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的忍法帖04】鬥蠱!蛇魔觀自在

【妖的忍法帖04】鬥蠱!蛇魔觀自在

作者:柚臻

封面繪圖:LOIZA

上市日期:2013年6月27日
售價:220元
ISBN:97898629056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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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色

戲要演得逼真,得用命去換。
你助我一臂之力,我也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蛇魔交戰,御風、鬼雷督主的化蛇與鳴蛇,將天空的戰場與地面劃開,纏鬥間傳來如雷般的吼叫,震耳欲聾,如颶風過境、滿目瘡痍。

見識了蛇魔,盛月自知能力不足以復仇;他要吸取別人的能量,化為己用!

妖怪的每種特色都是由人性的惡德所延伸出來的;
心術不正會引來妖怪,妖忍就是這樣的存在。

收錄 【番外】夜牡丹
寧可不要再見面的兩人,只關心對方是否還活著,究竟是誰。
內容簡介

人類會被魔性操控?或是能保持人性,駕馭魔性?

  盛月需要更強大的力量。
  他下意識地看向梵督家的督主。
見識過督主等級的式魔實力後,他發覺以自身的力量無法對付衣牒母督主。
  眼前的督主彷若一塊肥肉,要是能透過八神家的武學,吸走督主的功力呢?
  他思緒飄忽地想著,現在自己是衣牒母督家的敵人,不可能近身竊走衣牒母督主的功力。除非他先擁有別人的功力,才能勉強在近身戰的時候……。
  盛月想到這,頓時清醒,這麼做太卑鄙了。
然而,究竟何時才能報仇?

作者簡介

在柚臻的小說中──我們都是偷窺者。
最卑劣、不堪的人性,在她的筆下一覽無遺。
出道十年,出版作品超過五十部,並以熟練、懸疑的筆法攻占兩岸出版界。
著有《大獵殺》、《食骨庵》、《煉妖師》等多部作品,於2008、2009年獲得第八、九屆倪匡科幻獎佳作。
2012年更以【病態】系列作品創造話題,結合社會亂象所勾勒出的驚悚情節,
卻也是充滿無奈的人間悲歌,讀者的呼喊下,推出第三部作品《死亡陷阱》。

部落格 http://www.wretch.cc/blog/cansnail

作者自序

今年總算換了智慧型手機,這樣就可以到處拍拍,更新社團和粉絲專頁了。
喜歡【妖的忍法帖】卻還沒有加入社團的朋友,在此邀請大家加入。請上臉書Facebook,搜尋社團「妖行卷」申請入社,和我們一起討論小說並留下感想吧。

寫到了這一集,八神盛月的感情世界更糾結了,涼姬、夜牡丹、鹿鳴少主和半路殺出來的朔方元春。
涼姬終於又要登場了,支持正宮娘娘的讀者們總算盼到她啦!
至於梵督家到底是不是盛月的好歸所,本集也要見分明了。
而督主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也會在這集的大會戰公開。

這一集共有兩個哭點,就連我在重新潤稿的時候,都忍不住哭了。
媽呀,我決定了!以後每一集都要安排哭點,不管是感動、熱血、悲傷還是激憤的,一定要弄哭讀者才算成功。(擦淚)

即使這麼說有點自豪,但我相信看完四的人,肯定會追下去不可!
好,就讓我們進入精采的小說吧,祝大家賞書愉快。
柚臻的臉書社團「妖行卷」和粉絲專頁「振鑫和柚臻的粉絲團」等著大家,期待你們的光臨。

目錄
自序
圖表  人物關係圖
八大督家勢力圖
人物表
第一章 夜襲
第二章 表態
第三章 已無退路
第四章 督主的實力
第五章 風雲變色
第六章 他鄉遇故知
第七章 通敵
番外    夜牡丹
附錄      留言板

精彩試閱

第一章 夜襲

  盛月已經和梵督家達成協議,他將帶著十九名親兵前往投誠。
  而今晚是最重要的時刻,在前往梵督家之前,盛月要救出被軟禁在少主府中的朔方元春,然後帶著元春一同前往梵督家。
  盛月的親兵們鬥志高亢,他們都跟隨過慎安,因此也無法眼睜睜看著慎安的未婚妻遭人軟禁。
  大家像是早就在等著這一刻,個個精神抖擻,就等著盛月一聲令下,他們就要潛入督主府中救人了!
  盛月安排烙鐵頭和另一名親兵去陪喜無常喝酒,藉此牽制住喜無常。
  喜無常是支城的主將,要是被喜無常發現他們不在,他們救人和叛變的事跡就會敗露。
  烙鐵頭身負重任,可是他不想待在支城內喝酒,比較想和盛月殺回少主府去。
  「不行,這回你必須在這裡坐鎮。」盛月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
  「好吧。」烙鐵頭無奈地說道:「這裡就交給我吧──」
  「還有我。」另名親兵彥陳子說道,他是推派出來酒量第二好的人。
  「嗯,靠你們兩人了,最好能灌倒喜無常。」盛月說道:「其他的人,該幹嘛就幹嘛去,別讓人看出破綻。」
  盛月這次只預備帶上十名親兵,其他人則留在支城內掩人耳目,免得大家一瞬間全都蒸發了,肯定會被人發現疑點。
  十個隨行兵當中,書生是其中一個。烙鐵頭羨慕地望著書生,書生笑道:「放心吧,我會照顧盛月大人,也會把元春小姐帶回來的。」
  烙鐵頭搥了書生的肩膀一下,總算咧嘴笑了,「靠你了。」
  「知道了。」書生笑道,很了解烙鐵頭的心思。
  盛月做好調配,又向一名要留下的親兵說道:「忌鼠,你替我做一份祕笈。」
  「祕笈?」忌鼠一臉疑惑。以他的功力哪有資格替盛月製作祕笈,他的妖忍之術還是靠盛月的傳授。
  看忌鼠一臉惶恐的樣子,盛月說道:「別想得太複雜,只要把你會的衣牒母督家的武學做成祕笈就行了,不要參雜棋山督家的部份,明白嗎?」
  「這……」忌鼠還是不安,不確定盛月要幹嘛,「我懂的都是一些基本功,對大人來說應該沒什麼用處。」
  「不是我要用。」盛月說道:「四個小時內可以做完嗎?」
  「應該可以。」一聽到不是盛月要的,忌鼠鬆了口氣。
  「好,盡量做,我回來後就要。」盛月交代道,「做不完也沒關係,重點是時間。」
  「是。」忌鼠頓首答道。
  盛月相信他能把事情辦好,雖然沒辦好也沒關係,這只是他打算佈下的一個暗樁,未來也不見得能有成效。
  忌鼠是他所有的親兵中最靈機的一個,不同於烙鐵頭的耿直,也不同於書生的怯懦,忌鼠很有自信,從上回在山谷中的集訓裡,盛月就注意到他了。
  交辦完所有的事宜後,盛月掃了眾人一眼,臉色也隨之沉下。
  他低聲說道:「出發。」
  轉瞬間,盛月與九名隨行兵消失在院中,風馳電掣、掠地而行,一行十一人掩沒在月影之中,彷彿與夜色融成了一體。

 


  他們是妖忍,擁有妖忍之術的忍者眾。
  不過,縱使不催動體內的力量召喚式魔,戰鬥能力依然不容小覷。
  這一回,盛月與親兵們沒有使用妖忍之術,反而刻意壓抑住最強大的武器──式魔。因為力量一旦催動,就會產生某種共鳴的磁場驚動附近的妖忍,反而會曝露自身的行蹤。
  他們這次的目的是要救人而非殺戮,因此務必要無聲無息地行動。
  親兵們提高警戒,魅影般的行動叫人心驚,他們個個緊咬著牙關,就連呼吸聲都不存在。
  疾馳的腳步掠過草葉之際,草葉還來不及晃動,盛月等人已然奔至百尺之外。
  所有的雜念被專注的意念焚滅,他們只剩下一個念頭,救出元春。
  盛月等人滲透到黑暗裡,藉著月光下的雲影掩護移動。
  眾人彷彿是一滴墨,落入了水中,與水交合成一體,即使知道墨的存在,卻無法明確地抓住他們。待他們消失時,又會以為方才感受到的只是一場錯覺,水依然是水,墨已經消失無蹤。
  轉眼,盛月等人已從支城潛返朧澤督家的主腹地。
  盛月不禁慶幸,好在少主帶走了元春,要是元春被困在督主府裡,這次行動的成功機率恐怕不到一成,光是要不被發現地渡過沼澤進入督主府,都是一個大難題。
  來到了主腹地,此處四處都是耳目,盛月等人的神經更是繃到臨界點。
  盛月與書生交換眼神,確定周圍安全後,才分成三批躍向少主府。
  鹿鳴的少主府不像督主府那般戒備森嚴,又或者是在自家的地盤上,所以更容易讓人忽略危機。
  盛月他們這次的行動非常直接,沒有使用任何計謀,未派出一票人去吸引敵軍的注意,再聲東擊西地趁機帶走元春;也沒有縱火擾亂視聽,更未佈下任何煙霧彈。
  盛月的想法很簡單,他不想元春受傷,也不願意為了救出元春而犧牲其他親兵。每個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同等重要,都是無法比較、難以割捨的。
  再者,出其不意的夜襲便是最有利的戰略,再多做其他華麗的計謀只是畫蛇添足,反而會拖延行動的先機。
  夜風吹起,沼澤推開一圈圈的漣漪。
  風未停,人已至。
  盛月和他的親兵們已在少主府的圍牆下。
  眾人心意相通、默契極佳,這次不用眼神交會,他們各自尋了時機便翻身跳入少主府內。
  他們的身手矯健,動作沒有半點累贅,縱使知道這一躍,落入的可能是地獄油鍋,會就此粉身碎骨,但他們也沒有半分畏懼。
  那是千錘百鍊而來的勇氣,更是對成功的強烈渴望,才能達到這樣淡定的境界。
  盛月的十名親兵落地後,立刻像是迸裂的火星,分往不同的方向遁去,分頭搜索元春被軟禁的位置。
  奇怪的是,朧澤督家的少主府內竟然守備鬆散。
  盛月覺得古怪,就怕他們誤入了陷阱。
  堂堂一個少主府內怎麼會都是侍女,巡邏的守兵只有少少幾個?就算是認為沒有外敵敢來侵犯,也不可能大意到這種程度才對。
  盛月胡思亂想著,這該不會這是督主的試探?刻意抓了元春,並放消息說她在少主府,藉以觀察盛月會不會帶人殺回來?
  說不定少主府內守備鬆散,可是外頭早就佈滿敵軍,等著要甕中捉鱉,把他們一網打盡。
  盛月的心中盡是不好的揣測,不過事到如今,他可不打算空手而回。
  盛月往內院搜尋,其他的親兵各自分頭行事,有的往偏院,有的尋找暗房、地窖,他們地毯式的搜索,任何角落都不敢錯過。
  不過少主府之大,拖延了他們不少時間。隨著查找的時間增加,伴隨的是風險的提升,以及越發的焦慮。
  在幾次的失望後,盛月發現某間房外有兩名侍女在把守,雖然不是什麼大陣仗,不過對於其他房間來說,這裡顯得相對嚴密,說明那處房間的特別。
  元春在裡面嗎?
  盛月眉頭一蹙,心裡卻是大喜。
  時間緊急,他沒有多想,隨即一個貼近,兩名守門的侍女還來不及發現,盛月的手刀已經砍下。
  兩名侍女幾乎是同一時間暈倒,盛月一手一個接住她們,再悄無聲息地讓她們躺在地上。
  盛月沒有殺死她們,也在行動前交代隨行的親兵,此次的行動盡量別見血。一來是怕東窗事發,不殺人的話才好求情;其二是血味太敏感,在妖忍的嗅覺中,血味就如同夜裡閃爍的篝火,難以掩藏,殺人的瞬間,就等同是向朧澤的妖忍宣戰了。
  盛月輕巧地打開房門,側身閃入其中。
  房內的燭光幽暗,盛月迅速掃了一眼,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摸清環境。下一秒,他的眼神恰巧與一道人影四目相交。
  剎那間,時間像是靜止,空氣登時凝結。
  那人明顯一詫,一頭烏黑秀髮披在赤裸的胸前,她沒有任何防備,或者該說,她從沒想過會有外人闖入房間,而且還是個男人!
  她瞪大眼睛,還在錯愕之際,盛月已經挪至她的身前。
  盛月也怔住了,萬萬沒想到會撞見一名女人在更衣。
  他一慌,一手緊緊攬住女人的身子,扣住她的雙臂不讓她亂動,另一手飛快摀住女人的嘴巴,就怕她亂叫。
  女人這才意會到自己沒穿衣服,她的臉一紅,忘了要害怕,又羞又臊的情緒急湧上心頭。
  此時她才認出,這名夜闖少主府的男人就是八神盛月。
  盛月沒認出懷裡的女人就是鹿鳴,因為他壓根沒想過朧澤督家的少主會是女人。
  鹿鳴不是少主,她是公主。鹿鳴掙扎著一蹭,盛月更加緊張,攬住鹿鳴的手臂越發收緊,兩人貼得更為緊密了。
  鹿鳴羞惱至極,全身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
  盛月則是終於冷靜下來,他低聲附在鹿鳴的耳邊問道:「朔方元春在哪?」
  鹿鳴的身子僵住。原來盛月是來找元春的,這回闖進她的房裡只是誤打誤撞。
  「我不會為難妳。」盛月又道。
  他的氣息呼在鹿鳴的耳垂和脖子上,鹿鳴因為緊張而全身緊繃,觸覺也變得敏感,盛月不經意的舉動卻搔得她一陣酥癢。
  鹿鳴下意識抗拒,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不知怎的,害怕的感覺褪去,可能是知道盛月不會加害於她,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鹿鳴一時心亂如麻,她無法釐清自己的感受,只是又氣又羞,她怎麼能任憑一個男人這樣摟著?
  鹿鳴猶豫著要不要催動妖忍之術,可是又想,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發現她的裸體被盛月窺見。顧慮到這點,鹿鳴就不敢妄動。
  即使督家上下沒人把她當成女人看待,她卻放不下這份矜持。
  盛月輕嘆一聲:「唉。」他想,這女人八成也不曉得元春在哪裡。
  鹿鳴不懂盛月的嘆息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沒來得及思考,盛月已經鬆開了手。
  鹿鳴正以為自己重獲自由,卻猛地感到一記吃疼,盛月的手刀砍向她的肩膀,鹿鳴的四肢登時失去力氣。
  她的身子癱軟,掛在盛月的身上。
  盛月將鹿鳴擱在地上,轉身準備離開,不過他的腳步才剛跨出,即刻又收了回來。
  他回頭看向地上赤裸的鹿鳴,心思一動,從旁邊抽了件衣服覆在鹿鳴的身上。

 


  盛月疾快又往其他的地方找去。
  剛出內院,便瞥見屋簷上站著一名親兵。
  親兵做了個手勢,盛月立刻會意。
  他們找到元春了!
  盛月隨著親兵跳上屋頂,親兵無聲地指著一個方向。
  盛月看過去,那是側院。
  側院的一間房門前已倒了兩名侍衛,房間的一處窗台下還躲著另一名親兵,那名親兵正伏在那裡戒備,等著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狀況。
  眾人不敢大意,書生輕叩了下房門,想先給元春報個信,以免嚇到元春。畢竟元春不知道今晚的行動,眾人無法預料她的反應。
  房內的人聽到叩門聲,似乎也愣住了,那聲音很輕細,若是一般侍衛敲門的話,必然會落落大方,不必這麼鬼鬼祟祟的。
  隨後,元春的侍女小青謹慎地拉開一條門縫,往外瞧了一眼。她一看見兩個倒地的侍衛,又看見躲在一旁的書生,訝然地張開嘴巴。
  書生比了個噤聲手勢,以氣音說道:「我們是來救元春小姐的。」
  小青怔了怔,卻把門給關上。
  書生先是感到莫名其妙,後來一想,小青大概是為求慎重,所以先去請示元春。
  果然,小青關上門後就快步走到元春身旁,附耳說道:「外面有人來救小姐了,是八神盛月的親兵,門外的兩個侍衛都被打倒了。」
  「來了幾個人?」元春騰地起身。
  「我只看見一個。」
  「八神盛月來了嗎?」元春又問。
  「沒看見。」小青問道:「小姐,我們要走嗎?」
  「走!」元春說道。與其留在這裡變成人質,還不如賭一把,若是能活著出去,至少還有殺掉盛月的機會。
  元春和小青飛快來到門口,東西也沒收拾。
  她們打開房門,書生一看見元春,即刻對外頭接應的同伴做了個手勢。
  看見暗號,盛月和眾人立刻躍出。
  盛月疾步來到元春面前,他背著身子對元春說道:「我揹妳,快上來。」
  元春望著盛月,心頭複雜,沒想到真的是盛月來救她。
  書生也學著盛月的樣子,向小青說道:「我揹妳。」
  此時情勢緊張,刻不容緩,他們也顧不了男女授受不親的忌諱。
  元春仍是躊躇了幾秒,不想領盛月的情,但是也不想變成朧澤督家用來威脅棋山督家的籌碼。她是來查明慎安真正死因的,同時也為了替慎安報仇才來,可是現在卻需要依靠盛月的搭救?
  遲疑了一會兒,她的雙手仍是搭上盛月的肩膀。
  未料,此時內院忽地傳出騷動。
  侍女、巡邏侍衛大喊著:「有刺客!」
  「有刺客──」
  「不好,快走。」盛月眼見東窗事發,立刻帶著親兵們往外移動。
  現在還不是變身的時候。
  盛月想過,他們之所以可以順利進入少主府,除了運氣之外,就是因為妖忍們太依賴式魔給予的力量與直覺。
  一方面,各個督家已經安逸了四百多年,從沒想過有人會直搗黃龍、帶人闖入敵陣當中。大家心中下意識地否定這種可能,直覺地認定在督家的境地內是安全的,就算敵人來犯,也會被衛哨發現,所以不會刻意提防。
  也就是說,一旦闖過了衛哨那一關,等於如入無人之境了。
  另一方面,對於式魔的依賴,讓兩軍還未對戰,妖忍就會率先化身式魔。大家認為這樣才最安全、最有戰鬥力,孰不知提早變身只會曝露自身的位置。
  加上妖忍們的敏感度雖然比一般人強烈,卻也無法做到全盤了解周圍的情況。一隻貓、一隻狗在附近閒逛,並不會對妖忍產生壓力,妖忍們自然不會去注意,可他們卻深信自己的敏感度可以掌握一切,反而因此產生防備的死角。
  順從直覺,反而會被直覺反噬。
  盛月等人這次正是把自身當成了無害的野生動物,斂去鋒芒,沒有聲息,掩去殺氣,用這個方式潛入少主府內的。
  他們成功地來了,現在也不能功虧一簣,怎麼來就怎麼走,未被發現時,就不要自露了馬腳。
  盛月一行人迅速撒退。
  然而事情沒有盛月想的那麼簡單。
  朧澤督家的妖忍察覺到刺客的來襲,他們紛紛變身!以式魔的力量感應周圍不同的變化,眨間時間就揪出了盛月等人的位置。
  「在那裡!」矮陀陀不知從何處冒出,他率先發難,追上盛月等人的腳步。
  靠著式魔的力量,矮陀陀的身子化成丈二金剛般高大,青筋更從皮膚下鼓起,如蛇般纏繞住雙臂和額際。眼睛一瞪,怒目外凸,氣勢駭人。
  「糟糕。」盛月提足飛奔,卻跑不過變身後的矮陀陀。
  矮陀陀舞起了手中的鐵杖,從後頭追殺而至。
  鐵杖砰砰砰地橫掃,擊倒周圍擋路的障礙物。樹幹被擊成木屑,隨即橫倒;巨岩也被砸成灰末,宛如遭到火炮轟炸。
  元春緊緊攬著盛月,背部可以感受到危險在迫近,那壓力就像隱形的細針,扎得她無法忽視。
  能活著逃出去嗎?還是會就此死在這裡?元春抿緊嘴唇,腦海裡瞬間掠過千萬個念頭。
  要是她死了,盛月會不會在人間苟活著?盛月明明就是間接害死慎安的凶手,卻可以獨自一人逍遙嗎?她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元春咬著下唇,既然要死,她也要把盛月一塊帶到地獄,去向慎安磕頭認錯。
  元春鬆了一手,摸向懷裡預藏的匕首。
  那本來是她替自己準備,她想著若是逃不出去的話,也絕對不能淪為人質。沒想到,盛月比她先一步用到這把匕首。
  元春握緊匕首,打算由背刺入,貫穿盛月的心臟。就算這麼一來,她也沒辦法逃出朧澤督家,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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