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奪命的畫像 一個死神的交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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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奇想作家波西米鴨全新創作 |
簡介
靈異奇想作家波西米鴨全新創作，小心，不要凝視死神的眼睛太久！
這幅畫作，將代替死神搜集人類的靈魂……
一幅奪命的畫像 一個死神的交易
傳聞，早逝的畫家桂宇波，曾完成一幅巔峰造極的畫作，然而從來沒有人真正找到過。
聽說，那個夜晚，有四名畫家曾見到這幅畫，而他們卻都在隔日詭異的死去。
如今，桂宇波的女兒桂心蓓已如父親所願，長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少女，這時，死神卻又出現在她的面前……
桂宇波：「心蓓，請原諒我，為了完成這幅畫，我答應了死神一件事……」
死神阿迪歐：「別叫我死神，我說過不喜歡這名字，真的要選一個我最喜歡的名字，大概就是『阿迪歐(Addio)』，義大利文『永別』的意思。」
作者簡介
波西米鴨
巨蟹座，台北人。
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陽明大學神經科學研究所畢，現於醫院從事研究工作。
曾獲清華大學月涵文學獎散文亞軍，以及第二屆夏霏文學獎優選。
出版作品有明日便利書《夢魘特快車》、《狩之奇航》。
喜好以筆捕捉漫天飛騰的想像，以文字凝結不同的元素，在紙上構築嶄新的奇異世界讓人體驗。
個人網誌：http://www.wretch.cc/blog/sogfried波西米鴨巢。
精采試閱
楔子
十年前
夜堆疊著連一點星光都無法穿透的濃厚黑暗，直到天空無法承受而開始落下滴滴雨水。就像是從畫家顫抖的畫筆上流下的黏稠油彩。
雨聲共鳴著梟啼蛙鳴，在深夜山林間迴盪著，但是小木屋內不止的咳嗽聲卻更加響亮。
「咳、咳……」畫家拿不住畫筆，只好先擱在調色盤上，摘下口罩用力地咳著。
衛生紙上的濃痰裡參雜著比紅墨彩還鮮豔的血紅。
「該死，越來越嚴重了，這樣更不能停下來啊！」畫家再次拿起畫筆。
「轟隆！」窗外雷電閃耀，把畫家憔悴的臉龐照得更加慘白。
拿不穩畫筆，卻還是憑著意志力堅持把油彩塗在畫布上，畫家一點都不想認命。
專注中，他絲毫沒有發覺窗外山野忽然變得異常靜謐，蟲蛙鳥獸像是害怕著什麼一般噤聲，某種沉重不已的黑暗帶來讓人恐懼的壓迫感。
「咳、咳、咳！」畫家再次劇烈咳著，鮮血從口罩縫隙滴了下來，畫筆也掉落在地。
「難道我真的就要這樣死了？不行，要撐下去……」他感覺眼前黑暗且暈眩，在地上摸了半天仍然找不到畫筆，而不巧在這時候室內僅有的昏黃燈光卻似乎越來越暗。
「你要找的東西在這。」一個冰冷的男人嗓音！
視線恢復明亮的畫家先是愣住，接著驚慌地後退，差點撞倒畫架。
「啊，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我門明明上鎖了啊！」畫家顫抖的食指指著坐在他床沿的身影。
「我，從來不走大門的。」昏暗的光線中，看不清楚男子的樣貌，只知道他穿著黑色風衣、戴著紳士帽，黑漆漆地坐在床邊。
「你想幹什麼？」畫家害怕地想著這個半夜的不速之客八成不是小偷就是歹徒吧！
對方靜默了一陣子，站起身向前踏了一步，畫家害怕地退後到牆邊。
「你的筆。」黑衣男子手裡拿著畫家剛剛掉在地上的畫筆，他輕輕地放在調色盤上。「桂先生……」
「你……認識我？」畫家仔細盯著，這神秘客的身材高而消瘦，但是昏暗中還是看不出什麼端倪。「你究竟是誰？」
「轟隆！」窗外忽然雷電閃耀，光線一時照亮了室內……
「啊！」畫家驚恐地叫著。
「對不起，我不是人類……而是人類最不願見到的存在……」
1 消失的畫作
「那個……我說啊，老大……這裡真的有我們要的東西嗎？」阿晃搔著後腦杓打量著眼前看起來小而老舊的木屋，陽光下氤氳著滄桑的氛圍，感覺像是許久沒人出沒的荒廢古蹟。
「難道不相信老子？安啦，我早就查過了……你沒聽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同理可證最珍貴的東西都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阿金自信滿滿地走向小木屋。
「我怎麼聽不出兩句的關聯？」阿晃隨後跟上。
「因為你笨，小聲一點！」阿金小心翼翼地挨在窗口旁，朝木屋裡面鬼頭鬼腦地偷偷瞧著。
「裡面果然沒有人啊，而且應該很久沒人進出了。」阿晃也從窗戶往屋內看，地面、木板床以及畫架都佈滿了灰塵。「我們直接進去吧！」
「喂，站住啊，蠢材！」阿金抓住走向大門的阿晃，「你有聽過小偷大搖大擺走大門的嗎？」
「可是既然都沒有人，也荒廢那麼久了，直接從門口進去不就好了嗎？」
「就說你笨了！你看喔，既然那麼久沒人進去過，裡面都是灰塵，你這樣開門走進去，指紋和腳印明顯得連鬼都看得見，人家要是發現東西丟了，馬上就會找到我們了！你是懂不懂啊？」阿金怒氣沖沖地解釋著。
「是，老大說得有道理啊！那我們該怎麼辦？」阿晃問著。
「來，老子露兩手給你瞧瞧。」阿金打開身上的大包包，拿出了一根金屬道具，他把尖端小心地從窗戶的縫隙伸了進去。「用這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窗戶拆下來，等東西到手了又可以原封不動的裝回來……你看，酷吧？」
「哇，真是神奇，不愧是老大……不過這樣如果是從大門，開門以後再關門，不是更不留痕跡嗎？」
「少囉唆，這可是……啊！」阿金忽然大叫一聲，老舊的木框窗戶整個掉了下來，玻璃應聲粉碎，腐朽的木頭也斷成兩節。
阿金和阿晃面面相覷……
「該死的爛屋子！」阿金忍不住大罵，收起工具，從已經變成一個大洞的窗口爬進小木屋內。
「老大，我們真的不從大門進去嗎？」
「閉嘴！」
阿晃只好默默地跟著爬窗口進到室內。
「快，趕快來找，這一次和以往不同，不是找錢包或是金飾……」
「我想也不是筆電吧？」
「廢話！」阿金一面四下摸索，一面不耐煩地說：「這是一個知名畫家以前的畫室，我們要找的是值錢的藝術品！」
「喔，原來我們要偷畫！」阿晃恍然大悟。
「對，哼哈哈，我們可是有品味的雅賊，和那些只知道偷錢的俗氣小偷可不一樣。」阿金驕傲地笑著說。
「所以你是想要偷回去收藏？」
「笨蛋，當然還是要拿來賣錢啊！就是要這樣一閃即逝，才能顯出藝術品的珍貴，你懂不懂啊？」阿金打開一個個抽屜，灰塵讓他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老大說得是。」阿晃則爬到床底下摸索著，「老大，那這個畫家很厲害嗎？」
「當然了，是了不起的人物啊！他年輕時畫了許多油畫，充其量只能賣學校作作校園佈置……」
「那不就很癟腳嗎？」
「聽我說完啦！」阿金翻著抽屜裡面許多老舊的畫具，一面眉飛色舞地說：「後來在他四十歲的時候就消失了……」
「死了？」
「叫你先閉嘴聽我講完！」阿金繼續說：「他決定閉關一年，要畫出一個驚世傑作，閉關前他勇敢地向身邊的人宣告，並且要求親友都不能探望他，以免打擾他偉大的創作！」
「喔，所以那個偉大的傑作就在這裡？」
「叫你聽我說完啊是聽不懂喔！」阿金忍不住發飆，隨即接著說：「就在滿一年的時候，他邀請了五位畫家朋友來親自鑑賞，有到場的四位都讚不絕口，驚為蓋世鉅作。於是就被邀請放在一個知名的展覽，就此一炮而紅，不過畫家沒有機會真正享受到榮耀，他在展覽開始前就過世了，不過那幅畫到現在還被收藏在美術館裡呢！」
「那我們不是應該去偷美術館？」
「就叫你聽我說完了，閉嘴是那麼難喔！」阿金氣得跳腳。
「是，老大，你快說，我安靜聽就是了……」阿晃連忙認錯。
「剛剛不是說五個畫家朋友只有四個到場嗎？還有一位因病沒有親自到場，那位知名畫家宣稱當時邀請鑑賞的，應該不只一幅畫，但是最後卻只有一幅公開展出。」阿金盯著阿晃笑著問：「你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只有那個沒到場的畫家這樣說？」
「嗯。」阿晃用力點頭，不敢講話。
「因為那四個親自鑑賞的朋友都死了，剛剛也說畫出那曠世鉅作的畫家掛了，所以沒有留下任何知情的人，只有那個生病的朋友堅稱畫家在電話中有提到『來看幾幅新作』。不過沒有證據，畫家的家人也沒有找到其他的畫，後來大家也沒有再追究另外消失的創作了！」阿金舔舔嘴唇，得意地說：「不過呢，老子相信那些畫確實存在，至於會在哪裡呢？一定在畫家最後創作的小木屋，也就是這兒，他一定是藏在某個神祕的地方，所以連家人朋友都沒有找到！如果我們找到了，那幾幅畫想必和那博物館裡面的一樣是傑作，在黑市裡賣給識貨的人………我們就可以少偷幾百戶人家了！哈哈哈……」
「嗯！」阿晃興奮地點著頭。
「你幹嘛不講話？」
「嗯？老大，我可以講話了？」
「唉，說你笨還真是笨得不像話！你有任何發現嗎？」
「沒有耶……」
「快，繼續找！」阿金命令，接著搜完了最後一個抽屜……「竟然都沒有呢！」
「老大，就你剛剛這樣說，畫應該在『非常隱密』，大家都找不到的地方吧！究竟會是什麼地方呢？」阿晃思考著。
「啊，會不會是有秘密地下室？」阿金隨即趴在地上，四處敲著地板。「阿晃，一起來，敲地板，看有沒有空心的聲音。」
「是，老大！」於是兩個人在地上爬來爬去，直到聽見了笑聲……
「哈哈哈……真沒想到妳竟然敢去啊？」年輕女孩笑鬧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不好了，老大，有人！」
「糟糕，已經在外頭了，快，躲起來！」
「躲哪裡啊？」阿晃張望四周。
「也只有床底下了，先避一避，她們應該只是路過而已，別擔心！」阿金隨即鑽到狹窄的床底下，阿晃也跟著爬進來。「噓，安靜，一點聲音也別出！」
「小蓓，沒想到妳那麼勇敢，那個傢伙那麼怪……」
「再怎麼說他也是學長，而且願意敎我功課……」
「他自己說的你也信，隨便攀個關係吹噓一下就可以把妳騙走了……不是我在說，妳要多小心呢！那他有對妳怎麼樣嗎？」
「別擔心啦，小芷，他其實人很好啦！」
「妳喔，就是那麼呆，一點戒心也沒有。那他是請你喝咖啡？真的有教妳功課？」
「他本來要請我，但是最後發現沒帶錢包，所以後來是我先付的……他有講很多，比如說老鼠不會嘔吐、北極熊冬眠可以六個月不吃不喝、雁鴨可以飛好幾萬公里都不會迷路……」身材嬌小綁著公主頭，穿著高中制服，還揹著書包，被稱作小蓓的少女走到小木屋前。
「天啊，根本是個騙子吧！他講這些誰知道真的假的，考試也不會考，結果最後還敲妳一杯咖啡？妳下次不要再理他了啦！」另一個穿著同樣制服，叫做小芷的短捲髮少女激動地說。
「沒有啦，他真的是一時忘了，說下次會請回來的。」小蓓連忙解釋著。
「妳還相信他的話啊，別再有下次了吧！和那種怪人接觸沒什麼好事的。」小芷搖搖頭，「我要多看著妳，把妳保護好，別讓妳再被騙了。」
「啊，小芷，到了，就是這個小木屋！」
床底下的阿金和阿晃暗自覺得不妙，這兩名少女的目的地顯然就是這個小木屋。
「看起來好老舊喔！連窗戶都壞了……」
「咦？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窗戶還好好的啊。」小蓓一臉困惑地看著木屋上的大洞，以及地上的碎玻璃。
「妳很久沒來這了吧？」小芷問著。
「嗯，是啊。這畫室自從我爸過世以後就荒廢了，我來這裡也只是看看，回憶一些往事而已……」小蓓的眼神望向遠方。
「有個畫家爸爸，感覺真是不錯呢！」
「嗯，我也覺得好光榮。」小蓓甜美的笑容下卻有著一抹憂傷，「不過要是他能有多一點時間陪我們就好了……當他沉迷在創作的時候，都是獨自一人到這小木屋住很久，我們也不能來打擾。好不容易完成傑作，可以享有榮耀，也可以陪伴家人的時候，卻……」
「對不起……」小芷覺得有點抱歉，一直提起了小蓓憂傷的往事。
「沒關係啦！」小蓓擠出更燦爛的笑容，「走吧，我們來找畫具！」
「這樣我忽然又覺得不大好了耶，拿妳爸爸留下來的東西……」小芷猶豫著。
「我爸爸不會介意的啦，他也用不到了。勤儉的他不喜歡浪費又很慷慨，一定很樂意把畫具給妳的，說不定還能保佑妳畫出很棒的作品呢！」
「謝謝，小蓓，妳人真的好好喔！要是沒有你，我也沒那麼多錢買畫具去比賽……」小芷感動地握住小蓓的雙手。
「別那麼客氣啦，只是那麼久了，還能不能用都不知道。來吧，我們來看看！」小蓓牽著小芷走進木屋內。
「為了報答妳和妳爸的恩情，這次全球油畫比賽我一定會拿第一名的！」小芷激動地喊著。
「嗯，小芷妳一定可以的，為我們班爭光！」
小蓓快步走到屋內，打開抽屜開始尋找著畫具；小芷則是好奇地打量屋內四處，想像這裡曾經是一個繪畫大師創造出成名傑作的地方，她甚至奢望多呼吸一口屋內陳腐的氣息，也許能吸收到這位畫家遺留下來的能量。
「等我一下喔，這裡好多畫具，我先把堪用的挑出來再給妳挑。」小蓓一邊翻動著抽屜一邊說著。
「沒關係啦，慢慢來！」小芷緩緩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她並不知道底下躲著兩個緊張不已的小偷。
阿金看著眼前一雙白皙的小腿，忍不住遐想，隨即又趕快轉移注意力，從縫隙勉強窺視到小蓓正在翻著自己才剛看過的抽屜。
阿晃用嘴型變化講著：「她在找什麼？」
阿金也用嘴型回答：「畫具。」
「萵苣？」阿晃難以理解。
「笨蛋！」阿金忍不住打了阿晃的頭，發出了一點輕微的聲響。
「嗯？」床上的小芷正看著床頭相框裡，小蓓一家人的照片，卻忽然聽見了聲音……
「怎麼了？」小蓓停下動作問著。
「床邊好像有聲音？」還好小芷並沒有察覺到聲音來自床底。
「難道是老鼠嗎？」小蓓擔憂地說。
「這裡有老鼠？」小芷嚇得跳下床。
「只是可能啦……我也沒看到過。」
「喔，真是嚇死我了，我最怕老鼠了，曾經被咬過呢！」小芷拍著胸脯，不敢馬上坐回床上，仔細打量著床的四周以確定沒有老鼠。「咦？這是什麼？」
「又怎麼了？」小蓓再次問著。
「床的邊緣有釘子的痕跡呢！」小芷好奇地低下身子，摸著那一塊好像曾經釘著什麼東西的地方，手肘卻不小心敲到床板，發出「咚」的一聲。
阿金忽然對著阿晃瞪大雙眼，用嘴型講著：「床是空心？」
阿晃也很訝異，無聲地自言自語：「那麼厲害，這樣也聽得出來這小妞『五十公斤』？」
「畫一定……在這！」阿金手往上指著床板，誇張地張大嘴巴。
「什麼！」阿晃激動到差點叫出聲音：「『51D……在這……』太壯觀了吧！」
小芷沒有察覺床下的動靜，倒是發現了床板有個縫隙……
「小蓓，床好像可以打開耶，我可以開看看嗎？」
「喔，好啊！我找到的畫具都好老舊，也許裡面有比較新的？」小蓓也是第一次聽說父親的床裡面是有空間的。
「嘎……」小芷在床邊發現的那個釘痕，像是本來釘著方便開關的拉柄，但如今沒有拉柄又年代久遠，床變得相當難開，讓小芷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掀開上面的木板。
「咳、咳！」隨著開啟的床板，灰塵也隨之四散……
阿晃用力地捏緊鼻子，努力忍著不要打噴嚏。
「裡面是什麼？」小蓓也湊了過來，裡面塞了一個大大的麻布袋。
「妳都不知道妳爸在床裡藏東西喔？」
「還真的不知道呢！真令人好奇……」
「哈啾！」
「妳還好吧？」小蓓關心地問著小芷。
「咦？打噴嚏的不是妳嗎？」小芷一臉困惑地望著小蓓。
「不是啊！」小蓓用力搖頭，也越來越困惑。
「等等，那聲音好像……」
床下忽然鑽出兩個人影，讓小蓓和小芷嚇了一大跳。
「不許動！」阿金迅速地抓住小蓓的衣領，另一手拔出了一把折疊刀抵著她脖子。
「啊！」小芷害怕地叫著，不敢出聲的小蓓也嚇得花容失色。
「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快！」阿金命令著小芷。
「啊，好，是。」小芷緊張地把麻布袋整個捧了出來。
「阿晃，快拿過來！」
「是，老大。」阿晃接過麻布袋。
「快，快回去車上！」阿金等阿晃離開木屋以後，才鬆開抓著小蓓的手，用威嚇的口氣說：「給我好好待在這裡，不許對別人說今天的事，否則下次見面……就會來真的了！聽到了沒有？」
「是……」因害怕跪倒在地的小蓓忍不住落下淚水。
阿金隨即拔腿衝出小木屋，向停車的地方飛奔。
「小蓓，妳沒事吧？」小芷立刻上前關心。
「沒事……謝謝！」
「怎麼那麼衰，竟然遇到壞人？不過他們幹嘛要搶那個袋子，這裡會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嗎？」
「啊，該不會是……我爸的畫！」小蓓忽然瞪大眼睛，「曾經有個叔叔說，我爸應該還有很棒的作品沒有見世，但是我們一直沒有找到……」
「啊，妳爸的遺作嗎？不行，這種無價的東西怎麼能讓那兩個渾蛋搶走？」小芷義憤填膺地說著，完全忘記了剛才的恐懼。
「嗯，可是現在怎麼辦？」
「快，我們追上去！」
「這樣好嗎？他們是壞人，有武器呢！」
「別怕，只要來得及偷看到車牌，就有機會找得回來的！」小芷拔腿奔出木屋，小蓓也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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