卡索的故鄉。
在那裡我見識了一場奇怪至極的婚禮，新郎和新娘被吊在空中，兩人頭下腳上，努力抓住對方並且接吻，所有人很興奮地在旁邊吶喊倒數，這樣才算通過考驗而成婚。
另外還看到許多有趣的地方習俗，無法一一列舉，回國之後，我感覺收穫良多。
不管在台灣還是國外，無論走到哪，人們總是懷抱著信仰，對未知的事物感到敬畏。
在台灣，同樣也有多到數不清的習俗，混雜各式起源的民間信仰。農曆正月初九拜天公，清明祭祖掃墓，七月鬼門開，中元普渡，拜地基主和好兄弟……。
台灣一個小小島嶼，光是祭拜同一個神明，也許不同地區，儀式就不盡相同。
在這個世界上，某個角落，是否有什麼奇特、古怪、甚至恐怖的習俗呢？在台灣，是不是還有鮮為人知的地區信仰，還沒有被發掘出來呢？
出國看看世界，再回來看看台灣，我心態上有很大轉變，同時也有非常多的靈感，將來也許會以這方面為題材，寫一些台灣鄉野的民俗故事吧。
說到心態改變，話題就拉回來了，這篇以變態為名的故事，充滿了事態的急遽變化。
這篇故事，圍繞著大學話劇社成員們，以及他們寫的劇本。礙於篇幅問題，書中「劇本」的部份，一律採「小說」形式來呈現，真正的劇本不是長那樣子的。為了有人可能產生疑義，特此說明。
Pukuimao 2011/六月 中壢
精采試閱
第一章 校園愛情故事
慕容凌澈從小就是個孤獨的孩子。
五歲那年，母親罹患癌症過世，慕容凌澈只好跟著四處經商的父親，過著居無定所、頻繁轉學的生活。
轉學對他而言，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往往轉到一個新班級，還沒搞清楚班長是誰，馬上又轉走了。
儘管慕容凌澈長得清秀帥氣、五官細緻，堪稱美少年，身材卻十分纖瘦、體弱多病，加上常常轉學，因此他總是淪為同學霸凌的對象。
此時，慕容凌澈站在陌生的校門口，看著富麗堂皇的校舍，佇足不前。這是他再次轉學後，即將就讀的私立中學。
又是一間新學校啊……慕容凌澈心想。新同學不曉得是怎樣的一群人呢？大概又是一些粗魯霸道的人吧。他根本不期待交到朋友，只要不被欺負，就已經是萬幸了。
慕容凌澈那看似薄情的嘴角，漾出一絲苦笑，他無奈地移動腳步，往校門內走去。
「哎唷！」
才爬上校門的三層階梯，弱不禁風的慕容凌澈登時雙腿一軟，身不由己，跌了個狗吃屎，四周立刻傳來一陣無情的訕笑。
慕容凌澈又羞又怒，劍眉微蹙，俊臉通紅，眼見嘲弄的同學不斷聚集圍觀，他沒有放棄身為美少年的高傲自尊，掙扎著想要起身，苦於手腳宛如棉絮，不聽他的使喚。
正當他孤立無援、欲哭無淚時，一隻纖纖玉手忽然伸到他眼前。
他心頭一熱，伸手握住那雪白柔荑，費力使勁，顫巍巍地爬起身。
站定之後，他定睛一瞧，不由得暗暗吃驚。
好可愛的少女……
眼前的女孩有著白皙精緻的臉蛋，明眸皓齒，笑靨如花，穿著和他同一所高中的制服，裙擺隨風款款搖曳。
簡直有如女神一般的存在啊……
「下次小心點哦！沒有受傷吧？」那女孩笑著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端木雨馨，你呢？」
「我是慕容凌澈，今天剛轉來這間學校，三年狗班。」
「真的嗎？太巧了！」端木雨馨開心地說：「我也是三年狗班，好棒喔！真高興認識你這位新同學，我願意成為你在這裡的第一個好朋友！請多多指教。」
「啊？好的。」慕容凌澈說：「上學第一天就交到好朋友了。看來在新學校的發展非常令人期待呢！」
就這樣，慕容凌澈邂逅了全校最知名的美少女──端木雨馨，她帶著他認識班上同學、帶他熟悉校園。
「你這個剛轉來的臭小子憑什麼接近我們校花？你以為自己很帥嗎？很跩嗎？吃下去！我命令你吃下去！」
校園內最惡霸、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道人物──公孫龍，狂妄地把一桶餿水倒在慕容凌澈身上。在公孫龍身後，站著一大票小弟，全都對慕容凌澈露出鄙夷的眼神。
慘遭霸凌的命運如影隨形。儘管慕容凌澈經常要面對被撒尿的書包、被塗鴉的桌子、被割破的制服，以及同學們的拳打腳踢，每天的阿魯巴更是家常便飯，但他一點也不覺得難堪，因為端木雨馨那溫柔又堅定的手總是在背後支持他。
「你們太過分了，以多欺少算什麼男人？走開！不准再欺負凌澈！」端木雨馨走到公孫龍面前，雙手插腰。
公孫龍說：「哼，算你好狗運，我們走！」
端木雨馨轉身對慕容凌澈說：「你還好嗎？怎麼又被揍了？有沒有受傷？」
慕容凌澈說：「我沒事，謝謝妳。」
端木雨馨說：「看到你這樣，我好心疼唷！下次被欺負的話，要反擊回去，當一個有勇氣的男人，知道嗎」
慕容凌澈哭著說：「嗚嗚，雨馨，妳真是個陽光的女孩。除了我死去的媽媽之外，世上就妳對我最好！」
在開朗的美少女端木雨馨的扶持之下，慕容凌澈的學校生活過得非常快樂。他們常常牽著手，在美麗的校園中散步，放學後一起討論功課。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慕容凌澈和端木雨馨朝夕相處，他逐漸察覺到，在端木雨馨身上，似乎透著一股不對勁的氣息。
儘管表面上看起來樂觀開朗，端木雨馨的內心深處彷彿潛藏著十分巨大的陰影。她常常在四下無人時露出哀傷的表情，言談之中，也不時透露只有心思細膩的人才感受得到的絕望情緒。
大榕樹下，慕容凌澈抓住端木雨馨的肩膀，他決定把事情問清楚。
「妳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在啃噬著妳的內心？」慕容凌澈說。
端木雨馨說：「才沒有，我是個樂觀的少女，你放開我。」
慕容凌澈說：「妳不對我傾訴妳心中的痛苦，傷痕就無法平復，而我也將永遠放不開妳。」
端木雨馨低垂螓首，歎了口氣。
「三年前，我爸爸去世了。」端木雨馨說：「我好傷心，每天都很想念爸爸，難過了很久，但媽媽只難過了一下子，很快就給我找了一個新爸爸。」
慕容凌澈說：「妳的痛，我都能懂，在我很小的時候，媽咪就死掉了，我跟妳一樣，生長在殘缺的家庭。」
端木雨馨說：「我的新爸爸……他、他、他對我做了很可怕的事。」
慕容凌澈大聲說：「妳說什麼？他對妳做了什麼？他對妳做了什麼？」
端木雨馨說：「他、他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他對我展露獸性的一面，把我的一切全部奪走了！」
慕容凌澈說：「天哪！妳竟然受了如此恐怖的創傷？原來妳看似陽光開朗，其實只是在強顏歡笑。」
端木雨馨淚如雨下：「我……我已經不是乾淨的女人了，我覺得自己好髒！如今你知道這一切了，你還會喜歡我麼？還願意陪在我身邊麼？」
慕容凌澈說：「當然！就算妳被糟蹋得不成人形，我也永遠都不會離開妳！」
就在這時，變故陡然降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慕容凌澈那四處經商的父親決定要再一次搬家，慕容凌澈即將面臨再次轉學的命運！
慕容凌澈大吼著：「父親！恕兒子不肖，這次我不能跟您一起搬家了，我決定留在這所學校！」
慕容爹說：「兒子啊，你這是何苦？何必為了一個女孩子，讓自己的人生在原地打轉？你轉了這麼多學校，其他學校不也一樣麼？」
慕容凌澈說：「父親，我是非常認真的，這是我的決定，我一定要留下來，我要陪在雨馨身邊！」
慕容爹說：「好，好，我的兒子終於長大了，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就尊重你的意見。兒子，照顧好自己啊。」
河堤邊，夕陽下，慕容凌澈開心地奔跑著。
慕容凌澈大喊：「雨馨！好消息！我可以留下來了！我們繼續當同學吧！」
端木雨馨開心地笑了：「真是太好了！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唷！」
金黃色的陽光灑落一地，兩人在一片黃光耀眼中，緊緊擁抱。
在慕容凌澈的陪伴下，端木雨馨一天天走出心裡的陰影，回到真正開朗的模樣，再也不必強顏歡笑，也逐漸習慣敞開心扉。
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對方唯一的心靈支柱，已經不能沒有彼此。
高三生活在歡笑中度過，兩人約好一起考同一所大學，進同一個科系，繼續當同學，而事情也順利地發展，他們同時考上了最高學府的同科系。
大學的日子因為兩人互相陪伴，同樣充滿了快樂，美中不足的是，他們始終沒有向對方表白自己的心意。
那天，慕容凌澈心想，時機成熟了，該對端木雨馨正式提出交往的請求。
他來到端木雨馨的住處，萬萬想不到，在她的公寓樓下，赫然停著一輛高級進口黑頭禮車！
這是誰的車？
慕容凌澈正納悶著，這時，從車上走下一名男子，男子身形修長，體態瀟灑，毫不猶豫地按下端木雨馨住處的電鈴。
慕容凌澈看著這一幕，心中再次激起驚濤駭浪！
這名男子正是慕容凌澈這一生中最艱辛的阻礙、最恐怖的勁敵，龍頭企業的年輕總裁──上官無劍！
※※※
「這是什麼爛東西？」
馬修大聲咆哮，粗魯地把劇本摔在地上，胡亂踐踏幾下。
「狗屎！垃圾！」馬修大吼道：「無聊透頂！一點看下去的欲望都沒有，妳寫的這是什麼狗屁劇本？」
「這是校園愛情故事啊……」我把劇本撿起來，無辜地說：「一男一女在校園中發展純純的愛，好像偶像劇一樣的劇情。而且這不是我們社團歷年的傳統嗎？」
「我受夠了！我不想再演老梗垃圾劇了！」馬修咆哮道：「上學期演這個，上上學期也演這個，現在好不容易我當上社長、妳負責編劇，半年一度的期末發表，為什麼又要演這種玩意兒？」
「人家覺得蠻浪漫的嘛！」我嘟起嘴，扭著肩膀說。
「浪漫？浪漫個屁！」馬修大吼：「以前主角的主角名還比較正常，現在勒？愈來愈無恥了，什麼慕容、端木、上官……我的老天，妳真的以為在寫偶像劇啊？現在的年輕人，腦袋只有裝這些大便嗎？」
我名叫艾咪，是一名大二學生，參加校內的話劇社，擔任編劇的職位。
第一次寫劇本的我，在劇本上花了很大的心力，滿心興奮地交出半成品，卻沒有得到預期的反應，反而被指控腦袋裝大便。
眼前這個正大發脾氣的傢伙名叫馬修，是話劇社社長。他長得高大英挺，性格卻十分暴躁，當他鬧起情緒，口無遮攔、叫囂怒罵時，在我眼中看來，實在是相當有男人味。
「艾咪，我同意馬修的看法。」一旁的副社長凱塞琳說：「妳這個劇本的確太過老套，就算是沒有文化素養的人，看到這種橋段，也馬上能猜到後面的結局。這樣的劇情發展一點都不吸引人。」
身為副社長的凱塞琳有著高挑的身材、光鮮亮麗的外表，一頭金色的大波浪捲髮，渾身上下散發著明星光彩。
歷屆期末公演，女主角的人選毫無疑問，一律由凱塞琳擔任。我一直很羨慕她，真希望能長得跟她一樣漂亮。
「就是說啊！」馬修嚷嚷道：「我閉著眼睛亂猜，也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嗯，男主角的愛情因為男配角的強勢介入而受到重重阻礙，女主角也差點愛上多金又帥氣的總裁。後來基於種種因素，如此這般，男女主角的愛情經歷諸多考驗後，兩人終於甜蜜地在一起，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是這樣沒錯吧？」
「唔，呃……」我遲疑著說：「是的……跟我設定好的劇情差不多。」
「太爛了！爛斃了！」馬修大吼：「妳知不知道這場期末公演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妳竟然還敢寫出這麼爛的劇本！」
馬修現在是大四學生，他最大的夢想是畢業後能夠進入演藝圈。
而這次期末演出由馬修擔任導演。如此一來，這場公演對他而言，顯得萬分重要。他已經做好規劃，演出時會全程錄影，這段演出將是他進軍演藝圈的最佳跳板。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表現得特別狂熱，簡直到了瘋狂的地步。
「艾咪，我命令妳，」馬修指著我的鼻子說：「立刻把整個劇本砍掉重寫！」
「全部重寫？」我大吃一驚。「可、可是，我……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寫……」
「馬修，你別強人所難了。」凱塞琳說：「艾咪的腦子裡面，除了校園愛情故事，根本寫不出其他題材。」
凱塞琳像是在幫我解危，同時語中帶刺，讓我不曉得該做什麼反應。
「我不管！」馬修咆哮道：「沒有題材，妳就給我用力想，想破腦袋也要想！真的想不出來，大家就一起提供意見！我不信沒有其他劇情可以寫。」
「那個……」一旁的喬吞吞吐吐地說：「我有一點想法，大家要不要參考一下？」
「混帳東西！」馬修瞪著喬，大吼道：「你有想法的話，怎麼不早點提出來？是不是想到什麼好點子了？快幫忙把這個爛劇本改掉！」
喬是個身材瘦小的男生，平常講話小小聲的，個性害羞靦腆，職務是燈光控制，很少人主動找他人講話。
「唔……不是整個改掉，只是想，如果可以接下去寫……」喬說：「也許可以把這個故事轉變成恐怖驚悚風格。」
喬花了十五分鐘時間，描述他剛剛想到的劇情。
※※※
慕
容凌澈見到上官無劍按下端木雨馨的電鈴，頓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人是誰？慕容凌澈想著。他跟端木雨馨是什麼關係？
正猶豫中，端木雨馨開門走了出來，她打扮得比平常還要漂亮。
上官無劍說：「我的小公主，妳今天看起來特別可口呢。」
端木雨馨笑著說：「滿漢全席你都吃過了，還在乎我這碟清粥小菜？」
慕容凌澈見狀，正想上前問個清楚，這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上官無劍頭一仰，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黑黃相間的利齒，狠狠朝端木雨馨的頸子咬了下去！原來上官無劍是殭屍！
慕容凌澈嚇得雙腿發軟，但看見心上人遭受攻擊，他還是奮不顧身地撲了上去。
然而，他的身體弱不禁風，根本敵不過殭屍化的上官無劍，反而被上官無劍隨手一甩，往後翻了五個跟斗。
慕容凌澈感到頭暈眼花，絕望感一湧而出，眼見端木雨馨就要被生吞活剝，他伸手亂摸，竟然撿到一把麥格農手槍！
「砰！砰砰！」
槍響過後，上官無劍的腦袋被轟個稀爛。
就在同一個瞬間，四周陸續發生一連串劇烈爆炸，烈焰從店鋪竄出，招牌紛紛砸落，四面八方的街道湧出數以百計的殭屍！
慕容凌澈大叫：「雨馨！這裡好危險，快跟我走啊！」
端木雨馨說：「不行，凌澈，我已經被咬了一口，不能跟你走了，你快點逃吧。」
慕容凌澈說：「我怎麼可能獨自一人逃跑？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慕容凌澈攙扶端木雨馨，靠著手中的麥格農手槍，硬是在屍群的包圍下殺出一條血路。
兩人跌跌撞撞，逃出三個路口，忽然，端木雨馨身子一軟，倒在慕容凌澈懷裡。
慕容凌澈低頭一看，只見端木雨馨臉色發青，氣若游絲，隨時都有可能變成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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