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收屍日記01  收屍人》

作者:D51 | 封面繪者: 楊曉惠
初版日期:2011.8.10 | 販售地點:全省7-11

簡介

台北,一個失去希望和光明的城市;
而這些活躍於城市黑夜裡的職業高手,一般人習慣稱他們為──收屍人。

人們畏懼死亡,也畏懼冰冷的屍體。

生與死,是人一生中最神祕的兩個時期。
出生之前的世界,死亡之後的世界;無人可以定論我們從哪裡來,又會行往哪裡去。

也許是職業特性的關係,我見過許多光怪陸離的事件。
總是在第一時間,比警方甚至醫護人員都更快抵達死亡現場──
你們從來沒辦法想像,人類竟然能有這麼多種死法。

我的工作是服務業,我是──收屍人。

創作者簡介

D51 

2006年開始於全國最大的電子佈告欄「批踢踢實業坊」連載小說,2009年加入明日工作室的出版行列,寫出個人第一本恐怖驚悚小說《鬼當兵》,開啟了往後的驚悚小說創作之路。至今著有《靈異檢察官駱予寒系列》、《黃泉旅店系列》及鑽石文庫的《收屍日記》。

缺乏靈感的時候常會徹夜觀看各種類型的靈異驚悚電影直到天明,自稱為「鬼片馬拉松」

始終期許自己能夠寫出超越以往作品,並更受讀者喜愛的故事內容。

購買資訊

99單書版
加贈「經典海報書衣」

119豪華超值版
很軟很Q版「造型貼紙」(笭菁、龍雲、柚臻、D51)
非禮勿偷看「涼夏書套」
限定超商販售,請勿跟明日工作室直接訂購

 

書套/貼紙



精采試閱

楔子 

深夜,我一個人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拿著啤酒,坐在舒適的單人沙發上,戴著耳機,音響中送出強力震撼耳膜的重金屬搖滾樂,這是一種新古典搖滾的曲風,許多天才團體將傳頌已久的古典樂章改編成為力道十足的搖滾魔咒,引領了一波新的流行浪潮。

我喜歡聽搖滾樂,因為樂音激昂磅礡,震耳欲聾。

也許你們會覺得奇怪,為什麼要這麼虐待自己的耳朵?

我不得不聽搖滾樂,不得不讓自己隨時處於轟隆巨響之下。

否則,我會聽見,它們一直在我耳邊說話……

我的工作是服務業,一般的服務業,必須面帶笑容接待客人,專注用心使客人感覺賓至如歸,我的工作內容與上列要素大致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我服務的是死人。

渾身僵硬,冷冰冰的,一動也不動的顧客。

說得好聽一點,是殯葬業,說得難聽一點,是替人收屍。

也許是職業特性的關係,我見過許多光怪陸離的事件。

我們總是在第一時間,比警方甚至醫護人員都更快抵達死亡現場──各式各樣的現場,你們從來沒辦法想像,人類竟然能有這麼多種死法。

自焚、觸電、幽閉、車禍、凶殺、上吊、跳樓、鐵軌命案等等。

喔,這種語氣似乎有些事不關己,太過冷酷了些。不過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收屍這檔事,雖然聽起來陰森嚇人,但是畢竟也是服務業的一環,只要當自己在做善事積陰德,想開了以後,也就漸漸不覺得那麼恐怖了。

生與死,是人一生中最為神祕的兩個時期。出生之前的世界,死亡之後的世界;任憑你是獲得諾貝爾獎的科學家也無法定論我們從哪裡來,又會行往哪裡去。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死者保有最後一點尊嚴,讓他能夠安心離開這個世界。

我是林柏育。

我是,收屍人。

1 收屍人

「前輩前輩,之後還請你多多指教囉。」

斜陽從半開的窗戶灑進辦公室裡,我坐在老闆的主管椅上,翹著腿昏昏欲睡。站在我面前的大男孩,是上禮拜透過人力銀行面試來的新人小球。

「說過多少次不要叫前輩,聽起來像上輩子,我還沒往生勒。」我勉強睜開惺忪的睡眼,訓斥那小子一番。

走到外面抬頭看招牌就知道,招牌上寫著「萬隆禮儀公司」,而左右兩側的店家,也大多是某某禮儀社。市立殯儀館就在我們左近,而公司所在的這條街則被我稱之為死人街。

一條死人比活人要多的街。

所謂的禮儀公司,以前叫作「葬儀社」,也就是替人包辦打點從殯葬儀式到選定墓地、入土下葬、風水規劃等等聽起來相當神祕的瑣事。過去,這一行應該是三百六十行裡,最為人所忌諱的一行了。隨著時代進步、民風開放,葬儀社逐漸轉變形象,改稱禮儀公司;一是比較好聽,二是屍體安葬的步驟也逐漸簡化,少了許多連我都不懂的繁文縟節。

記得小時候,偶爾路過葬儀社,看見裡頭擺放著鬼氣森森的大棺材,光是這樣就足以把我嚇得三天睡不著。想不到我現在竟然在葬儀社工作,真是造化弄人。

這位年輕人據說是看了日本一部關於禮儀師的電影,因而大受感動,想要為人們死後的尊嚴盡一分心力,才會跑到這裡來面試。

基本上,萬隆禮儀公司裡除了我和老闆以外,只剩下一個會計小姐。只要有應徵者上門,老闆基本上是來者不拒。

「那……柏育哥,我以後是不是要穿著黑色西裝去安慰死者家屬之類的啊?」

「你想太多了,我一條牛仔褲打天下,這輩子從來沒穿過西裝。」我哈哈笑道。

「可是,我們不是禮儀公司嗎?」小球略微失望的說。

「小子,殯葬業也分很多種的。聽好了,你嚮往的那種衣著光鮮亮麗,負責與家屬打交道的是大公司的禮儀師,他們基本上不跟死者打交道的,只是業務員,基本性質與我們不同。」

「什麼?」小球一臉誤入賊窟的慌張樣,不安的問道:「那那那,我們屬於哪種類型?」

我徐徐吐了一口菸,白色的煙霧飄在橙紅色的光芒裡,顯得如夢似幻。

「你馬上就會明白了。」我淡淡說道。

大環境景氣不好,殯葬業也相當競爭,像我們這種小公司,只能靠靈活的消息與勤快的腳步才能生存下去。

前兩年金融海嘯爆發之後,各行各業都出現前所未有的蕭條現象,顧客口袋裡沒有錢,自然不會外出消費,但是咱們殯葬業,卻像是迎來了春天。

沒辦法,誰叫我們是做死人生意的呢?

那陣子,新聞上三天兩頭就報導因為公司倒閉,欠了一屁股債而選擇走上絕路的中小企業老闆死亡的消息,或是積欠銀行大筆卡債,協商破裂只好一死了之的卡債族。

這類案件層出不窮,最可怕的是,一個人獨居在外,卻莫名其妙失蹤的案件。

三天後,我接到一通電話。

台北市民生東路末端與林森北路的交叉口一帶有許多老舊的集合住宅大樓林立。大樓內多是出租公寓,這些房子早在二十年前,這塊區域開始發展的時就矗立在那兒了。大樓裡頭縱橫複雜,一層樓常有超過四、五十間套房。

那是管區打來的電話,聽說這一陣子那棟大樓內有常住客聞到噁心怪味,恰巧房東有間套房兩個月沒能收到租金,不管怎麼敲門都沒人應答,房門由內牢牢鎖住,無法開啟。房東從門縫中嗅到了濃厚的腐臭味,心知不妙,連忙通報消防隊,花了半個小時才把堅固的鐵門撬開。

我帶著小球在同一時間抵達現場。

警方負責對房東作筆錄,而收拾那慘不忍睹的現場,就是我們的工作了。

死者是三十六歲的獨居男子,未婚,死前於林森北路的酒店擔任經紀人的工作。因為簽賭加上吸毒,欠了地下錢莊不少錢,最後選擇在房間裡燒炭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和小球一進房間就聞到了那股可怕的腐臭味。人的身體是由無數的脂肪和水組成,當肉體停止活動,細菌和酵素就會開始分解屍體,這是大自然的演化法則,死去的生物化為土壤的養分,將生命轉移到下一個階段。

大樓的單身套房內可沒有土壤會吸收那些從身體內流出的腐敗屍水,味道聞起來就像一塊忘記烹煮的生豬肉,放在廚房流理台上半個月後所散發出的惡臭。

屍臭味是無孔不入的,就算我們將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甚至帶上換氣口罩,那一絲絲酸臭彷彿還是會從身上的毛細孔中鑽入體內。

克服了惡臭,接下來要面對的挑戰就是不堪入目的死亡現場。

大約六坪左右的套房裡,靠著牆放著一張單人床,右手邊是浴室,正前方則是一張電腦桌。

房間的正中央擺了個隨處都買得到的炭爐,顯然是用來自殺的工具,堆積如山的木炭燒成細微的白色粉末,隨著我們腳步走動引起的空氣流動而飄散飛揚。

 

男子的屍體側臥於單人床上頭,小球一看到屍體皮膚上遍布紫色屍斑,五官腐爛,眼珠掉落於臉頰畔,而漆黑的眼眶裡腐蛆不時來回爬動,立刻轉過頭去,乾嘔不停。

這具屍體死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身體裡的血液水分浸透了床墊,引來了數百隻腐食的蒼蠅於屍體上方盤旋。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說:「這就是我們的工作,沒什麼,只要習慣就好了。」

小球正處於一種極度危險平衡的尷尬局面之中,他想吐,卻不能拉開面罩,因為那會使他吸入更多屍臭味。要是吐了,混著和食物殘渣的胃酸就會積在口罩內,更噁心百倍。於是他只能強忍著噁心的感覺,眼球開始充血。

我在房間噴洒消毒液,屍體殘留的脂肪和血液是細菌病毒孳生的溫床,可怕的傳染病常常是由腐化的動物及人類屍體為爆發源頭,不可不慎。

「記住我的動作,每一個細節都關係到你自己的身體健康……喂!你要嘔到什麼時候啊?」

小球根本無法工作,扶著牆壁嘔個不停,一個青春熱血的大男孩,一踏入真正的死亡現場,惡臭與恐懼便讓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消毒完畢之後,那一群揮之不去的黑蒼蠅也四處逃逸,來不及跑的掉在地上,也變成了一具具蒼蠅屍體。

「把屍袋拿過來。」我對小球說。

他擦去眼旁溢出的淚水,雙手兀自抖個不停。

「我、我不知道原來這麼……噁心。」小球嗚咽道。

「你跟我有一天都會變成這副模樣,有什麼好噁心的?」我聳肩道。

小球問我,為什麼不用擔架搬屍體呢?

這種案子,凡是有經驗的人都知道,死亡超過一個月以上的腐屍,是沒辦法搬上擔架的,雖然目視之下屍體尚保持完整,但只要用手一觸,早與骨頭分離的肌肉便會立即潰散,就像燜煮一整天的牛肋排一樣。

我小心翼翼地試圖保持屍身的完整性,將屍體的上半身微微抬起,縱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我還是儘量想減少化妝師的麻煩,前提是還有家屬來認屍的話。

幸好屍身兩處肩膀的韌帶還算完整,我這麼一提,沒將兩隻手臂給扯下來,但尷尬的事情發生了,屍身的腰部以下活生生與骨盆分離,斷成兩截。

原來腐敗最嚴重的區塊在腹部,真想知道他死前吃了什麼東西,腹部一裂開,腹腔裡的內臟腸子便隨著黑色的血水流出,帶來的是更為驚人的惡臭。

這股直衝腦門的腐味連經驗老到的我都忍受不住,連忙起身,將冷氣機打開抽換室內空氣。

轉身一看,小球不見人影,他被此波惡臭一衝,跑到浴室嘔吐去了。

小球才跑進浴室沒幾秒鐘,又立即衝了出來,他哇哇大叫,腳下一個踉蹌,被浴室門檻絆倒,整個人正面摔在一灘屍水上。

「哇靠,你真夠猛的,想試試看屍水是什麼味道是吧?」我一邊笑,一邊伸手扶起他,小球指著浴室,結結巴巴的說:「浴、浴、浴缸怪怪的。」

「你鎮定一點,浴缸怎麼了?」我安撫著他。

「那浴缸上面好像飄著一層豆腐渣,臭得要命,剛才我還沒注意,正要往浴缸裡面吐的時候,水面突然噗的一聲,冒出了一個大氣泡。」

我聞言一驚,連忙跑進浴室一看,米白色的單人浴缸放滿了水,上頭果然飄著一層類似豆花或豆腐渣的白色物體。

我一進入浴室後,浴缸水面開始狂冒氣泡,就像是回應我的到來似的。

「這不是豆腐渣。」我告訴小球。

「這是很常見的現象,白色的物體就是人體內的脂肪,連小學生都知道油水不相溶吧?所以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了。」我淡淡的說著。

小球驚嚇不已,渾身發抖看了浴缸一眼:「你是說……裡面還有一具屍體?」

「我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我們是來替你收屍的人,請你露個臉吧。」我對著不停冒泡的浴缸說話。小球被我怪異的反應嚇著了,瞠目結舌的看著我,就在那時候,浴缸上平靜的水面忽然起了變化。

水面上爆開的氣泡一個比一個大,油花逐漸擴散,露出了底下漆黑如墨的水色。

突然間,我聽見了悲傷的啜泣,嗚咽作響,繚繞於我和小球的耳邊。

小球抱著頭,驚恐大吼:「這是什麼聲音?什麼聲音啊!」

我用力往他的頭打了一下:「你很沒禮貌耶,聽也知道是哭聲啊。」雖然我故作沒事,但那在浴室內迴盪的哀愁哭聲還是讓我渾身發毛。

忽然間,嘩啦一聲,浴缸裡的黑水濺了出來,躺在浴缸底部的屍體猛然坐起,上半身露出水面之外!

是個女人。

稀疏零落的長髮在水面上漂浮,這具不知道在浴缸裡躺了多久的女屍聽見我的話竟自行坐起,然後微微轉頭,以浮腫死白的臉龐正對著我們。

「鬼……是鬼怪作祟啊!柏育哥,怎麼辦?」小球一張臉嚇得毫無血色,轉身就想奪門而出,誰知道他才起心動念,腳步還沒抬起來,浴室的門碰的一聲,狠狠關上了!

小球差點撞上門,他握著喇叭鎖拚命轉動,只聽見喀喀聲響,卻怎麼樣也轉不開,就像有個人在外頭用力拉住門似的。

但是外頭沒有人,只有一具上下半身分離的男屍而已。

我嘆了口氣,伸手揪著小球的後領,用力壓著他的頭對女屍一鞠躬。

「這小子是新人,沒見過世面,冒犯了妳真是對不住,希望妳別在意。」我大聲說著。

「還不說對不起?」我罵了一聲。

這時小球才哭哭啼啼的說:「小姐對不起,我太害怕了,所以胡言亂語,都是我不好,真的對不起。」

他一說完話,浴室裡的哭聲便戛然停止,那女屍無言渙散的眼珠子注視著我們。

接著屍身竟微微前傾,隨著她的動作,女屍的頭顱咕咚一聲掉在浴室地上滾了兩圈。

小球再度陷入瘋狂,一個大男人竟能像這樣哭得呼天喊地,我搖搖頭,或許他真的不適合這一行。

當我們終於走出浴室,赫然發現斷了一半的男屍躺在浴室門口,至於剛才是不是他拉著門呢?可能只有鬼才知道了。

這件案子處理完之後,小球立即遞出辭呈。

雖然我告訴她,那具不知名的女屍的頭之所以會掉在地上,純粹是因為她想點頭答謝我們,卻因為肌肉腐爛了,頸骨支撐不住重量,才會斷裂掉落。

無奈,這小子怎樣也聽不進我的勸言,執意離職。

所以,我又得幫老闆在人力銀行上搜尋人才了,真是件比收屍還麻煩的苦差事……

也許,我們的工作內容與他期待的大有不同,像小球這樣的年輕人,這些年來我見過太多,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近距離面對死亡的恐懼。

那是一種已經無關膽量的問題,是極端的精神折磨。

久了,會讓一個人的個性變得冷僻而封閉,日漸古怪而疏離人群。

就像我這樣子,身旁沒有什麼朋友,只有幾個當初還沒入行前認識的酒肉朋友。

我少數的朋友之一,竟然是一個警察,袁俊良。

這天,俊良還穿著警察制服就跑到公司來找我泡茶,我笑問道:「上班時間跑出來,不會被所長罵啊?」

「唉,無事不登三寶殿,葬儀社這種穢氣的地方,要不是真的有事情我才懶得來。」

「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哪裡穢氣了?有冷氣有冰箱,要菸有菸,要茶有茶。我們辦公室裡又沒擺棺材,乾乾淨淨,千客萬來。」我笑道。

俊良哈哈大笑:「開葬儀社的最好是在門口擺個千客萬來的匾額看看。不說廢話了,你記得上次林森北路住宅大樓那件案子吧?」

「當然記得,兩具屍體爛得跟燉雞似的,難得徵到的新人又跑了,印象深刻吶。」

俊良神祕兮兮的說道:「那你一定不知道那房東有點問題。做完筆錄之後,我們調查了歷來的案件,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麼問題?」原本只是單純的雙屍自殺命案,突然間又有了新發展,我挺直背脊,聚精會神的聽俊良闡述。

「房東名叫鄧又坤,經營出租套房有十多年歷史,他的住客大都是……你知道的,大多是在附近上班的八大行業人士。根據我的調查,鄧又坤出租的套房,近十年來竟然發生了六次自殺事件。」

我咋舌道:「六次?那還有人敢租他的套房啊?」

「可能是那附近住客流動率高,消息很快就會隨著時間湮滅了吧。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麼他的套房特別容易死人?」

「喂喂,沒必要胡亂猜測吧?況且這是你們警察的事,根本與我無關啊,為什麼要說給我聽?」我感覺到俊良的笑容不太單純,除了本業以外,我不想沾上其他麻煩。

「還說是兄弟勒,你不是看得到鬼嗎?說不定可以破解陳年懸案耶!」

「我靠!誰跟你說過我看得到鬼,殯葬業不是人人都有陰陽眼耶。還說什麼陳年懸案,你這麼想領獎牌啊。」

俊良不好意思的笑著:「是獎金啦,哈哈。」

我心想,行事不安好心眼,肯定遭報應。

「反正你閒著沒事做嘛,這回幫我一次,領到獎金的話我請你喝酒啦。」

我苦笑道:「你嚷著要我幫忙,問題是怎麼幫?我只懂得怎麼跟死人打交道,要我推理案情可辦不到。」

「就是要你跟死人打交道。這也是我今天來的主因,我發現鄧又坤出租的套房中,有一間房很久沒有人租,明天我會找個藉口去那間套房看看,你陪我一起去,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我大嘆:「這就叫交友不慎,我認識的死人比活人多,為什麼偏偏會認識你啊?」

俊良嘿嘿一笑:「孽緣啦,孽緣。」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MINIBOOK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