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風糜全台、人手一本的鬼當兵系列又來了
已經好幾年沒有軍中的鬼話,幸好我們有D51──

 招兵買鬼 兵來鬼擋
 新一代募鬼制!

 
宗哥突然間直挺挺地起身,腳步僵硬地朝我走過來,
 臉色發青,語氣緊張:「不要回頭看!」!

 
《外島鬼話【鬼當兵】》
 作者:D51 | 封面繪者:FC
 初版日期:2010.10.13-11.9
 售價:49元 | 販售地點:全省7-11

 內附精彩試閱 (1)金馬獎

簡介 

曾經風糜全台、人手一本的鬼當兵系列又來了
已經好幾年沒有軍中的鬼話,幸好我們有D51── 

招兵買鬼 兵來鬼擋
新一代募鬼制 D51◎著 

我們新兵接到了外派的公差任務──打掃擎天廳。 

擎天廳是一個號稱天下無雙的地下禮堂,建構於貫通太武山的南北坑道中段。高度達到十一公尺,講臺座椅一應俱全,可以想見軍方高層人士來此舉辦活動時,廳內坐滿軍人的盛大場面。 

我們拿著抹布水桶擦拭多達千個的座椅,我和宗哥一邊動作,一邊竊竊私語。「我剛才好像看見有人坐在那裡……有個影子,可是當我回頭仔細看的時候,又突然消失了。」宗哥一身冷汗嘩啦啦地流,簡直像剛淋過雨似的。

「真的假的……這裡有那種東西喔?」我有點發毛。 

之後我和宗哥收拾掃具,卻發現少了一條抹布。宗哥沿著座椅一張張看,不知道是不是遺忘在座椅的縫隙中了。誰知道他突然間直挺挺地起身,腳步僵硬地朝我走過來,臉色發青,語氣緊張:「不要回頭看!」 

「後面兩排都坐滿了啦……」

作者簡介

D51

胡思亂想的集合體。

一個你在台北街頭隨時可能擦身而過的平凡人,勞碌的上班族,悠閒的旅行者,與一個喜歡說故事的人。2006年開始在BBS上連載小說,說的是自己的故事。

在感受孤獨時才能誠實面對自我,卻也因為分享而感到快樂。 

D51嗜咖啡】:www.wretch.cc/blog/iamd51  

在明日出版作品:
《鬼當兵》、《鬼來了》
【檢察官駱予寒辦案實錄】《鬼殺人》、《陌生人》、《葬鬼村》、《無名屍》
【地獄校園事件簿】《鬼上身》、《唱屍班》

精采試閱

(1)金馬獎 

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的美國名將麥克阿瑟將軍曾經說過一句非常經典的名言:「如果給我一百萬,讓我再當一次兵,我不願意。但若是要用一百萬買走我當兵時的回憶,我也不願意。」

就算沒當過兵的人也必定聽過這句經世名句,而曾經當過兵的人更是心有同感。

但對我來說並不是如此,拿一百萬叫我再入伍一次固然是不可能。但是,若拿一百萬想買我軍中回憶,那便拿去吧,我還專程送貨到府,可開半年期的支票且不需任何抵押品。

想要,就拿去吧,我樂意之至。

2002年的夏天,我接到了區公所兵役處寄來的抽籤通知,於熾陽烈日下騎著腳踏車到區公所頂樓的大禮堂參加兵種抽籤,對每個男孩子來說,人生當中除了性的初體驗外,我想就屬這一次最緊張了。

抽中什麼兵種意味著我往後一年半的軍旅生涯是喜是憂,能輕鬆度過還是含淚咬牙,區公所的人員循序唱號,而坐在台下的準阿兵哥們每個人的表情都非常凝重,整個禮堂內兩百多人,竟是安靜的只聽得見呼吸聲。

「五十九號,空軍。」司儀接過坐在我不遠處那人抽的籤,大聲唱名後台下頓時怨聲載道,我們這一梯次僅有三支的空軍籤很快的被抽走一支。

於是爽兵的籤又少了一支。

這次抽籤的兵種分布相當詭異,陸軍的比例佔了百分之八十以上,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十支籤便分別落在空軍、海軍艦艇兵、以及最恐怖的海軍陸戰隊上頭。

輪到我抽籤時,簡直比大學聯考放榜前還要緊張一百倍,我將手放入籤筒,用力攪了幾下,抓了一支籤又隨即丟開,用手指頭撥開上層的籤,抓了最下面的一支籤。

接下來就是唱名時刻了,司儀慢條斯理的將籤條展開,嗯哼一聲:「一百三十六號,海……海軍陸戰隊。」

台下立即響起熱烈掌聲,簡直是歡聲雷動,這些傢伙幸災樂禍,絕對沒有好下場。

像我就不會這麼缺德,我笑瞇瞇的看著我前一個人,他哭喪著臉從司儀手中接過兵種籤,垂頭喪氣的走下台去。

我想只有聽見女朋友懷孕的時候才有可能出現這種表情吧,驚訝與失望交雜,抽中了傳說中的海軍陸戰隊,只能說他籤運太好,這樣一來我中海陸的機會又少了一分。

我走上前去,忐忑不安的將籤交到司儀手中,那個長得像開封府尹包拯身旁師爺的大叔又嗯哼一聲,我的心頭隨之一跳。

「一百三十七號,陸軍。」

呼,真是好裡家在,不好也不壞,幸虧祖上有積德,抽籤前幾天我早晚三柱清香請求天上的爺爺保佑我千萬別抽中海軍陸戰隊,此舉果然奏效。我興高采烈地走下台,隱約感受到了一百三十六號那傢伙的怨毒目光。

也許我躲過了最衰的海軍陸戰隊籤,但一個男人的軍旅生涯中可不是只有這一次挑戰而已。

人生必須面臨的挑戰很多,必須抽的籤也很多。

到宜蘭金六結受了為期一個月的新兵訓練,終於從全中華民國最菜的二兵學生晉升為比較不菜的二兵。這段時間中也體驗到了所謂的軍中文化,養尊處優的現代人,進入了猶如洪荒原始的山林中接受訓練,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痛苦生活才剛要開始,幸虧我這人天生逆來順受,人家說什麼都好,從來不會有過度反應。

很多剛入伍的新兵難以適應突然間劇烈改變的團體生活,晚上一個人躲在床上偷哭也是有的。這裡要說說一位很特別的同袍弟兄阿廣,他老兄是印尼華僑,三十二歲才來當兵,比新訓的連長還老!

這位老兄有他個人的苦衷,所以這麼晚才入伍當兵。年紀不是問題,重點是他有心入伍服役,完成身為一個中華民國男性公民的應盡義務,光是這點我就必須豎起大拇指稱讚他。

只不過當我們見識到他那些厲害招數的時候,只能在心裡暗幹為什麼我不會流利的第二外語。原因無他,只因為阿廣在長官問話時都假裝聽不懂中文,每每以嘰哩咕嚕的印尼話回應,搞得班長和連長一個頭兩個大。

我們這一連在金六結是出名的「硬斗」,也就是非常精壯以訓練體能為優先指導原則的連隊,據說本連前身是幹訓班,也難怪連上幹部個個人高馬壯,滿臉橫肉,跟魔鬼終結者沒什麼兩樣。

饒是這樣精壯的連隊也奈何不了一個鎮日裝聾作啞的天兵,阿廣什麼都說聽不懂,長官們見他年紀大,也不好意思用力操他。

猶記得新訓開始第二個禮拜的某個夜晚,三更半夜裡我爬下床,從床底下摸出前兩天出公差時偷跑到營站買的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中躡手躡腳的往廁所走去。

當時連上長官為了防止新兵半夜躲到廁所抽煙,於安官哨兵的位置放了一本廁所管制登記簿,半夜起床上廁所的新兵戰士都必須登記姓名才能進廁所,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咱們阿兵哥什麼不厲害,挖牆鑽洞最厲害。夜間安全士官哨是新兵輪流,一哨兩個小時,大家都是同梯,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見自己同袍偷偷摸摸走出寢室,還不心知肚明嘛。

這時候只要彼此會心一笑,暗渡陳倉就好了,不會有什麼麻煩。

老實說這種時候要我進黑漆漆的廁所心內還是有點不安,待過金六結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的鬼故事多到說不完,搭火車來的時候起碼聽了三個恐怖的要命的鬼故事。

明知道鬼故事大多是自己嚇自己,以前在外頭當聽眾很有趣,但當自己踏入故事裡描述的真實場景時,那些故事的畫面會在腦海中瞬間閃過,讓人不由自主渾身發毛。

軍中晚上實施燈火管制,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只要一過晚間十點,整個營區裡變只有哨點有燈,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說真的,這種陰森無比的環境,出現個幾隻鬼出現也不足為奇。

雖然心中恐懼,但菸癮還是戰勝了一切,我躲在廁所內四個隔間中的第二間,輕輕拉上門。

我拿出打火機,嚓的一聲,黑暗中火光一閃,點燃之後聽見了菸紙開始燃燒的聲音。

兩個禮拜沒碰到尼古丁,這一口真是大解癮頭,但我也不敢抽太久,生怕被班長聞到菸味外出查看,被抓個正著的話麻煩就大了。

以前念高中的時候也是像這樣躲起來抽煙,一樣怕教官抓,但心情卻有著天差地遠的分別,在學校裡被教官抓到抽煙頂多記過了事。但在金六結新訓中心被魔鬼班長抓到抽煙,那可不是一個慘字了得,照三餐伏地挺身不說,說不定連吃飯都得坐空氣椅。

幸虧同袍們患難與共,相互掩護,班長們多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才安然無事的過到現在。

不知不覺,一支菸也抽到了盡頭,我捻熄菸頭丟到水裡沖掉,正準備起身離開時,突然間聽見了一聲怪聲。

「唉。」

是嘆氣的聲音。

這時我緊張萬分,難道是班長發現了有人躲在這裡抽菸,然後嘆了口氣。

我心想這下死定了,瑟縮在隔間內不敢動彈,作最後的困獸之鬥。

但是等了很久,接下來卻毫無動靜,四周靜悄悄的,也沒聽見任何腳步聲,不曉得班長是不是離開了?

空洞的廁所內只能聽得見我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甚至懷疑是自己太過緊張出現幻聽症狀。

「有人嗎?」我出聲說道。

「唉。」那道嘆氣聲隨即回應,這回我聽的清楚,很像是印尼華僑阿廣的聲音。

我鬆了口氣,原來他也躲在這兒抽菸,早點說嘛,害我嚇得七葷八素。

「阿廣,是你喔?」我走出隔間,發現第一間與我剛才棲身的第二間門是打開的,第三第四間的門則是緊閉著。

「剛才你不出聲,害我以為是班長來了,差點嚇死,大家都同梯不要相害喔。」我說。

我站在第四間隔間外頭,阿廣應該躲在裡面,因為那嘆氣聲有點距離,卻又不是太遠。

他又突然不說話了。

「你是怎樣,又不講話了,別裝神弄鬼好不好。」我有點生氣,這個印尼人平常不視好歹出操上課偷懶也就算了,大家都是抽菸的人,應該要同舟共濟,彼此協助才對啊。

「嗚嗚……嗚嗚……」躲在隔間裡的阿廣突然哭出聲音來,一時倒讓我不知所措,在寢室裡聽見哭聲的時候並不會像現在這麼毛骨悚然,阿廣的哭聲在寬闊的廁所內形成了迴音,忽長忽短,淒苦悲切,哭得如喪考妣似的,我心想,不過就是當個兵,又不會少一塊肉,為什麼要哭得這麼慘。

「好了啦,你先出來,不要哭了。年紀大也不是你的錯啊,大家又沒欺負你,班長也很體諒你的體能跟不上,不是都讓你休息嗎?」我試圖安慰阿廣。

但他只是一味哭泣,像是在拉二胡似的聲音,嗚嗚──嗚嗚──

我心頭惱火,這人說不聽,就放他去死吧,等班長外出巡哨的時候看他還哭不哭。

於是說道:「喂,不管你囉,我要回寢室睡覺去了。」

一講到回寢室,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剛才進廁所前簽了進出管制簿,而那上頭似乎沒看見阿廣的名字……

這時我不敢繼續想下去,連忙往外頭走,好巧不巧在門口與一個人撞個正著。

我摸著鼻子,聽見了那人哼哼哈哈的聲音,特殊的印尼腔調,黝黑的臉龐與滿口整齊白牙,卻不是阿廣是誰?

「阿貓兄,泥也來抽菸哪?」阿廣哈哈笑著。

其實這人是會講中文的,而且講的非常不差,只不過老是在班長面前裝白痴,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回頭看了廁所一眼,不禁一身涼意,「阿廣,我勸你還是忍到明天早上吧,別進去了。」

「喂蛇摸?」阿廣側身閃過我,就這樣大喇喇的走到第四間隔間前,還不忘轉頭對我笑:「窩忍不住啦,想大便。」

「唉。」

「隨你便吧。」

丟下這句話,我快步走回寢室,果不其然聽見了阿廣響徹雲霄的的慘叫聲。

第四間隔間內有什麼古怪至今我還是不明白,阿廣究竟看見了什麼,隔天問他時,他只是臉色慘白,拼命搖頭什麼也不肯透露。

即將結訓前幾天我才聽說,原來金六結營區的地形特殊,是個倒八卦的形狀,那些孤魂野鬼髒東西進得來卻出不去,也許這就是只要一入了夜,整個金六結便會透涼如水,一點也感受不到夏天酷熱的原因吧。

前面說過了,男人一生中必須面對的挑戰很多,必須抽的簽也很多。

新訊結訓前幾日,所有在金六結受訓的新兵都到大禮堂集合,依序上台抽我們入伍的歸屬地,也就是未來一年半必須待的地方。

抽兵種的時候有恐怖的海陸籤,而抽單位的時候最可怕的籤莫過於所謂的「金馬獎」。

沒有人願意被抽到離家千里遠的孤島上當兵,但金門馬祖軍區廣大,所需兵力眾多,我們這一梯,光是金馬地區的籤就大約超過一半。

果不其然,我抽中了金馬獎,在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未來必須前往金門地區的聯勤單位服役,我從沒去過金門,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阿廣也跟我一樣抽中金門聯勤太武分庫,瞧他一臉比苦瓜還苦的臉,因為妻小都在台灣,想必他心中的酸苦是數倍於我的程度。

金六結的新訓在幾家歡樂幾家愁的氛圍中結束了,五天結訓假後,我和阿廣就必須搭船前往金門服役,不由得擔憂著下部隊之後究竟是怎樣的生活。

「聽說外島的學長學弟制特別重,不知道我們會不會遇到很恐怖的學長。」搭船的時候我和阿廣閒聊。

「唉唷,我滴年紀都比他們大那摸多,還要教人家鞋長,粉難受捏。」阿廣的印尼腔國語倒是把我逗得樂不可支。

「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說。

「阿貓兄,泥要罩我捏。」

「我罩自己都來不及啦,你有聽過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這句成語嗎,我是泥菩薩啊。」

「偶只聽過南無歐彌陀佛啦。」阿廣像個洩氣的皮球,心情降到了冰點。

我拍拍這位老大哥的肩,嘆道:「放心啦,你那麼老,他們不會為難你啦。」

說話的時候,船艙裡一陣騷動,經過了漫長的航程,我們終於來到金門料羅灣。艙門開啟的那一刻,本來還能說說笑笑的好心情瞬間降到了冰點。

我和阿廣也即將面對真正的軍旅生涯,說真的是一點都不期待,而且也非常怕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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