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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吊嚇人為樂的妙齡少女,因不明原因受雇於高中生的偵探助手;
共同組成什麼案子都接的偵探事務所。

 《異胎》【別鬧了,名偵探!】

 作者:翼霆 | 封面繪者:JIA
 初版日期:2011.3.5
 售價:49元 | 販售地點:全家、萊爾富

 內附精彩試閱 
 01.雙胞
 02.歡迎光臨Moi偵探事務所

簡介

異色館新秀  闇夜中的神祕使者  翼霆 ◎著 封面插畫◎JIA
妙齡少女VS 偵探助手  全新角色+冒險+靈異故事
那是頭髮被鮮血浸濕、臉上沾滿了血液、襯著鮮紅液體、皮膚異常雪白的十幾歲少女。
她在一大灘血液中緩慢攀爬著,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感覺不到──
人類的氣息。

護士把臉朝超音波螢幕貼近,
「這嬰兒的肚子怎麼好像有些鼓鼓的?」
話才說完,嬰兒似乎打了個嗝,一顆氣泡從她嘴裡冒上羊水表面。
隨著氣泡,一顆渾圓尾端連著些許像是細管的東西
從嬰兒嘴裡飄了出來,在羊水裡載浮載沉。
從形狀判斷,那應該是──
一顆連著視神經的眼球……

以上吊嚇人為樂的妙齡少女,因不明原因受雇於高中生的偵探助手;
共同組成什麼案子都接的偵探事務所。
少女擁有在緊急時刻會被名偵探靈魂上身的特異體質,卻被助手嗤之以鼻!
兩人這次被要求的,是一對夫妻對彼此下的監視令。
這是外遇事件,或是夢遊殺人事件?
不料事情未如兩人想的那樣輕鬆,
他們將目睹何等血淋淋的詭異情境?

作者簡介

翼霆
暗夜中的黑色骨骸飛龍,悄聲問著你是否有深沉焦黑的靈魂,張開雙翼,隨即落下了閃電。「想去,地獄嗎?」骸龍從混雜著煙霧的笑聲中,吐出了這樣的話語。
在祕笈總動員連載過一年魔力寶貝四格漫畫,以拉樂比為名在自由刊載過十幾篇迷你小說,目前專心寫作中。

無名︰http://www.wretch.cc/album/searabbit
噗浪:http://www.plurk.com/searabbit

作者自序

哈嚕,實體書的讀者們,你們好,感謝你們買下了這奇妙的作品。
YOOOOO~!看過在下網路小說的朋友們,好久不見!(淚奔)(抱)
原本剛開始在遊戲雜誌上刊登四格漫畫,後來卻覺得畫圖漸漸趕不上自己思考的速度,於是世界有了轉變。
回想當初寫作的契機,是因為看了張草的短篇恐怖小說,被那種有趣的詭異筆調吸引了,之後,被九把刀的作品灌注了熱血,從此和寫作結伴遠行至今。
放下了四格漫畫的繪製,從極短篇的恐怖小說開始寫起,偶爾寫些難以分類的短篇,投過報紙副刊的極短小說,和繪師朋友合作創作。
寫作真是件有趣的事!
或許因為在下的個性天馬行空,粗暴又纖細、衝動又遲疑、正義又邪惡、善良又殘酷,熱情又疏離,有時候不禁在想,啊,創作似乎是最適合這種矛盾個性的職業呢!
加上不想讓人輕易看透的個性,以及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在不知不覺間,就栽入了推理驚悚的世界裡,這類型的小說,應該也是之後寫作的主軸。
而取材則是比較偏向日常,太過遠離現實的故事,會讓人有疏離感。這絕對不是因為懶得找資料的藉口,請不要跑來打我喔!
在此稍微提一下,本作的男女主角曾經出現在幾篇短篇小說中,為的則是顛覆以往偵探嚴肅的形象及為驚悚的劇情注入一股奇妙的色彩,希望大家會喜歡。
那麼,就請大家先看下去吧!
希望大家一同沉浸在甜美恐懼的世界之中。

翼霆2011.01.29
寫於某個參加完文藝營,適合沉靜沉思的微冷夜晚

精采試閱

01.
雙胞

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女人將身子輕輕依偎在男人的身上,輕輕撫摸著微凸的肚子。

「出生的如果是姊妹,姊姊就叫若蝶,妹妹就叫似花吧!」沉溺在幸福中的愉黛,甜蜜的笑著。

「好啊,她們一定都像妳一般,冰雪聰明、美麗伶俐呢!」堤申將愉黛擁在懷中,體貼的說著。

「你還是那麼會甜言蜜語,和你結婚時,我都醺醺然到以為自己被你給騙了呢!」愉黛對堤申撒嬌說著。

「句句肺腑之言啊!」堤申想舉手誇張的發誓。

「不用了,我相信你啦!」愉黛閉上眼睛,感覺著堤申的體溫。 

只是,離預產期幾週前,愉黛一早起來,就覺得肚皮底下說不出的不對勁。昨晚,似乎做了個惡夢,卻想不起來夢中的情景了。

孩子應該沒什麼事吧?愉黛輕撫著自己膨起的肚皮想著,畢竟,自己肚子裡的可是雙胞胎,所以也就更加用心照顧自己的身體了。雖然預產期還沒到,但是人為計算本來就多少有些誤差,所以這陣子她多少有些精神緊張。

「怎麼美女假日這麼早就醒了?睡那麼少,小孩子也會跟著睡眠不足,出生後會生氣怪我們的啦!」身旁的堤申揉揉眼睛醒了過來,露出微笑問她。

堤申總是這樣的,老在自己耳邊說一些甜言蜜語,讓自己時常沉浸在幸福裡,愉黛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不知怎麼了,覺得肚子有點不對勁,晚點帶我去醫院做個檢查好嗎?」想了會,愉黛央求著。

「當然好啊,妳可是我最寶貝的老婆大人,肚子裡的又是我們努力的心血結晶,我怎麼捨得讓妳擔心呢?」堤申抱住愉黛,輕呵著她癢,愉黛咯咯的笑了,她的肚子,也微微震動了起來,像是跟著笑了起來一般。 

診療室裡,有些年紀的醫生透過老花眼鏡看著剛剛斷層掃描的燈片,又看看手頭上的資料,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對身旁的護士說了幾句話,護士急忙的拿著幻燈片跑出了診療室。

「醫生,我們的小孩……怎麼了嗎?」愉黛見狀,著急的問醫生。

「沒事,只是超音波掃描的燈片拿錯了,我要護士去換回來。」醫生苦笑著,「最近新進來的護士都是這樣,粗心大意,還是待久點的護士可靠些。不過啊,最近年輕人選擇當護士的少了,你們知道嘛,畢竟工作是比較辛苦的。」

「原來是這樣啊,您說得也是。」愉黛放下了心,轉頭握住了堤申的手,默默互相注視著。

「醫生,掃描室說燈片沒錯!」護士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看診室的三人隨即一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愉黛和堤申互望著,兩人都有不祥的預感。

「咳……」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眼鏡,臉色有些難看,「不好意思,我想請問兩位,你們確定太太肚子裡的是雙胞胎嗎?」

「這是當然的,我們之前在醫院做了好幾次掃描,可以去調之前的片子來看啊!」愉黛有些歇斯底里的說著,難道……

「可是這超音波燈片上,」醫生又推了推眼鏡,「只有一個嬰兒啊。」

愉黛腦中一陣晴天霹靂。怎麼會、怎麼會只剩下一個小孩?

她身子癱軟了下來,身邊的堤申急忙扶住了她。

「醫生,一定是哪裡搞錯了,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堤申比較冷靜些,這麼要求醫生。

「看來只好直接照4D的腹部超音波了。」醫生做了決定,「先請太太躺到旁邊床上,我請護士小姐去把設備推過來。」

堤申陪著躺在床上的愉黛,等待護士小姐的時間,就像一世紀那麼漫長。

「堤申,我是不是在做夢?明明我們應該有兩個女兒的,我們連名字都取好了啊,你說對不對?」愉黛說著說著,眼淚不禁流了下來。

「別擔心,等照完超音波再說,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堤申緊握著愉黛的手安慰她,強忍著自己有些激動悲傷的心情。

好不容易,護士推來了一台像是個人電腦的儀器,擺到床邊插上了電線。護士小姐掀開愉黛的衣服到胸部下方,在隆起的肚子上頭抹了層透明的膠狀液體便讓開了,醫生拉了椅子坐到床邊,打開超音波電源,用右手拿著一個滑鼠大小、連著電線的儀器,慎重的擺到愉黛腹上,調整了下位置。

隨著影像漸漸在螢幕上成形,愉黛和堤申屏住呼吸,注視著。

螢幕上,只有一個嬰兒,蜷曲著身子,安穩的在羊水中漂浮。

「真的,只剩下一個了……」愉黛緊抓住堤申的手,不敢注視的把頭埋了起來,眼淚悄悄滑落下來。

「醫生,之前明明還有兩個嬰兒的啊,可以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堤申也不相信眼前景象是真的,質問著醫生。

「唔,你要我解釋,我也不知道啊!」醫生喃喃說著,自己行醫幾十年來,從沒遇過這種怪事。

眾人沉默了下來。

「欸,醫生,你覺不覺得,嬰兒的牙齒好像發育得太快了點?一般嬰兒幾乎是沒長牙齒的,這小孩的牙齒卻幾乎都長齊了嘛!」一旁的護士注意到了什麼,把臉朝超音波螢幕貼得近些,「說起來,這嬰兒的肚子,怎麼好像有些鼓鼓的?」

護士才說完,嬰兒似乎打了個嗝,一顆氣泡從她嘴裡冒上羊水表面。

隨著那顆氣泡,一顆渾圓尾端連著些許像是細管的東西從嬰兒嘴裡飄了出來,在羊水裡載浮載沉。

從形狀判斷,那應該是……一顆連著視神經的眼球。

愉黛尖叫了起來。 

02.歡迎光臨Moi偵探事務所

「叩、叩……」

皮鞋鞋跟敲擊在地上,發出規律的清脆響聲。

將頭髮整齊的向後梳齊,穿著整套黑色西裝,內裡襯著一件白底有綠色竹子圖樣的襯衫,男子走向一道門前,伸手握住門上的喇叭鎖,試探性轉了轉,是鎖著的。

「又遲到了嗎?」男子嘆了口氣,從口袋中拿出鑰匙打開門,瞬間,幽暗室內,詭異驚悚的光景映入他的眼簾。

年輕的高中女生,穿著白襯衫和藍色熱褲,腳下是一雙鮮黃的塑膠長靴。她抓成一層層的黑色長髮頂端左側,別了一個「KILL」字形的藍色髮飾,她的身體,此時正在半空中,緩緩的逆時鐘轉了半圈……

一條童軍繩套住了她的脖子,綁在屋子橫樑上,以通俗易懂的方法來說,那女孩「上吊」了。女孩的眼睛圓睜,舌頭微吐,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腳底下是一張被踢翻的高腳椅,凌亂的倒在地上。

男子只是淡淡望了上吊的高中女生一眼,然後關上門,順手打開了屋子裡的燈,就直接走到屋子裡唯一的辦公桌前,坐下,按下電腦的電源鍵。

「欸欸~類壹你沒嚇到喔?真是無趣耶你!」原本應該已經上吊死亡的高中女生,突然嘟起嘴巴,左手叉腰右手指著男子,說起話來,只是因為她仍吊在半空中轉圈,所以看來有些滑稽可笑。

「摩思小姐……妳背後那條撐起體重的釣魚線似乎太粗了一點,我一眼就看到了。」類壹收著電子郵件,頭也不抬的說。

「切!好吧,下次我一定要用更逼真的死法來嚇你!」摩思莫名的燃起了熱血,握拳說著,「還有,我說了多少次,要叫我『社長大人』啊!我可是本偵探事務所的社長耶,你也不想想是靠誰才有飯吃的!」

「是是是……」類壹敷衍說著,他可沒空去理會這寶貝社長的幼稚行為。

「咚咚!」有人敲了敲門,推開門的是隔壁留著花媽爆炸頭髮型的阿婆,手裡還拿著幾個衣架。

「不好意思,剛剛借的高腳椅可以還我嗎?我要晒衣服了嘎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望見垂吊在半空中的摩思,阿婆驚叫著奪門而出,衣架整個散落在地上。

「妳啊,又給鄰居添麻煩了。」類壹已經習以為常,從容不迫的收完了信,無奈的望著空中吐了吐舌頭的摩思。看來,等會又得跟鄰居好好解釋一番了。 

這裡是Moi(摩壹)偵探事務所,位在靠近台北車站一座天橋旁,雖然不是位於鬧區中心,但生活機能還算方便,也算位於一些上班族上下班的要道上,或許你曾經騎車或開車經過,但大概和一般民眾一樣,不曉得我們是做什麼的。

說起來,我們的工作很大眾化,簡單的工作如找狗抓貓尋兔子,一般工作像跟蹤拍照偷竊聽,更誇張一點的有解謎尋人找兇手……總之只要報酬合理又不犯罪,咳,不犯太大的罪,都在我們的業務範圍之內,重點是價錢公道,還附有負責討債,呃,催帳的合作銀行業者。

「小壹,我下不去了。」吊在半空中的摩思,可憐兮兮的望著我。

「妳在上去之前就該想到怎麼下來吧?自己想辦法。」我沒搭理她,最近事務所的案子意外的少,我努力在網路上大力宣傳,免得到時候摩思付不出薪水,倒楣的還是我。

「呴,小壹好無情喔,你這個超冷血的卵生動物!」摩思瞪了我一眼,看我真的沒有幫忙的打算,臉上卻露出了微笑。

「哼哼,我當然有考慮過要怎麼下去啊,把繩子剪斷就好了吧?以我聰明的腦袋怎麼會沒想過?」摩思掏出剪刀,在空中喀擦喀擦對空氣剪了剪。

「要下來就快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皺起眉頭。

「嘿嘿,看我的……」摩思伸手,伸手剪去了──背後支撐著她體重的釣魚線。

於是,她真的上吊了。

「嗚噗!救我!」摩思的脖子套在繩圈裡,滿臉脹紅,在半空中揮著手。

「妳這個白痴!」我大叫著,趕忙跑到她腳底下扶起長腳椅,急忙爬了上去,好不容易才把她救了下來。

「啊啊,我看見過世的爺爺奶奶了,他們說要找我一起泡茶呢,還說要給我零用錢……」摩思癱在沙發上,不住的喘著氣。

「可別真的去啊!」我吁了口氣。

通常在工作時,主要的工作大多是我在負責,不過通常我都會把最後的功勞歸給摩思,除了她是事務所負責人和給錢老大外,也有我個人的因素在內。

值得一提的是,摩思說她有特殊體質,可以召喚名偵探的靈魂附身,在最後關頭找出兇手──雖然我覺得比較像是人格分裂;如果真的是靈魂附身,那把受害者的靈魂找出來,不就知道兇手是誰了嘛,要名偵探附身何用?

「就在這裡,夭壽喔,就是這裡有人上吊了!」隔壁阿婆帶著幾個警察和救護人員,從門口衝了進來,望見我們兩個一副沒事的樣子,全都一愣。

「請問,剛剛有誰上吊嗎?」一個看來頗年輕的警察上前問著聽來有些愚蠢的問題,應該是菜鳥。

「啊,是我。」摩思天真的舉起手,摸了摸脖子下方被勒出的紅色痕跡。

「以後不要想不開,人生是很美好的,知道嗎?有事情的話到警察局來,我們可以聽妳訴苦的。」警察對摩思說完又望了我一眼,「你喔,以後不要欺負小姐了知不知道?」

冤枉啊大人,明明是有人把上吊當有趣的……

警察又訓了幾句才走,留下兩個救護人員和隔壁阿婆。

「欸,那我們可以走了嗎?」兩個救護人員面面相覷,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表情。

「這樣不好啦,還是帶她到醫院去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怎樣。」隔壁阿婆熱心的說。

「咦,我沒事啦!雖然剛剛小壹不想放我下來,但他最後還是有救我喔!」摩思開心的說著容易引起別人誤會的話,結果隔壁阿婆和救護人員一齊瞪了我一眼。

妳在加油添醋什麼啊!

「我看還是帶小姐到醫院檢查一下吧!」其中一個救護人員下了決定,於是摩思就被半推半就的弄上了救護車。

「少年仔,你不跟去嗎?」見我站在救護車外頭,隔壁阿婆疑惑的問。

「不用了吧,她應該沒什麼事情……」我說到一半,發覺隔壁阿婆的表情露出明顯的嫌惡,「所以我還是跟去看一下,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摩思,妳給我記住! 

坐在救護車上,沒多久就到了離事務所最近的臺北市立聯合醫院婦幼院區,婦幼院區坐落於台北的福州街南昌路口,是間經過整修的的老醫院,主要負責生產和兒童的醫療服務,但是一般的內科外科病患也能做簡單處理。

趁著摩思被抓去做身體檢查,我沒事的在醫院裡頭四處閒晃著。我身體出奇的健康,平常幾乎很少有機會到醫院來,就趁機四下看看。

在醫院裡頭晃著晃著,四周人漸漸少了,不知不覺,我晃到了一間門口掛著獎牌裝飾的房間門前。我好奇抬頭看了一下,上頭寫著「院長室」三個字,而且隱約聽見裡頭似乎有人在大聲的講話。

或許是偵探的本能,我把耳朵附在門邊,側耳傾聽著。

「我真的需要趕快把那東西找回來,真的不能增派人手嗎?」蒼老男人的聲音。

「抱歉,最近的警力吃緊,所以能派一兩個人幫忙已經是極限了,你會不會是忘記把那東西放哪去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還很耳熟。

「不可能,我都放在同樣的地方啊,而且這陣子醫院裡頭也掉了不少東西,我看真的是遭小偷了,居然防盜的設備都沒用,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我敲了敲門,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是誰?怎麼隨便闖進來?」偌大的房間裡擺著一張古董辦公桌和許多資料櫃,坐在辦公桌後、戴著銀框老花眼鏡、約莫五六十歲的男人看見我後霍然站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厲聲說道。看起來應該就是院長。

「咦,是類壹啊,你怎麼會在這裡?」另一個目光炯炯,套著素色外套的微胖男人則疑惑的對我打了聲招呼,他是一名叫做詩齊的警官,我們在工作上有些往來。

「詩警官,他是?」院長看見我和詩齊認識,臉上表情才稍微緩和了下來。

「他叫類壹,是偵探的助手,我們之前有很多工作都受了他和他們所長不少幫忙呢!」詩齊介紹著我。

「是這樣,那你有什麼事嗎?」院長坐了下來,神情放鬆了許多。

「你們剛剛在談的事情,是不方便讓記者和外界知道的吧?如果增派警力搜查,一定會被記者懷疑的……」,我望著院長,「怎樣,既然你不想讓這件事被媒體大幅渲染的話,有沒有興趣私下委託我們偵探社來做調查呢?」

「……」院長默不作聲,似乎在考慮我的提議。

「欸,類壹,你做生意做到這裡來啦?」詩齊無奈的抓了抓頭,畢竟我幫了他不少忙,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責備我。

「啊哈哈,我也只是提議而已。」我從口袋中拿了張名片,放在院長桌上,「你如果接受的話,歡迎隨時打電話給我。」

說完,我對詩齊揮了揮手,逕自走出了院長室。

 「啊,小壹你回來啦!」

走回診療室的時候,摩思已經出來了,她坐在診療室外的椅子上,無聊的踢著腿。

「是啊,我去洽談工作。怎樣,檢查沒事吧?」

「沒~事的啦,我的身體可跟鍛鍊過的吉娃娃一樣健壯呢!」摩思得意的說著。

「就算鍛鍊過,吉娃娃還是吉娃娃啊!那是全世界最虛弱的狗吧!」我忍不住吐槽。

這時,一名神色匆忙的短髮男子從我們面前快步走了過去,未幾又繞了回來。

「不好意思,請問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穿著橘紅色衣服的孕婦剛剛經過這裡?」短髮男子著急的問我們。

「我是沒看到,摩思妳呢?」我轉頭望向摩思。

「嗯,」摩思困惑的想了想,「啊,我想起來了,你是說那個我剛剛在玩絆倒遊戲時差點絆倒的孕婦嗎?」

妳在玩那麼危險的遊戲啊!

「妳有沒有看見她往哪邊走?」男子連忙追問。

「我看她一臉焦慮的樣子,被我絆了一下之後也沒理我,起身就往醫院門口走出去了呢!」摩思回想著。

「是嗎?……謝謝妳。」男子感激的道了謝之後,隨即往醫院門口跑了出去。

「怎麼回事啊?」我問。

「咦?懷孕的老婆跟別人跑了嗎?一定是他不關心老婆。」摩思不負責的隨意推斷。

「算了,也不關我們的事,走吧,回去了。」我懶得反駁摩思,事務所裡還有許多工作要處理,於是跟她一齊到外頭招了輛計程車回偵探事務所。 

「雖然院長不想讓社會大眾知道事情真相,這也不代表他就會來找我們,這種事多少也是講求機率的。」計程車上,我把去找院長的過程和摩思說了。

「欸嘿嘿,到時候我們就寄恐嚇信到醫院去,他就絕對會來委託我們囉!」摩思的眼裡露出了危險的光芒。

「那樣妳就犯罪了啦!難不成妳想自己抓自己嗎?」

「咦?」不理會我的話,摩思突然從座位上起身,貼著玻璃窗,往車外一間速食店望去。那是台灣最大的速食連鎖企業之一,特徵是門口有個身著白西裝的傻笑老伯塑像,幾乎每十幾分鐘就會看見一次店面的招牌。

「摩思,怎麼了?」看她一直貼在車窗玻璃上,我疑惑的問。

「我剛剛看見那個穿橘紅色孕婦裝的孕婦,坐在速食店裡吃東西耶!」摩思把身子縮了回來。

「是嗎?那還真奇怪,把老公甩了,自己跑到速食店吃東西,可見她老公平常應該管她吃東西管很嚴吧!」我失笑。

「欸嘿嘿,我們可以綁架她,然後跟她老公勒索贖金!」摩思又毫不在意的提出危險的建議。

「妳就這麼想當犯罪者嗎?!」

司機不斷的從後視鏡間歇的注視我倆,為了不被當成共犯,我決定閉上眼睛,靠在座位上假寐。

不過隨著計程車裡頭舒適的冷氣和緩緩的搖晃,沒多久我真的沉入了夢鄉。 

總之,我的手段多少收到了效果。

第二天早上九點左右,院長戴著口罩墨鏡,前來我們的偵探事務所。

「歡迎,我正等候著您的大駕光臨呢!」我請院長在沙發上坐下。

「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期待啊!」取下了墨鏡和口罩,院長那張帶點蒼老的臉龐似乎為這件事相當傷神,他望著我和摩思,嚴肅的說著。

「當然,我們會盡力完成您的委託。」我掛上營業用的自信微笑表情,摩思則擺出一副「一切交給我」、但其實都是交給我善後的欠打表情。

院長點了點頭,說出委託事務。

「我有東西被偷了──那東西是個橘紅色紙袋,上頭有海鷗圖案。之前它一直被我放在院長室上鎖的抽屜裡,前幾天上班時我發現櫃子鎖著,紙袋卻不見了,那東西雖然沒什麼價值,但是我個人相當重要的東西,說起來,那紙袋應該還在醫院裡頭,希望你們能幫我找回來。」院長說著前因後果。

「大致情況我們了解了,」既然院長一直沒提到那紙袋裡頭是什麼東西,看來是不想告訴我們了,我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的追問,「不過院長,你怎麼會那麼肯定東西還在醫院裡頭呢?」

院長嘆了口氣,「其實之前醫院裡頭就常常有東西在大半夜被偷,然後又莫名出現在醫院一角,所以我猜這次大概也是類似情況。只是小偷一直沒抓到,我的東西又不是可以隨便讓人看到的,所以……」

「出沒在醫院裡頭的怪盜嗎?」我低聲喃喃自語。

「那麼,是否可以請院長提供我們所有必要協助,像是可以自由進出所有房間之類的?」我提出了要求。

「這個沒問題,只要你們別對外面洩漏這件事就可以了。」院長拿出手帕抹了抹汗,看來他真的非常在意這件事情。

「當然了,我以我們偵探事務所的名譽擔保,等會我們也會簽一紙保密合約,這就沒問題了吧?」我說,「除此之外……」

我望了眼摩思。

「咦?」摩思不解的回望。 

「哇喔!是護士服耶!」幾個小時後,從紙箱裡拿出剛剛院長託人送來的護士服,摩思高興的在原地轉圈圈,接著便套了上去。

「妳也太高興了一點吧?」望著摩思興高采烈的樣子,我苦笑著從箱子裡拿出醫生服,穿在自己身上試試合不合身。

「欸嘿嘿,這樣就可以玩一些刺激的遊戲了!」摩思說出了意味不明的發言。

「妳是想玩什麼遊戲啊?」我苦笑。

「嗯,醫生,不要嘛,這樣病人會看見……」摩思突然趁我不注意,把我推倒在沙發上,接著趴在我身上,擺出了撩人的姿勢。

「喂喂喂,幹嘛啊妳。」我發起愣,突然有些害羞。

「喔呵呵,人家只是想要,」摩思從背後抽出了水果刀,「解剖醫生你罷了啊哈哈哈哈!」

果然是很刺激的遊戲啊啊啊!還有妳隨身帶著水果刀做啥?

「不好意思,我想借一點醬油──」隔壁阿婆突然推開了門,看見了我和摩思的曖昧姿勢,然後自動忽略摩思手上的水果刀。

「抱歉,你們請繼續。」

隔壁阿婆紅著臉關上門逃走了。

「等等,妳在誤會什麼啊?還有,妳來偵探事務所借什麼醬油,根本就是在外面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故意進來看的吧!?」我幾乎要大叫了。

隨著摩思「欸嘿嘿哈哈哈哈哈」的笑聲,我無言的放空了,總覺得靈魂不知飄向何處。

「咚咚!」結果這時偵探事務所的門又突然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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