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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戲之絕響》【異色民俗】 |
特色
鬼魅奇幻小說家小白 只給你最高潮迭起的精彩劇情
小白◎著 Cash◎封面繪圖
就讓我幫你完成最後一場戲……
人生最後一場絕響大戲！
內容簡介
「妳……知道井葬嗎？」
「井葬？」女子挑了挑眉，「這是久到已經消失的古老邪葬，在戰亂時期，中部神岡、圳堵那一帶還滿盛行的。」
海御抬起眼眸，眼神中有著驚訝，「邪葬？妳說這是種邪葬？」
女子點點頭，「這是專門葬被殺及自殺的人。井，在中國古代裡是種很奇妙的象徵，它是供應清泉的源頭，但傳聞中，井也是連接地獄的通道，當有人掉落到井裡，這口井的水將會被汙染，永遠不能再使用。」
海御不可置信地搖著頭，「可是……這和我聽到的不一樣，我聽到的是能夠用井葬的方式來走最後一段路，代表的是死的安然、死得其所……」
女子笑著搖首，「完全大錯特錯，太荒謬了！」
一個比一個叫人震驚的謎底，你承受得住嗎？
心跳加快 指數 ★★★★★
後遺症 指數 ★★★★★
催淚 指數 ★★★★☆
閒嗑牙 指數 ★★★★★
作者簡介
小白
通稱：小白
本名：啥？
生日：五月十號的金牛（人生目標：錢、錢、錢！）
喜歡的東西：不討厭的都喜歡
討厭的食物：會噎死人的東西和紅蘿蔔
小白守則第一條：錢是萬能的，沒有錢萬萬不能！
喀喀！有興趣更認識我嗎？
歡迎寫信給我！
我的mail︰artemis0510@yahoo.com.tw
◆在明日已出版作品
《禁咒》2006.10
《心魔》2007.03
《索魂》2007.06
《鬼話》2009.04
《投胎》2009.09
《陰狀》2010.10
《生死籤》2011.12
《童話初章之八陣圖》2012.01
《童話終章之永恆童話》2012.01
《駭命》2012.04
《棄神》2012.05
《守護神》2012.06
《偶戲》【異色民俗】2012.08
《偶戲之絕響》【異色民俗】2012.09
目錄
＜第六話＞殺鬼
＜第七話＞真相
＜第八話＞毒餌
＜第九話＞獄鬼
＜第十話＞拆台
＜尾聲＞
精采試閱
＜第六話＞殺鬼
秋風徐吹，夜月高掛，雖然才晚上九點多，但在寧靜的小街上，戶戶都已關上鐵門，享受著天倫之樂。
一條寂寥的身影步履蹣跚地在街上行走，海御低著頭，無神地望著自己的影子，隨著他的步伐和路燈的照映，他看著影子逐漸地拉長，接著映在自己腳下，隨後又跑到身後。
看著自己的人影忽前忽後，時而可見時而消逝，這讓海御停下了腳步，呆呆地看著地面投射的黑影。
海御望著影子低喃道：「你……也是被我操弄的人偶嗎？」
他的問話，當然得不到任何回應，海御輕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可能一輩子也找不到答案。
抬起眼，紅色的光芒映入眼簾，他看著前方筆直的街道上，有一戶人家外頭高掛著一盞紅色的燈籠，海御盯著燈籠，不自主地邁開腳步。
來到燈籠前，海御這才發現原來這裡不是住家，是間商店，燈籠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賣」字，海御撇過頭，商店的大門還開著，屋裡泛著暗黃的燈光，而他的身體就像有條線在拉著他一樣，讓他轉過了腳跟，往店裡走去。
進到屋內後，就見到一個綁著馬尾的長髮美女，坐在店裡唯一的一張桌子後，手支著下巴巧笑道：「歡迎光臨，請隨便看看。」
海御停下腳步，他環顧著空空蕩蕩的屋子，這裡除了一張桌子和坐在桌子後的女人外，什麼都沒有，簡單來說就是家徒四壁。
海御納悶地開口問道：「這裡……有賣什麼？」
女人彎起嘴角，「看你想買什麼。」
「我想買什麼？」海御無神地凝望著這女人，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想要……能力。」
「能力？」女人挑高了眉峰，「哪一種能力？」
海御抿緊唇，他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但他看著女人如星空般漆黑閃爍的眸子，便不自覺地開口道：「我想要……有殺鬼的能力。」
「你想殺鬼？」女人對他的話一點也不感到奇怪，仍是唇帶笑意地問道：「要不要我直接介紹人給你比較快？」
海御搖搖頭，垂下眼簾，「不……我不想弄髒別人的手。」
「要殺鬼很簡單，但也很困難。」女人站起身，朝著海御走來，「萬物間都有萬物自身的法則，不是你說想殺就能殺的。」
海御低下頭，「是嗎……那麼很抱歉，打擾了。」說完，他便轉過身，想離開這間奇怪的店。
當他轉身想走時，一隻軟嫩的素手拉住了他，「這位客人，先別那麼急嘛！」女子笑盈盈地拉過海御，「你也知道，鬼和人一樣，有好有壞，殺鬼這種事就和殺人一樣，我們賣東西的總不能說你想要什麼就都賣給你，要是你濫殺無辜，我這個賣家也是要負上責任的。」
海御定眼望著眼前這比他矮一個頭的女人，他細想著這女老闆說的話，似乎蠻有道理的。
女子拉著他到桌邊，從桌子下拉出一張椅子給海御坐，自己則坐回到桌後，女子握著海御的手像是安撫他一樣，抬眸與他對視，輕柔地道：「介不介意說個來龍去脈給我聽聽？」
海御沉默了一會兒，她溫暖的小手像是有種魔力，讓他一直壓在心中的絕望淡了許多，「我說了……妳會信嗎？」
「你不說，我要怎麼相信？」
海御低下頭，沉默得更久，半晌才緩緩開口：「妳……知道井葬嗎？」
「井葬？」女子挑了挑眉，「這是久到已經消失的古老邪葬，在戰亂時期，中部神岡、圳堵那一帶還滿盛行的。」
海御抬起眼眸，眼神中有著驚訝，「邪葬？妳說這是種邪葬？」
女子點點頭，「這是專門葬被殺及自殺的人的方式。井，在中國古代裡是種很奇妙的象徵，它是供應清泉的源頭，但傳聞中，井也是連接地獄的通道，當有人掉落到井裡，這口井的水將會被汙染，永遠不能再使用。」
海御不可置信地搖著頭，「可是……這和我聽到的不一樣，我聽到的是能夠用井葬的方式來走最後一段路，代表的是死得安然、死得其所……」
女子笑著搖首，「錯了，在中國人的觀念裡，對死亡的概念只有八個字，就是『死留全屍、入土為安』。當然啦，這是以前的觀念，現在來說是很不環保的；不過在早期，除非亡者是帶傳染病死亡或者屍不化骨，人們才會用火化的方式燒掉屍體，要不然在一般民間，仍舊是以土葬為主。」
海御訥訥地低喃：「原來……連這個也是在騙我的。」
女子拍拍他的手背，仔細地解釋道：「井，多半是陸地不靠河的地區才有的東西；而水，一直是許多宗教裡所謂的一種與靈界溝通的媒介。就是因為怨恨太大，所以才會用投井的方式自殺，讓自己能斷了當地的脈象，並且讓屍水屍毒和自己的怨恨滲透到整個地下水泉中，用此來報復所有的人；而井葬就是因此才衍生出來的，雖然屍首所葬的地方不是真的井，只是一個像井一樣深深的圓洞，但這代表的就是埋在此地的人，是有極大的冤屈。」
「政府軍遷台後，因為當時的社會充滿了戰亂、動亂及不安，再加上日軍統治和貧窮，太多太多的因素讓當時的人們對生命的價值變得扭曲，特別是無辜的百姓，他們的生命是一文不值，路上都可見到屍體隨意棄置，亂葬崗中多的是露白的屍骨，而被扣上莫須有罪名、一輩子消失的百姓多不勝數；這些種種原因，讓當時的人們害怕，因為就算是幫自己的親人辦喪事，也有可能會被視為同黨，而惹上麻煩、丟了性命。」
「所以當時比較貧窮的人家會挖一個深洞，把亡者放在裡頭，再用木板蓋住洞口；這樣屍體不用放在家中，而且就算被人發現，外人也很難去察看死亡的到底是何人，而祭拜也只敢在晚上偷偷進行，等頭七那天就直接開井埋土，事後也不敢立碑，只會在上頭用石頭擺成一個圓圈，代表這個位置已經有葬人。」
「但後來，日軍離台轉至白色恐怖的那個時期，政府高壓的手段讓社會更緊繃，男人就連頭髮過長，都會被視為流氓而被抓走，有人一關就是一輩子，所以冤死的人更是數也數不完，井葬的意義也漸漸變調。只要是死得冤枉的人，或是連屍體都找不到的人，家屬會挖一個深洞，把屍體或從人間消失的親人的遺物放入洞裡，接著不埋土，直接用木板蓋住洞口，並在木板上用石頭圍成一個圈，代表洞中的人是含冤而亡的。時代漸漸地穩定後，這個方法也有些轉變，冤死的人當日就得放到深洞裡，接著封井四十九天，據當地人的說法，主要就是讓鬼差找不到魂魄，等到四十九天後就會開井，讓冤死的魂魄出來報仇或是做它該做的事。」
聽完女老闆的一翻話，海御心中紛亂不已。
女子再次輕輕拍著海御的手，「但用這種方式來處理冤死的人，講實話，很危險，因為就算魂魄報了仇好了，它也早就錯過了要下去報到的時間，所以這些魂魄注定永生永世都得當個孤魂野鬼，這就是為什麼井葬會逐漸消失的原因。就算死得再冤枉，家屬們多半也不會願意自己的親人成為無主孤魂，他們反倒希望亡者能放下仇恨怨念，好好地去投胎輪回，忘記這一世的恩怨情仇，因為人們都相信，世道是公平的，是會有因果報應的；因此目前會要求井葬的，都是生前想要復仇的心念太強大，寧可永世當無主孤魂，也非得報仇才肯罷休。」
海御垂首不語，沉默了良久，才緩緩地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些魂魄，不但沒有變成孤魂野鬼，反而附到了別人的屍體上，操弄著別人的屍體，繼續用著另一個人的身分活著呢？」
女人微微低下頭，望著不肯抬首的海御，「這就是你想要殺鬼的原因？」
海御緩緩頷首，「它們……早就不該存在了，但它們卻是用這個方法，讓自己的魂魄留在人間，七七當夜，找個替死鬼來，附到他人身上，繼續用人的身分活著……等到這個身體不能用了，就再一次入井，再一次找個替死鬼來，一直這樣循環著——」
女人抽回了手，支手托腮，「如果是這樣，那就蠻嚴重的，因為靈魂是很難附到外人的軀體上，頂多是跟著那個人而已，所以更別說是要操控人體了，就算軀體是自己的血親，也未必能做得到；所以依你所說，就算這靈魂能操控這具軀體，但最多也是像操偶人一樣；能操弄戲偶，但無法讓戲偶活過來，簡單來說，就是活屍，屍體會動，但因為體內的機能全部停止，所以屍體依然會腐爛；只是如果這靈魂力量強大又經驗豐富，的確是有可能強行奪佔軀體、借屍還魂，不過這可是要計算得很清楚，必須在軀體剛死沒多久就要侵入到裡頭，還得有外人幫忙讓身軀活起來，要不，當血液凝結後，這軀體就已經算是屍體了……你現在所碰到的，是哪一種狀況呢？」
「後者……會呼吸、會流血，有心跳、有脈搏……只是住在這身體裡的不是本人。」
女人巧笑道：「倘若真是如此，那你的確會需要殺鬼的能力。」
聽了她的話，海御這才狐疑地抬首，「妳能給我這種能力？那需要多少錢？」
女人伸出素指搖了搖，「談錢太傷感情了，我可以不用收費，但我必須先告訴你後果，你聽完後再仔細考慮清楚。」
「後果？」海御疑道。
「你所碰到這位借屍還魂的人，依我看，目前就只有你知道他的真面目；但他在別人的眼中，就是個活人，活生生的人，有家人、有朋友，所以你只要一個疏忽，可能就會變成殺人凶手，被關、被判死刑都有可能，因此你得先要有個心理準備……就是你已經沒有未來。」
海御毫不猶豫地頷首，「這我早就知道了，要不我不會想要自己動手。」他早想親手殺了那個佔據姿玉身體的外公，但他很怕就算他把人殺了，江流一樣有辦法再找個替死鬼給外公當附身對象，因次他才遲遲沒下手；況且若不是已經抱著拚死一搏的決心，他大可請個法力高強的法師去處理，但就是怕拖累別人，因此他才想要自己動手，而且不許失敗……絕對。
望著海御堅定的神情，女子點點頭，「好，再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當我賜予你殺鬼的能力後，就等於我給了你一把武器，所以你必須要發誓，絕對不能濫殺無辜，所有的靈魂會留在人間，必是有它們自己的原因，因此你不可多事，也不可單憑自己的主觀判斷來認定它是好是壞；你要知道，殺鬼，代表的就是讓它魂飛魄散、永遠消失，這個罪過比殺人還要嚴重。」
海御頷首，「我懂。」
女子嚴肅地睨著他，「最後一點，就是代價。我能無條件不收費的給你弒殺靈體的能力，不過相對的，你得到這種力量後，就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當你開始動手扼殺靈體後，你靈魂的罪孽就會伴隨你的弒殺而越來越重，你將會漸漸失去做人的感覺，你不會再感受到喜怒哀樂，不會再有笑容、眼淚、悲憫、悸動，所有做人該有的情感，你都再也感受不到。你殺的鬼魂越多，付出的代價就會越大，到後來，你可能連思考都不會了，只會變成一具順著自己生理需求而動作的活屍，若是真的演變到這種地步，我也不會留情面。」
海御抿著唇想了想，「我本來就不打算獨活，我沒有家人、沒有牽掛，我只想終止林家這個可怕的循環……事成後，我會擔起我該負的責任。」
女子仔細地盯著他的眼眸，過了半晌才道：「你確定了嗎？」
海御肯定地點點頭，「嗯。」
女子黛眉一揚，她伸出手，「好。」
海御望著女子的手，深深吐了一口氣，然後握住她的手，接著他便感到掌心傳來熱熱的刺痛，像是被電到了一樣，而刺痛的範圍也越來擴大，逐漸從掌心蔓延到手臂，跟著散發到全身。
海御閉上眼，緊皺著眉，他拚命忍受著身體內傳來的不適；這如電擊般的疼痛越來越劇烈，讓海御的冷汗爬滿了全身，他雖然努力去抵抗這樣的疼痛，但持續不斷的劇痛逐漸消耗掉他的體力，讓他整個人半趴在桌子上，不過憑著腦海中那一份決心，他的手仍是緊緊握著女人柔荑。
不知道過了多久，海御只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就在他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趴在桌上後，隱隱約約中，他聽到女人的聲音——
「海御，你選的這條路，是無法回頭的。」
迷迷糊糊中，海御下意識地開口低喃：「我……不會回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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