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月─生靈血祭》
作者:蘇鐵 | 封面繪者:安寧書裝
初版日期:2011.10.14 | 售價:220元
簡介
.新生代驚悚懸疑小說作家 蘇鐵 首部長篇驚世之作!
.如果你希望 心跳加速、呼吸困難、夜不成眠,請一定要看──
「我不由得感到顫慄,因為我知道,橘月雖然離開了我,但它已經開始尋找新的附身對象。親愛的讀者──我不知道橘月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誰,但衷心希望,不是你!」──蘇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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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盡情暢飲過「我主」的血,所以必須向「我主」奉獻出自己的肉體和靈魂,
如今獻祭時間已到——
陰陽界限已破,夢魘、幻象、不知名的力量、瘋狂
路西法的封印是惡魔的欽點
臣服必得永生
背叛亦能「永生」——永世不得重生!
男子狂亂的揮舞雙手,戴在右手腕上的金錶在月光照射下反射出絢爛的光芒。此時浸在水裡的左腿周圍開始冒出一圈又一圈的小漩渦,像是有吸力一樣不斷把他往湖裡拉扯。
男子大聲哀嚎,不斷向後挪動自己的右腿,奮力想要擺脫漩渦的吞噬,但是湖邊黏膩濕滑的土壤卻成為他最大的阻礙。男子退一步滑一步,最終還是不敵漩渦拉扯的力量,摔倒在地,只見他迅速的往湖裡溜去,無助的雙眼驚恐的瞪視懸掛在半空、發出詭異橙紅色光芒的圓形巨輪——
購買資訊
10.14全面上市資訊
全省書局、7-11及全家便利商店上架
創作者簡介
作者/蘇鐵
女,輔仁大學大眾傳播系畢業。
嗜好為讀書、買書、藏書,尤其偏愛驚悚奇幻類作品。2004年起在網路上創作,作品多為散文和短篇小說。善於從生活中發掘素材,人生三大目標是:簡單生活,複式思考,持續創作。
作者自序
從附身到解脫
「時候到了。」
凌晨兩點,又是凌晨兩點!我再次被那陰沉的低語喚醒。
睜開雙眼,雪白的粉牆上映著熟悉的橙紅似血的光暈,驚悚的記憶又蠻橫地把我拉回十年前那個夏夜!
熟悉的路線,不變的街景,每天在固定路線來來去去,連心都麻痺了。擠在塞車長陣中,被疲勞轟炸一整天的腦子進入駑鈍的空無狀態,就在這時,一個巨大不容忽視的物體猛地躍進我的視野!
「廣告汽球嗎?」我茫然的揣測。
論體積,它足以吞吃掉整座城市,論形貌,渾圓的體態通體橙紅,卻沒法給人溫暖的感覺,因為它四處沾染了骯髒的黑色斑塵。
奇怪的是,似乎只有我一人注意到它,高速公路上其他駕駛全都對它的出現毫無所覺,雙眼空洞的凝視前方,緩慢的循序前進。我不敢再多看它一眼,只能祈禱快點抵達目的地,然而,不管我加速或者慢行,總會在無意間從照後鏡發現它的身影。
「汽球不可能跟著人跑,難道是月亮?」
但這麼大的月亮,從沒見過!這樣骯髒的橘紅色月亮,更沒聽人說過!
「無論如何趕快回家,把門關上,把窗簾拉上,看不到就沒事了!」
衝進家裡、關上房門,但手仍緊張的握著門把無法鬆開,這才發現手心裡全是冷汗。
天色已暗,屋子裡一片漆黑,可我的眼角仍殘留一抹滴血般的橙紅。終於知道自己還是沒辦法逃脫它的追捕──我被橘月附身了!
這十年我看似行動如常,但一些變化只有自己明白,比如長年如浸在清冷月色中冰冷的手腳,以及總在午夜時分報到、以暗橘紅色為背景的一幕幕詭譎夢境。
竄動的人影、無聲的尖叫、跳脫無法連貫的情節,夢中的一切醒後便不甚清晰,只有因恐懼而劇烈鼓動的心跳伴我回到現實。
「寫出來,把這些全寫出來妳就能獲得解脫。」
十年來,橘月不停在我耳邊嘶聲低語,但我沒法提筆,因為不敢想像,一旦模糊不清的恐懼透過文字化成現實後,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別妄想抵抗,妳只是工具,乖乖聽從我的命令吧。」
終於,我鼓足勇氣,躍身下床。
打開電腦,虛脫地將手指擺放在鍵盤上,瞬間一連串意向洶湧地從腦海流向指尖,當字串在電腦螢幕上成形,我的手心再次溢滿冷汗。
完稿的同時,一道橘紅色光芒閃電般划過電腦螢幕,我慌忙按下儲存鍵……。
「Goodbye!」橘月陰森地向我告別。
「從此你就消失了,對吧?」我顫抖著問。
「妳已獲得解脫,但我是永恆!」它尖聲怪笑。
橘光一閃,電腦螢幕瞬間漆黑。我不由得感到顫慄,因為我知道,橘月雖然離開了我,但它已經開始尋找新的附身對象。
親愛的讀者──
我不知道橘月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誰,但衷心希望,不是你!
精采試閱
第一章 橘月初現
緊臨牆邊的松樹枝啪、啪、啪,狂野地不停拍擊緊閉的窗戶,濃重的烏雲密密遮蓋住整個山區。雖然不過是下午五點,但因為持續一整天的強風早就把別墅區的總電纜吹斷,所以現在屋裡是一片黑暗。
玉嬌緊抱著一個黑色帆布袋縮在沙發後面,淚流滿面、無助的忍受不斷在樓上樓下之間巡迴,倉促沉重的腳步聲。
「釘子呢?還有沒有釘子?」那是郭強凱,玉嬌的男友憤怒的咆哮聲。
「玉嬌,妳他媽的躲到哪裡去了?快點出來幫我找釘子,我要把那扇該死的門給封住!」強凱手握鐵鎚,不時狂暴的敲擊牆面。一陣嘩啦巨響,架在客廳和餐廳之間的玻璃裝飾牆被他不停揮舞在空中的鐵鎚給擊碎,原本鑲嵌在玻璃上振翅欲飛的翠鳥,現在變成一堆尖銳的綠色碎片四散在大理石地板上,在強凱的厚底皮靴下發出卡嚓卡嚓的悲鳴。
玉嬌死命壓抑因為極度恐懼而粗喘的呼吸,緊咬雙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她全身顫抖不斷向上帝祈禱──快點讓強凱離開客廳吧!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慌亂中的玉嬌理不出頭緒。
她和強凱並不是什麼好人,在警方的通緝名單裡就有他們兩人的名字。慣竊、持槍搶劫、吸毒、販毒、過失殺人、蓄意謀殺……兩人的檔案裡羅列了長長一大串他們這幾年聯手犯下的罪行。道上稱他們是「雌雄雙煞」,一個武俠小說裡常見的封號。玉嬌拒絕接受這個稱呼,覺得太土,不夠屌,強凱卻很喜歡。
「這個名字夠江湖,有氣魄,很大俠的感覺。」
「要劫富濟貧才叫做大俠,你有嗎?」玉嬌用尖尖的食指戳著強凱的胸膛笑問。
「有啊!」強凱一拍胸脯,「我們就是貧啊!搶那些人的錢給我們自己用就是劫富濟貧啦!」
玉嬌真的愛強凱,在她眼裡強凱不但是全世界最man的男人,更重要的是強凱對她很好!每一次「出任務」回來都不忘帶一朵花給她,雖然那朵花十之八九也是半路偷搶來的,但玉嬌還是覺得好浪漫。
和強凱搭檔多年,兩人從來沒失手過。大概是因為太順了,這一次的準備工作就沒有做足。從便利商店得手後要逃跑時,健壯的強凱一不注意竟然被那個瘦小的店長從背後死死抱住。雖然他立刻就在那人胸口上狠狠捅了一刀,掙扎脫身,但沒想到只不過耽誤這麼一分鐘,就被剛好到店門口巡邏箱簽到的小警察撞上!在車上把風的玉嬌見情勢危急,為了要掩護強凱逃走,只好不顧一切向那個倒楣的警察放了兩槍,等強凱一跳進車子,她就猛踩油門狂飆而去,根本沒看清楚打中沒有。
回到住處,有點小潔癖的玉嬌立刻衝進浴室要把滿身黏膩的汗水洗掉。在嘩嘩水聲中她依稀聽到強凱把電視打開,然後走進廚房乒乒乓乓開關冰箱。等她洗好澡回到客廳,只見強凱已經手拿一罐啤酒,正目不轉睛盯著電視新聞的直播畫面。
「即時新聞!今天下午位於德興路一家便利商店被歹徒持刀搶劫,張姓店員奮力抵抗時不幸被刀子刺中胸口,送往醫院途中因失血過多不幸身亡。巡邏員警追捕時,被歹徒開槍射中腹部,現在正在醫院搶救中。下面是歹徒逃逸時被路邊監視器拍到的畫面,警方特別公佈被監視器拍到的車牌號碼,請熱心民眾幫忙協尋。」
接下來播出的黑白定格畫面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仔細看仍能辨認得出牌照號碼,甚至還能看到玉嬌貼在上面的米老鼠貼紙。
強凱把手中的啤酒朝電視機一砸,金黃色的液體立刻在電視螢幕上織成一道瀑布,雪白的泡沫劃過黑色的塑膠機殼,沉重的垂墜到灰塵滿佈的赭紅色塑膠地板上。
玉嬌還沒有反應過來電視畫面上到底出現什麼,強凱就轉過身用力甩了她一巴掌,「妳今天怎麼沒把牌照用膠帶貼起來!」
玉嬌不甘示弱也推了強凱一把,嗆聲道:「那個之前都是你弄的,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貼了還是沒貼!」
「就算這樣,出任務之前妳也應該檢查一下!」
「之前我說要檢查你都不爽,今天出了事又怪我!」玉嬌挺胸吼回去。
「妳是怕警察找不到我們是不是?吼這麼大聲!」
「是你先吼我我才吼回去的!」雖然淚水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但是玉嬌仍然不肯服輸,強硬的回嘴。
「賤貨,妳給我閉嘴!快點收東西,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裡。」
強凱從床底下拖出一個黑色帆布袋,裡面除了之前搶來用剩的幾萬塊之外,還有十幾發子彈,以及一把備用手槍。玉嬌則打開衣櫃,胡亂扔了幾件衣服到袋子裡,臨出門前,強凱還不忘把藏在抽屜夾層裡的一包白粉揣進口袋。
「我們要去哪裡?找大萬嗎?」玉嬌問。
大萬是跟他們同梯出來混的,這些年來已經成了南部幫派的總壩子。
「不行,他那裡不安全。這兩年大萬跟民代走得很近,大概是想黑白通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搞不好現在條子已經到他那裡打聽消息了。不要怕,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讓我們躲一陣子。」
玉嬌聽從強凱的指示,不敢上高速公路怕被警察發現,只能七拐八彎的在小巷子裡鑽來鑽去。一路上雖然遇到不少警車,但是有驚無險,總算安全繞出市區,接著強凱就要她一路朝北往山裡開。
山區沒有太多路燈,越往山裡走就越黑,玉嬌緊盯著道路不敢鬆懈精神,深怕一不小心會開到懸崖下。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慘劇,就算兩人結伴做鬼下地獄,強凱也一定會當著牛頭馬面把她給狠揍一頓。
玉嬌不知道究竟開了多久,只是憑感覺知道車子一開始是開在柏油路上,之後就進入一條夾在山林之中崎嶇不平的碎石道路。
「強凱,這裡面有能住的地方嗎?先跟你講,我不要睡露天喔!」
「閉嘴!繼續往前開就對了。」強凱沉著臉喝罵。
玉嬌雖然不開心的嘟起嘴,但也不敢再開口抱怨,只是沉默的看著前方的碎石路,手控制著方向盤,默默地往深山叢林裡開。
又開了大約十分鐘,強凱突然大聲叫道:「就是這裡!停車!」
玉嬌猛踩煞車,輪胎因為滿地的碎石刷刷打滑,要不是她及時打方向盤調轉車頭,一定會直直撞向橫倒在路中央的大樹。
「強凱,前面沒有路了啦!你在搞什麼!」
強凱沒有回答,逕自下車走到橫倒的大樹周圍看了看,然後從地上扶起一塊牌子。
透過明亮的車頭燈,玉嬌看得出來那是一塊生鏽的路牌,卻看不清楚上面寫些什麼字。只見強凱滿意的點點頭,隨手一摔又把牌子扔到地上,然後坐回車子裡對玉嬌說:「左邊有一條小路,把車開進去。」
玉嬌腳踩油門,小心翼翼調轉方向,睜大眼睛努力想在一片黑暗中找到強凱所說的小路,但是這座樹林出奇的幽暗,濃密的樹蔭好像有吸光效果,連用遠光燈照射都看不到強凱所說的小路。
「唉,妳眼睛有問題是不是?怎麼連這麼寬的路口都看不到!算了、算了,換我來開。」強凱不耐煩地說道。
玉嬌下車把駕駛座讓給強凱。走過車頭要換坐到副駕駛座時,她的背脊突然竄上一陣冰冷的寒意,她下意識地想要回頭看個究竟,但是心裡隨即出現一股聲音制止──不能回頭!看到就糟了!
就在她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是好、僵立在原地動彈不得之際,強凱在車子裡挪動身體,早就換坐到駕駛座。
叭──!
玉嬌被強凱按下的喇叭聲給嚇到差點跳起來。
「喇叭按那麼大聲做什麼?嚇死人了啦!」玉嬌摸著胸口氣憤的埋怨。
「問妳啊!不快點上車,站在那裡發什麼呆?夢遊啊!」強凱生氣的吼道。
玉嬌快步跑回車上關上車門,然後不自覺地交叉雙臂環抱住胸口,這才發現自己裸露的臂膀上已經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難得的,這位在警方檔案中留下一堆案底,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此時此刻竟然對即將要前往的不知名目的地產生一絲莫名的恐懼。
「我們一定要去那裡嗎?」
強凱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的回答:「我們只有那裡可以去。」
躲在沙發後面瑟瑟發抖的玉嬌回想起當時強凱的表情,不由得懷疑那時候坐在駕駛座的人也許已經不是她熟悉的郭強凱。即使外表仍然是他,但卻早就被某個邪惡的東西入侵取代。它控制了強凱的意識,一路帶領他們來到這個天殺的鬼地方。
「沈玉嬌,妳到底在哪裡?快給我滾出來!」
手握鐵鎚的郭強凱再一次憤怒的敲擊牆面。
匡、匡、匡!奶白色的油漆被鐵鎚撼動得一塊接一塊簌簌剝落,露出裡面粗糙的灰色水泥。
玉嬌抱緊黑色帆布袋躲在沙發後面,雖然幾個小時以前才洗過澡,但是現在她身上卻滿是髒汙,前額的瀏海還掛了一縷蜘蛛網。
愛乾淨的她此刻完全沒有心思替自己整理儀容,她緊握的手掌裡滿是冷汗,嘴裡無聲的喃喃默禱:「不能被發現,絕對不能被他發現,否則,否則——」
噹、噹、噹……。
擺放在客廳角落的老式大鐘敲了十響,宣告他們闖入這間空屋剛滿一個小時。
玉嬌被突如其來的鐘響驚嚇到,反射性地抬起頭,卻見到郭強凱嘴角歪斜、邪惡怪笑的面容。
「嘿嘿嘿,賤女人,我.終.於.找.到.妳.了!」
一道閃電霹靂劃過天際,為陰暗的客廳帶來短暫的光明。藉著這道刺眼的光線,玉嬌見到強凱泛著青光的瞳孔裡除了自己以外,竟然還投射出另一個模糊的黑影。還來不及看清楚那究竟是什麼,強凱已經揮動鐵鎚,朝她的前額狠狠敲過去。
「不要──」
玉嬌舉起一直藏在帆布袋裡緊握手槍的右手,對著強凱扣下板機,這時候窗外又是一陣電閃雷鳴,躲在雲層後面積壓了一整晚的暴雨終於嘩嘩嘩傾盆而下,屋裡同時傳出一陣淒厲的尖嘯,之後四周就陷入一片死寂。五分鐘之後,大批警車閃著紅色的警示燈,嘈雜的開上屋前的車道。
當第一波警力撞開厚重的大門進入客廳時,只見通緝犯郭強凱胸部中槍,仰倒在血泊裡氣絕身亡;而他的搭檔沈玉嬌則嘴角流涎,靠在牆角傻笑,之後經過醫師診斷,判斷她因為驚嚇過度造成精神失常,治癒的可能性極低。
警方還從沈玉嬌隨身攜帶的黑色帆布袋裡找到兩人作案用的槍支,以及行搶得來的贓款。
當晚,警方在屋裡屋外徹底搜查,確定沒有遺漏任何線索就宣佈撤退,這時候下了大半夜的雨也已經停了。
忙了一整晚,一名基層員警伸了伸懶腰活動筋骨,順便深吸一口清冷的山間空氣,好提振一下疲憊的精神。他抬起頭看到甫從雲隙探出頭來的滿月,驚訝的對同僚說道:「咦?今天的月亮怎麼這麼奇怪?」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抬頭仰望天際,高掛在雲端上的不是平時見慣的銀色圓盤,而是一顆閃爍著詭異橙紅光澤、體積如同商場大樓上空飄的宣傳汽球那樣巨大的──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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