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羅沙【鬼神眾】》(最終回)

 編號:779
 作者:振鑫

 封面繪者:FC
 初版日期:2012.12
.05
 ISBN:9789862904763
 售價:49元 | 販售地點:全家、萊爾富

 內附精彩試閱 

特色

日本魔幻輕小說【八百鬼】作者  解道傳世作品
振鑫著/ FC
◎封面繪圖

《妖奇夜抄》記載,迦羅沙體長透明,形似魚,
在月光中穿梭於過去和未來,周旋於此岸與彼岸,是遊戲時空的傳說幻獸。

內容簡介

踏上林中徑,不知何時,兩側已是密密麻麻的樟樹林。我徐徐向前找尋苗佳生的足跡,空氣中則是傳來斷斷續續的妖異聲音。

  一對木,台中間。
  左三圈,右三圈。
  林中徑,池畔邊。
  月圓日,通人煙。
  那是迦羅沙的聲音。

  如同冥河擺渡者引渡亡魂前往地府,很少有人知道,迦羅沙也是神明的領航人。牠守護在此世界和彼世界的邊境,為的就是要接引墜入人間的神明重新修行,還我本來面目。
  月光從樹縫灑落,散了滿地的銀亮碎片。

  我在等一個人,等他踏上命運的軌道。

  一個念頭便是一個生滅,每個生滅都是一段輪迴。
  到達另一個世界的苗佳生,只要能夠斷離貪嗔癡三毒惡念,念念光明圓滿善,圓滿了修行,他就能夠斷滅輪迴而重新回到這個世間。

心跳加快 指數 ★★★★★
後遺症  指數 ★★★★☆
催淚   指數 ★★★☆☆
閒嗑牙  指數 ★★★★★

作者簡介

振鑫

你問我何許人也?
少年時期便在文壇立下大志,在下只是一位美中年。

振鑫的握金閣  http://berserkc.pixnet.net
振鑫的粉絲專頁 https://www.facebook.com/3golden

◆在明日已出版作品
《報應之刨墳》2010.4
《報應之黑令旗》2010.4
《報應之太平間》2010.8
《守墓人:77號墳丘》2011.1
《守墓人:6號墳丘》2011.2
《守墓人:44號墳丘》2011.4
《守墓人:1號墳丘》2011.5 (最終回)
《駐校衛警之卷》(上、下)【咒巡者】2011.8
《腳尾飯》【惡鬼社區】2011.9
《密教行者之卷》(上、下)【咒巡者】2011.9
《撿頭骨》【惡鬼社區】2011.11
《退魔法師之卷》(上、下)【咒巡者】2011.11
《火葬場》【惡鬼社區】2012.1
《翠微鬼王之卷》(上、下)【咒巡者】2012.2
《猛鬼營》2012.2
《猛鬼營之屍橫戰場》2012.4
《奇蠱》【鬼神眾】2012.5
《鬼催眠》2012.6
《飛頭降》【鬼神眾】2012.7
《蛇魔》【鬼神眾】2012.9
《吹狗螺》【惡鬼社區II】2012.10
《蛇魔》【鬼神眾】2012.9
《迦羅沙》【鬼神眾】(最終回)2012.12

目錄

楔子
第一話 童子
第二話 神像
第三話 鬼市
後記

精采試閱

楔子

  【記者吳柚臻/S市報導】王姓騎士酒後騎機車,轉彎時未禮讓直行的公車,造成機車全毀,自身也有腦震盪、內出血和多處骨折狀況。沒想到酒駕的王男竟向該公車司機和客運公司求償一百八十萬元,經警方檢測,王男的酒測值達0.97。法官依據鑑定報告,認定雙方過失各半,判處張姓司機和客運公司需賠償三十一萬餘元,全案可再上訴……「這是在鼓勵酒駕嗎?呿,又一個恐龍法官。」我放下手中的報紙,從椅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剛剛指揮完交通,距離下一個勤務還有些時間,我趁著空檔回到警衛室看報紙,順便啜一口香濃的咖啡。

  我叫苗佳生,是個再平常不過的替代役校警,目前服役於SK國小,是個學生人數超過四千多人的大學校,由於學生人數太多,因此校警的各項工作量都較其他學校單位來得繁重。

  嘟──嘟──

  桌上的電話聲響起,我拿起話筒,總務組長那萬惡的聲音登時在我耳邊清脆響起,「喂?」

  「組長好。」我禮貌地道。

  「佳生,你在值班呀,那叫阿克到總務處來,我要一個公差,立刻到。」她在句尾加重了語氣。

  「是。」

  未久,總務組長掛上話筒。

  我走到警衛室裡的小小臥房,裡面有一張上下鋪的鐵床,我對著下鋪的另一位警衛說道:「阿克,總務組長找你到總務處出公差,立刻到。」

  「靠!這個老巫婆有完沒完啊,幹嘛老是叫我們修水電、換燈泡、通馬桶、佈置會場……我們是警衛,又不是工友!」阿克連床墊都沒坐熱,便碎唸著走出小臥房,我則是待在警衛室裡繼續門禁管制的工作。

  菜鳥就是這樣,以後他就會習慣了……望著阿克的背影,我暗忖道。

  將來,阿克會明白總務處只要隨便簽一張文件,他就會被扣假罰勤,直到他變成像我一樣,什麼事都會配合長官,不管是合理或不合理的事。

  不過,我想有些事阿克還是不會明白,就算做到退伍離開K國小也是。例如,現在走在監視器第三畫面裡頭的少女。

  雖然監視器年久失修,畫面不甚穩定,但是女孩的模樣大致還算清楚。她約莫十六、七歲,模樣清秀美麗,可是她既不是老師也不是學生,為何會在上課時間出現在校內停車場的門口?上課時間,無論家長、義工還是閒雜人等,誰要入校都得先到警衛室押證件,可是我從未見過她到警衛室換證,更貼切地說,應該是我從未見過她一面。

  監視器螢幕被切成四個方格,左上角第一畫面是大門口,方便警衛看清停在大門前的車輛和訪客;右下角的第二畫面是大川堂,大部份的校外人士入校後都會經過這裡;第三畫面是校內停車場的入口,教職員的車輛進出狀況可以由此查詢;第四畫面則是漆黑一片,據說那個監視器壞很久了,向總務處報修也都沒動靜,總務處只撂下一句經費不足就沒下文了,我們警衛也就四四六六地算了,沒必要去挑戰龐大的官僚體制。

  我啜了一口熱騰騰的咖啡,兩顆眼珠子都緊盯著監視器畫面裡的少女。

  她緩緩走出了監視器的監視範圍,然後從第三畫面消失,接著幾乎是天衣無縫地從第二畫面出現,看樣子就像是從停車場入口直接走到大川堂。

  不過,校內停車場到大川堂足足有二十公尺之遠,這表示少女在一秒鐘內就橫跨了二十公尺的距離,換算成跑步選手的速度,她的速度是百米五秒,比世界紀錄的九秒五八足足快了將近一倍……

  就如同往常一般,我迫不及待地衝出警衛室,望向大川堂的方向,現在是上課時間,川堂上沒有任何人的蹤影。我瞥向監視器,少女仍在第二畫面裡走動,我又望向大川堂,依舊沒有人影。

  大川堂、監視器、大川堂、監視器、大川堂、監視器……我的視線在兩者之間往返數次,大川堂總是空空蕩蕩的,什麼動靜都沒有,而少女總是悠然地在第二畫面裡漫步,彷彿她是活在監視螢幕裡的生物。

  奇怪的是,似乎只有我能察覺到這位神祕的少女。

  每當我看見監視畫面裡的少女,阿克不是出公差就是看不到,就算我把錄影帶快轉要調出少女的影像,畫面裡的少女總是會憑空消失,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她不但是個只會出現在監視畫面的生物,還是個現在進行式的少女,只有我能夠當下察覺她的存在。過了「現在」的這個時刻,她的存在便會如同浪花般倏地消逝,未來不可得,過去也不復見。

  我曾經想過,自己是不是撞鬼了?

  可是,內心卻又誠實地盼望自己能見上那位美麗的少女一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的大概就是我這種人吧?

  自從幾次我倒轉監視器錄影帶,少女的影像都從畫面上消失,我便明白阿克永遠不會知道神祕少女的存在,就像他不明白K國小究竟是什麼模樣,他甚至連警衛室後方有株奇怪的貓草也渾然不知。

  平日,它看起來就像是無害的野草,兩枝葉就像是雙掌,可以撥開黏在身上的落葉,保持身體的乾爽。偶爾,它會趁著周圍無人的時候扭動身子,不經意地露出葉下那對如貓的雙眼,針點般的瞳孔閃耀著詭異的幽光,似草又似貓,令人打從背脊涼到腳底。

  深夜,我曾經透過警衛室的廁所窗戶,窺見外頭的貓草在月光之下,以強壯的草根撐起身子,自得其樂地跳起怪奇的舞蹈。偶爾,我在半夜巡邏學校的時候,會瞥見一、兩株貓草圍在我的身邊,它們以我無法解讀的眼神看著我,彷彿我是闖入它們地盤的不速之客。

  我有一種預感,這種生物邪門得很,還是不要跟它靠得太近比較安全。

  阿克照例對貓草的存在無感,除了魔獸和正妹之外,他對什麼都無感。不過我也沒想向阿克或別人揭開貓草的存在,萬一貓草是魔鬼,我總覺得這樣的行徑會讓我惹禍上身。

  我想,阿克應該也沒發現牆上的壁虎從不落單,總是成雙入對地出現。木麻黃像是在玩木頭人似的,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挪動身軀,所以每天的位置都不太一樣。深夜巡邏的時候,一旦靠近某間廁所,裡面就會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夜晚只要關上最後一道鐵門,樓梯間的燈光就會一明一滅,出現猶如群魔歡呼般的靈騷……

  不單是阿克,包括學生、家長、教職員、義工和校外人士,眾人似乎都對這些怪象視若無睹,我曾經向長官告知過幾次,卻被訓斥為無稽之談。長官說為了全校師生的安穩,若我再說些蠱惑人心的事,他就要把我送去懲處。

  從那時候開始,我便明白所有的光怪陸離終究會被埋在黑暗裡,就如同那位活在監視畫面裡的少女,永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祕密。

  現在,我盯著監視器。

  少女已經走出第二畫面,接著從第一畫面最左邊冒了出來。

  畫面裡,她站在K國小的大門口,也就是警衛室的正前方。我情不自禁地望向大門口,照例什麼人影也沒有。

  下一刻,少女的雙眼望著校外,眼神變得迷濛不已。

  自從我來到K國小服役半年以來,從未見過少女露出這樣迷惘的表情,她究竟看見了什麼,著實耐人尋味。

  我再度步出警衛室,走近少女在畫面裡的位置,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校外的街道非常平靜,並沒有特別的狀況,除了一個長髮的男子走了過來。

  對方約莫三十幾歲,眼神不住地飄向校內,似乎正在找什麼人或什麼東西。

  他慌慌張張地闖進學校入口,我急忙將他攔了下來,萬一對方是推銷員,到時候我就會被總務處刮一頓了。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請問你找哪位?」我禮貌地道。

  「我、呃——」

  見到男子吞吞吐吐的模樣,我更加認定對方是推銷員無疑。

  我不搭理他,逕自走入警衛室,順手將小鐵門帶上。

  忽地,空氣中傳來一陣手機鈴聲。

  「喂?」那名推銷員拿起手機通話。

  我坐到椅子上,轉頭望向監視器螢幕,裡面的少女已經不見了,而那名推銷員則是越走越遠,不久便走出了監視器的畫面。

第一話 童子 

I

  「喂?」我拿起手機說道。

  「院長,孫醫師問你,要不要推掉晚上和藥商的約會?」陳祕書輕柔的聲音從話筒內傳出。

  「我今晚可能不回埔里,妳就幫我推掉吧。」

  「好的。」

  「還有其他事嗎?」我又問。

  「沒有了。」

  「那就這樣吧,有事再打給我,再見。」

  「院長再見。」

  我按下切話鍵,結束了簡短的通話。

  自從我在K國小退役之後,先是經歷過一番波折,然後就全心經營池府千歲紀念醫院,算算也差不多十年沒回到K國小了。

  以前,我就是在K國小擔任替代役校警,從而開啟了一連串匪夷所思的機遇,人生自此走向另一段截然不同的道路。對我而言,K國小不單是我當兵時期的回憶,更是一個生命的轉捩點。

  這次,我從埔里回北部辦點事,順路來到K國小。

  十年了,我差不多有十年沒見過那人。這次,我是特別為了見老朋友而特意重回K國小,沒想到當我抵達K國小沒多久,赫然發現有一團強烈的白光在圍牆內迅速飛馳。

  在長久的精進修行之下,我眉間的第三眼在兩個月前已然開啟,雖然調整頻道的火候還不到家,但是要看清靈界的鬼神眾並沒有太大的問題。通常,鬼眾的光濁而暗,天人眾的光明亮,但是我遇到的那團白光燦如大日,遠遠超過了天人眾的亮度,莫非是有更高等級的高靈在此徘徊?

  為了知道這團白光究竟是何方神聖,我緊緊跟著白光,跟到了K國小的大門口。下一刻,白光衝入校門,我也打算跟著要進入校內,沒想到竟在緊要關頭被警衛攔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團白光飛入校內,然後一眨眼就不見蹤跡了。

  白光,殘念……

  看來,這團白光似乎和K國小有些關係?

  我悄悄瞥向警衛胸前的名牌,上面寫著「苗佳生」,我想那應該是他的名字吧。一股熟悉感莫名湧上心頭,不知為何,我竟然生起一種錯覺,彷彿久遠以前我們兩人就已經相識。不過,今天應該是我們的初次見面而已……

  警衛問我,到學校要找哪位?

  這問題害我猶豫了一下,總不能說我是為了找一團白光而來到這裡吧。當時,正巧陳祕書撥了通電話,我也就趁著這個機會離開了。

  以我過去當警衛的經驗,我想苗佳生應該把我當成推銷員,將來會更加提防我,對我的門禁管制也會更加嚴格。

  不過,我倒是不擔心苗佳生,反而決定先去附近的咖啡館喝個飲料,等到中午再來突破門禁,好好地到K國小內找尋那團熾烈的白光。

  好歹我也在那裡當了一年多的替代役校警,對K國小的門禁狀況早已瞭若指掌。

  K國小是全台灣數一數二的大型小學,光是放學就超過半小時,午餐時間更是人山人海,送便當的家長和領便當的學生若是全擠在校門口,交通登時就會大亂。所以,午餐時間一到,警衛就會打開沉重的大鐵門,讓送便當的家長可以自由通行。

  那時,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走進學校了。

  我不和警衛爭一時,逕自到附近的咖啡館點了杯飲料,悠哉地坐在位子上翻閱雜誌。

  過了三個多小時,我離開了咖啡館。

  高溫讓我的額頭冒出幾滴汗,在太陽的晒烤之下,我終於抵達了K國小。

  一切都如我所料,大鐵門已被警衛開啟,我穿越等便當的學生人潮,信步走入門戶洞開的K國小。

  我腳下不停,目光不停地左右掃視,倏地我的視線穿過大川堂,瞥見了遠處一閃即逝的光團。

  找到了!

  可是,不知是否是我的幻覺,或者是正午的太陽光線所影響,那團白光似乎沒有之前看到的那般熾亮?

  為了不讓那團白光跑掉,我小跑步越過川堂,不久,溜滑梯、翹翹板等兒童遊樂設施躍然浮現眼前。旁邊有一處靜僻的教室,拖把、水桶、畚斗等掃除工具井然有序地被擺放在教室外頭,我這才憶起這裡是特教班的教室。

  又一閃,一團白光從我眼前稍縱即逝。

  我走了過去,只見到有一對母子正蹲在教室外,而那團白光早已逃逸無蹤。

  「小翔,你快成功了,加油。」揹著水壺的媽媽在一旁鼓勵道。

  一個長得和正常小孩不太一樣的幼童正在穿鞋子,他一邊用手抓住鞋子,一邊把腳套進去,未料重心一個不穩,身體失去了平衡,登時跌了個狗吃屎。

  挫敗、難過和不堪讓孩子漲紅了小臉,活像是顆紅冬冬的蘋果。

  他坐在地上,試圖再將腳套進鞋子,當小小腳掌套進鞋子的剎那間,他的眼睛幾乎發亮了。

  「媽媽,媽媽……鞋!」雖然還有一隻鞋沒穿好,小孩還是舉起穿好鞋的那隻腳,興奮地向媽媽炫耀。

  「小翔好棒,小翔最棒了!還有一隻鞋子,快穿,穿好就可以上廁所了。」媽媽在旁微笑地拍手鼓勵,我從側邊瞥過去,竟然發現她的眼角含著一抹淚光。

  我停下了腳步。

  淚光和笑容交互輝映成一幅動人的圖畫,眼前的媽媽儼然是位溫柔的天使。

  小孩努力穿上另一隻鞋子,可是腳一直套不進鞋裡,約莫過了三分鐘,他彆扭地將鞋子扔到一旁。

  「小翔,怎麼不穿了?」

  「不、不要。」小翔倔強地搖頭。

  媽媽試著安撫,可是挫敗的小翔已經聽不下去,他漲紅著臉、嘟著嘴巴生悶氣。

  「妳怎麼不幫他穿?」我好奇地問。

  「這樣子他就不能學習了。」媽媽露出一抹微笑,語重心長地道:「我會老,不能照顧他一輩子。」

  她的語氣沒有怨懟,反而像是煦煦的冬陽,讓人打從心裡感到溫暖。這股溫暖伴隨著悲傷,愛往往摻雜著一點惆悵。

  忽地,我在不遠處看見了那團黯淡的白光。

  我擱下這對母子,約莫走了二十來步,來到白光的跟前。

  意會到我的到來,黯淡的白光沒有要逃走的打算,反而化為一道人形,似乎要在我的面前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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