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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黃泉委託人03】巴黎魅影》

龍雲◎著 | 釿Rozah◎封面繪圖
初版日期:2013.3.7 | ISBN:9789862905050 | 售價:260元



特色

身上背負著死神印記,歐洲黃泉界皇后又下達追殺令,
看來全世界所有最致命的倒楣事都落在謝任凡身上了


也許連神也救不了他了吧……

就在眾人哭成一團的時候,那熟悉的黑霧又從地下瀰漫開來。「請再給我們一點時間吧!」雷娜叫道。
死神一二九將鐮刀比向雷娜,搖了搖鐮刀說:「沒有人可以跟死神討價還價。
如果你們在場的鬼魂之中,沒有任何一個是從潘朵拉之門逃出來的,那麼這傢伙就是我的了。


簡介

整個鬼都巴黎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歐洲黃泉界皇后──凱特琳下了追殺令,要為蒼穹之瞳的繼承人安東尼,也就是她的兒子報仇雪恨。
巴黎長老會因害被皇后,因此也下令要驅逐任凡。


結果就在他們決定要離開巴黎時,被警察誤認為是亂闖地下墓穴的滋事份子關進了監牢。
而就在他們總算解決了監獄裡連續殺人魔文斯的鬼魂後,死神印記的倒數計時竟然結束了……


這一次,任凡真的被死神印記弄死了。
看著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任凡,眾人先是傻眼,然後頓時陷入徹底的混亂。

「嘿嘿嘿,」死神一二九悠悠地說:
「我期待這天很久了,謝任凡,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

死神高舉鐮刀說道:「你的魂魄是我的了!」

購買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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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者簡介

龍雲

興趣是電影、小說跟電動。
養了一隻比自己還有人氣的貓。

因為趕稿時間被它咬了一口,氣憤地將她寫進小說裡面的任性作者。
(然後老是忘了她的存在……
orz

龍雲官方部落格:
http://longcloud929.pixnet.net/blog
龍雲噗浪:
www.plurk.com/Cloud929

繪者簡介

釿Rozah

釿發音同於『銀』,在高雄工作的嘉義人,
創作靈感起源總是在夢中發生,特別喜歡畫肌膚的肉,
作品喜好以奇幻類居多。

Blog: http://aaaa43210.blogspot.tw/

作者自序

大家好,我是龍雲,非常高興在【新黃泉委託人】第三集中跟大家見面。

有一些關於往後劇情發展的關鍵點,都會在本集出現。

這本或許是【黃泉委託人】系列中最辛苦的一本,因為在寫作過程之中,有一些設定與劇情的部分不是很滿意,所以整本重寫了一次。

類似這樣的經驗,在撰寫《紅龍之眼》時也發生過,不過兩者不同的是,《紅龍之眼》是稿子不見,但這次卻是自己決定整本重寫,連劇情都全部重新構思過。

也因為整個重寫,所以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完成第三集,給編輯帶來不少困擾,在這邊特別感謝咪編與克編的體諒。

這一次來聊聊關於利迪亞的身世好了。

大約在【黃泉委託人】《陰鬼師》的時候,當時的責編咪咪曾經跟我聊到關於【黃泉委託人】的設定。

由於我們兩個都有養過貓,所以當時她提議可以讓任凡養個寵物,而我考慮之後,決定要讓一隻寵物登場。

按照原本的設定是,這隻貓因為去幫任凡處理一件事情,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任凡身邊,這樣突然出現在後面的集數,才不會顯得突兀。

而這隻貓不承認自己是任凡的寵物,反而一直把任凡當成自己的寵物。

我很喜歡這隻貓的角色設定,所以當下決定放入小說之中。

只是後來人算不如天算,因為一些因素,這隻貓並沒有順利出現在小說之中。

一直到了第三部,故事又回到了任凡身上。

然而,把這隻寵物加入故事之中的事情,早就被我遺忘了。

直到開始著手寫【新黃泉委託人】第一集的時候,我的貓跳到了桌子上,並且三番兩次阻撓我寫稿,我才想起了這麼一回事。

結果牠就以利迪亞的身分出現在小說之中了。(然後我真的很容易忘了牠的存在……)

至於利迪亞這個名字的由來,則是我在想名字的時候,從網站上查了幾個外國名字當參考,在唸了幾個之後,我的貓突然對利迪亞這個名字產生反應,因此就把牠叫作利迪亞了。

不過事後證明,我的貓大概只是突然想清清嗓子才會在那時候叫了一聲,因為之後不管我怎麼喊利迪亞,牠都毫無反應了。

最後同樣地,非常感謝各位的支持,希望這次的【黃泉委託人】大家會喜歡。

精采試閱

楔子 最終決戰

是夜,一條若隱若現的道路,從遠處延伸到一座廢棄旅館前。

原本距離這裡的不遠處有個礦坑,附近還算是繁榮,然而礦坑關閉之後,居民也紛紛離去,只剩下這間旅館還矗立在原地,彷彿在述說著過去的榮景。

任何故事,都會有劃上句點的一天。

而今晚,在這間廢棄的旅館之中,就有一個故事即將劃上句點。

看著這座廢棄的大樓,皮耶爾警官心中浮現了這樣的想法。

想想至今已經多少年了?七年?十年?

皮耶爾已經不記得確切的時間了。

記憶有的時候就是這麼詭異的東西,有些事情明明很重要,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但是有些事情明明不重要,卻是如此清晰。

如果讓皮耶爾回想過去這幾年的人生,他能記得的,都是一些瑣碎的片段。

像是自己曾經趴在桌子上,逐一比對著每個受害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關聯,一連比對了十多天,卻連最基本的歸類都沒有辦法完成。

又或者是像自己坐在實驗室外面打盹,等待著一次又一次讓人失望的鑑定報告。

是的,就是這些看似不重要的瑣事,幾乎成為皮耶爾這幾年人生的一切。

然而,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

當年的他,還是一個剛升職的中堅警官,有個幸福的家庭,與美好的前程。

但自從他接下了一起案件之後,人生就全變調了。

這是一起連續殺人案件,凶手極為狡詐,犯案的時間間隔非常久,且每次犯案所留下的線索,也非常地少。

正因為這樣,那位即將退休的警官,才會將案子交給當時局裡最被看好的警員,也就是皮耶爾。

在與凶手交會的前幾年,皮耶爾只能被動地蒐集線索,等待著凶手出現任何失誤。

但是這一切卻在第三年的時候,有了改變。

在一場不完美的犯案之後,凶嫌留下了一點點線索,讓皮耶爾第一次有機會循著線索深入追查下去。

皮耶爾沒有放過這樣的蛛絲馬跡,慢慢地抽絲剝繭逼近凶嫌,而凶嫌也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失誤。

終於,經過皮耶爾的追查,鎖定了凶嫌真正的身分,是一名叫作文斯的男子。

狡詐的文斯,躲過了警方的追捕,但是皮耶爾從不放棄,兩人在那之後便展開了一段漫長的追捕戰。

然而,真正有了劇烈的改變,是在第五年的時候。

那年,皮耶爾幾乎已經快要抓到文斯了,他甚至可以感覺到文斯吐出來的每一口氣息。

正因為這樣的靠近,引爆了一場永遠無法挽回的災難。

漸漸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文斯,決定正面回應皮耶爾的追捕,主動介入皮耶爾的生活。

就在皮耶爾成功找到文斯的藏身處,並且帶隊準備攻堅的同時,文斯卻出現在皮耶爾的家門前。

就在皮耶爾指揮警員們全力包抄文斯藏身處的時候,文斯花了長達四個小時的時間,慢慢地虐殺著皮耶爾的老婆。

那次的擦身而過,讓文斯的一切全部都被攤在陽光底下,在文斯藏身處所找出來的證據,足以讓他在任何國家被定罪,但同時皮耶爾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他實在太沒有人性了,對任何人來說,那都是漫長的四個小時。」法醫在解剖過皮耶爾妻子的屍體後,這樣告訴皮耶爾。

這句話注定了皮耶爾往後的生活,除了必須永遠帶著悔恨的心情入眠之外,在抓到文斯之前,他永遠沒有辦法讓心平靜下來。

恨意幾乎佔滿了皮耶爾往後的人生,而文斯在殺了皮耶爾的老婆之後,又再度消失於茫茫人海之中,開始他的亡命生涯。

然而,文斯從來就不曾真正成功躲過皮耶爾的追蹤。

這幾年下來,皮耶爾對文斯的了解,甚至比文斯的家人還要深刻。

因此不管文斯怎麼躲藏,皮耶爾總能在一段時間之後,再度鎖定文斯。

但文斯卻總能在皮耶爾趕到之前,千鈞一髮地逃離。

雙方就這樣持續了一場長達數年的追逐戰。

終於,皮耶爾知道,這場追逐戰即將結束,而自己與文斯之間的一切,也將在今天畫下句點。

看著眼前這棟廢棄的旅館,皮耶爾有絕對的把握,文斯與那個被他隨手抓來的女人,就藏身在裡面。

但是,他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動用任何支援,應該說,這些年下來,皮耶爾幾乎就已經快要跟文斯同化了。

他之所以會知道文斯就在這間廢棄旅館裡,完全是出自於對文斯的了解,才會做出這樣的推斷。

皮耶爾也不打算在外面等待後援,這會讓文斯有機會再度溜走。

這一切,將在這裡做一個了結,這是他與他之間,最終的決戰。

在進入廢棄旅館之前,皮耶爾掏出了懷中的手槍,確定裡面的彈藥。

左輪手槍裝著的六發子彈,其中將會有一發可以幫他報仇雪恨,稍稍撫平心中那不可能被撫平的傷痛。

皮耶爾從後門進入廢棄旅館。

就在皮耶爾潛入的同時,旅館的二樓,以前應該是宴客專用的宴會廳中,文斯就在裡面。

地上躺著一名被五花大綁、嘴巴被膠帶貼住的女人,正睜大一對哭紅的眼,拚命用眼神懇求文斯放過自己。

文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腦海裡面正思索著,要怎麼樣利用眼前這女人,來誤導那個一直緊咬著自己不放的死條子。

這是文斯最享受的時刻,每當這種時候,他總會想起那個女人。

在文斯按下門鈴之後,那女人毫無半點心理準備,更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輕易地將門給打了開來。

他很快就將那女人給制伏了,一切就像現在這樣,他把那女人給綁了起來。

當時他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在她身上留下要給那個男人的訊息。

那個男人正是女人的老公,而他的職業是個警察,此刻她老公正忙著抄他的家,渾然不知道他已經大剌剌地登堂入室,並且在他的家中,虐殺他的老婆。

他要給那警察一個強烈的訊息,告訴他離自己遠一點。

四個小時之中,那女人不斷地哀求,從求生,到求死,女人被他折磨到體無完膚,而文斯也度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沒錯,那名警察正是皮耶爾,而那個女人就是皮耶爾的老婆。

對於皮耶爾的老婆,只有一件事情讓文斯感到遺憾。

那就是他只能虐殺她這麼一次。

然而在那件事之後,一切就不像文斯所想的那般美好了。

皮耶爾從此像是瘋子般,不斷地追殺自己,有幾次他還真的差點就要栽在那個男人手上了。

不過文斯並不怕這樣的追殺,他有自信可以完全擊垮皮耶爾。

事實上,他的信心就是來自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有辦法將一切逆轉過來,他準備好了一個計劃,一個可以讓皮耶爾徹底從眼前消失的計劃。

文斯冷冷地看著這個代表自己逆轉計劃第一步的女人,不發一語地想著。

突然之間,好像感覺到什麼,文斯猛一回頭,整間宴會廳中卻只有自己與地上的那個女人。

不過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或許是他剛剛真的有聽到什麼聲音,也或許只是第六感,文斯瞇著眼睛看了門口一下,不再猶豫,一把將地上的女人抓起來擋在身前。

女人才剛被抓起來,文斯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這一次,你休想再從我手中逃走了。」

文斯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不敢大意,立馬將槍口抵住女子的頭。

門口這時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皮耶爾。

對於皮耶爾竟然可以找到自己的藏身處,文斯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感到驚訝與不可思議。

畢竟他現在還只是在準備階段,想不到皮耶爾就已經找上門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文斯小心地躲在女子身後,瞪大雙眼問。

皮耶爾面無表情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緩緩地說:「我了解你。」

文斯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詭異弧度。

皮耶爾默默地將槍對準了文斯。

「別動!」文斯將槍管用力壓著女人的頭叫道。

「你應該最清楚,」皮耶爾面無表情地說:「人質對我已經沒用了。」

「是嗎?」

「我們都知道,你是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

文斯側著頭,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那你應該也很清楚,我是不會被你逮捕的。」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是什麼,皮耶爾非常清楚。

文斯不會乖乖束手就擒,對他來說,被警方逮捕,並不在他的選項之中,如果他真的被警方包圍,而他只剩下一顆子彈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地用在自己身上。

然而,要是他還有另外一顆子彈,他會選擇先帶走一個警察,然後才自盡。

此刻,文斯的槍裡還有滿滿十五發子彈。

不過皮耶爾打從一開始,就抱持著今天一定要留下文斯的心態,不管文斯是生是死。

「是的,」皮耶爾冷冷地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皮耶爾沒有多說,但是他的內心早就決定了,今天,既然他用槍口對準了文斯,就沒有移開的打算。

廢棄多年的旅館二樓,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悄悄地展開了。

一邊是精明幹練的法國刑警,為了追捕文斯,花了將近十年的時間,就連自己的人生也跟著賠了進去。

另一邊則是號稱法國史上最凶狠狡詐的連續殺人魔。

今天,是他們兩個人的最終決戰。

今晚,他們之中至少將有一個人,會命喪於此,這是兩人此刻非常清楚的事情。

「你知道,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文斯故作輕鬆地說:「你在我手上還有人質的時候對我開槍,恐怕會讓很多人不能接受喔。」

聽到文斯這麼說,皮耶爾沒什麼反應,被文斯架住的女人,倒是已經嚇得兩隻眼睛瞪大到快要掉出來了。

「一個警界的大英雄,」文斯笑著說:「竟然罔顧人質的安危……。」

「住嘴!」皮耶爾不以為然地說:「你覺得我會在乎這個嗎?我說過了,今天我們只有一個人會活著走出去。你可以浪費一顆子彈在她身上,但是在你殺她的同時,我也絕對會殺了你。當然你也可以賭一把,把那顆子彈賭在我身上。」

「你就這麼想要殺了我?」文斯勾起嘴角,突然開始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皮耶爾沉著臉,槍依舊對準目標平舉,沒有一絲鬆懈。

「哈哈哈哈,」文斯笑到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原來,那女人對你來說那麼重要啊?我還以為我是幫了你一個大忙,讓你可以更專心在工作上。」

文斯這麼說,無疑是要激怒皮耶爾。

這點,皮耶爾比誰都還要了解,當然不可能順了文斯的意。

「哈哈哈哈,」文斯繼續邊笑邊說:「原來,哈哈,竟然是這樣啊,哈哈……。」

講到一半,文斯的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臉上浮現出來的一股猙獰殺氣。

與此同時,文斯將槍口快速指向皮耶爾,毫不猶豫地開槍。

皮耶爾似乎早就料到對方會來這一招,就在文斯笑聲停止的瞬間,他快速地瞄準了文斯的腦袋,沒有遲疑地扣下扳機。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朝對方開火。

其中一發子彈,扎實地貫穿了對方的腦袋,為這場漫長的對決,畫下了句點。

只是,不管是皮耶爾還是文斯都不知道,今晚這個故事的結局,只是另外一個漫長故事的開端。

第一章鬼都巴黎

1

法國巴黎的夜晚,美得有如一幅畫。

國際知名的香榭大道,慵懶地躺在這幅與世無爭的畫裡。

不管任何人,在這樣的夜裡、走在這條大道上,一定會染上一股浪漫的氣息。

當然,除了此刻走在大道上的這一對男女之外。

在他們的眼中,這裡可一點都不浪漫。

剛剛才從兩人身邊經過、那一隊垂頭喪氣的鬼軍團,訴說著這裡千年以來都陷入苦戰的物語。

實在很難想像,陰陽兩界在同一個地方,會有這樣強烈的落差。

陽世間的巴黎是如此的浪漫,然而陰間的巴黎卻充滿了不安與騷動,以及那股千年不曾退去的絕望氣息。

陰間的巴黎,隨時充滿了變數。

在英法千年黃泉戰爭之中,這裡曾經十四次淪陷,而在那些遠離戰亂的日子裡,曾經先後有八十多個鬼魂,統治過這個著名的都市。

大約在幾個月前,這裡就曾經被一個名為盧卡斯的鬼魂所統治。

然而,盧卡斯統治的時間並沒有很長,事實上,他是八十多個統治過巴黎的鬼魂之中,為期最短的一個。

而終結盧卡斯統治的人,正是現在走在香榭大道上、左邊的那個男人。

他是謝任凡,在人世間沒沒無聞的他,在黃泉界卻擁有一個響噹噹的名號──黃泉委託人。

而跟在任凡身邊的,則是兩個禮拜前、由舊識約翰神父介紹給他的驅魔師──雷娜。

當時任凡為了解決一個被惡靈附身的委託,才會找上約翰神父,而雷娜正是約翰神父所推薦的人選。

解決委託之後,原本一度要回去的雷娜,突然又再度找上了任凡。

雖然任凡已經表明不需要她了,但雷娜還是執意要跟著任凡。

雷娜的理由是,約翰神父交代過她,要好好幫助任凡,所以以任凡現在的狀況,雷娜不能輕易離開。

至於真正的理由究竟為何,只有雷娜自己才知道。

兩人走在巴黎的街道上,一路朝著郊區而去。

當然在兩人的身邊,還跟著一大一小兩個鬼魂,大的是個名為戴爾的樵夫,而小的那個則是與任凡在巴黎街頭相遇的小女鬼艾蜜莉。

另外還有經常跟在艾蜜莉身邊、一隻叫作利迪亞的貓靈,牠是艾蜜莉的寵物,只是來去自由的牠,回到熟悉的巴黎之後,似乎跑到別的地方去散步了。

不過對於能夠再度重回巴黎,最興奮的莫過於艾蜜莉了。

她牽著戴爾的手,活像個小導遊般,如數家珍地向戴爾介紹巴黎著名的地標與建築物。

戴爾生前不曾來過巴黎,所以眼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十分新奇。

然而,艾蜜莉不知道的是,大夥即將前往的地方,將會讓她了解到,其實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巴黎這個都市。

至於雷娜,這並不是她第一次來到巴黎,她雖然是在義大利出生,但母親就是法國人,所以對於巴黎一點也不陌生。

對於眾人此行的目的地,任凡一直不肯多說,就算艾蜜莉一直鬧,任凡也只說了句「等到了之後,妳自然就會知道了」來打發她。

然而,一直跟在任凡身邊的雷娜,卻對任凡的前進方向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對於從小就有陰陽眼的雷娜來說,母親的故鄉,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

歷史越悠久的城市,就會有越多滯留在當地的鬼魂,這點不管在東方還是西方,都是一樣的。

更何況這裡的黃泉界長年處於戰亂,到處都可以見到混雜著不同年代的鬼魂。

過去只要造訪巴黎,對雷娜來說,都是一種痛苦,然而這種痛苦,卻只能往肚裡吞。

雖然雷娜的靈力是家族遺傳,但是全家人就只有她擁有常駐的陰陽眼。

雷娜想都沒想過,如今跟著任凡,竟然會再度來到這個都市。

只見擁有敏銳靈感應力的任凡,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任何鬼魂一樣,自在地穿梭在這些鬼魂之中,與一般人根本沒什麼不同。

好歹你也避開一下吧!

不知道有多少次,雷娜看著任凡跟街上的鬼魂擦身而過時,內心都會忍不住這樣吶喊。

經過了上次的森林事件,雷娜就已經很清楚,任凡雖然看不見,但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鬼魂的所在。

然而現在雷娜又開始懷疑,任凡的靈感應到底是常駐的,還是偶爾通靈,否則怎麼能夠如此大剌剌地從鬼魂身邊經過。

當然,雷娜不知道,任凡可是從小就跟鬼魂一起長大的,對他來說,鬼魂本來就和活人沒什麼兩樣,不過,這也是因為身為法師的乾媽撚婆,對於哪些鬼魂可以接近任凡,早就已經挑選過了,所以任凡小時候的那些鬼魂玩伴,都不怎麼恐怖也沒什麼傷害力。

長大之後的任凡,雖然也見識過黑靈等凶靈的威力,但是對任凡來說,那就好像人類也有好人、壞人之分一樣,有少部分的鬼魂就是屬於生人勿近的那種,至於其他鬼魂,任凡一點也不覺得畏懼。

見狀,雷娜反而更覺得不安了,但為了不表現出來,雷娜只好不發一語,默默地跟在任凡後面。

雷娜會這麼不安,不單只是因為任凡那毫無所謂的態度,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巴黎本身。

雷娜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到巴黎了,此刻的巴黎給她的感覺,除了原本的恐怖之外,更增添了一股不安的氣氛。

總覺得這裡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暴動,似乎有什麼不可收拾的大事件,正準備揭開序幕。

隨處可以見到那種充滿恐懼的鬼魂,也可以感覺到躲在陰暗角落、用不安好心的目光凝視著眾人的鬼魂。

雷娜跟著任凡,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因為從任凡前進的方向看來,他們似乎正朝著雷娜最不希望前往的地方而去。

終於,在離開市區後,雷娜再也按捺不住,開口問向任凡:「你要去的地方該不會是地下墓穴吧?」

聞言,原本一直喋喋不休地跟戴爾介紹巴黎的艾蜜莉,也立刻閉上了嘴,轉過來看著任凡,期待任凡說出此行的目的地。

想不到任凡又是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艾蜜莉一臉不悅地轉向雷娜,好奇地問:「妳說的是什麼地方?巴黎有地下有墓穴嗎?我怎麼都不知道?它很有名嗎?」

「是啊。」雷娜看了任凡一眼,見任凡沒有反應,繼續說道:「巴黎地下墓穴,又被稱為『亡者王國』或『死亡帝國』。它原本是一座地下採石場,是後來把許多隧道和地底洞穴打通之後,才連成一個長達三百多公里,也就是大約三千五百多個足球場那麼長的墓穴。聽說裡面存放了六百多萬具屍骨,說起來現在巴黎都會區的人口也不過一千兩百萬,地底下卻埋了六百萬人,感覺就好像每兩個人的腳底下就有一具屍體,很可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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