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鬼師05 血魅紅驤

D51◎著 | 綠川明◎封面繪圖
初版日期:2012.6.7 | 售價:220元 | ISBN:9789862903391




特色

妝鬼師與刺青殺手左紅驤,聯手對抗「死亡鑑定人」

強奪紫玉棺大作戰!

簡介

「易安生命」的老闆死了!這意味著死人街上的勢力將重新洗牌,這會不會是「極龍會」的陰謀……而「沈氏禮儀公司」將會面臨存亡之際?

白色的霧靄裡透進了漆黑的煙,就像在牛奶中滴進墨汁,逐漸變得混濁不清。陰風慘慘,那味道,既腥且臭。這味道裘伊再熟悉不過了,那是怨氣的味道。

自殺死亡的少年受到不明的力量影響,緩緩抬起頭,七孔流血的臉龐極度可怖,黑色的霧有意識的鑽進他的眼耳口鼻之內,少年身軀不由自主浮起,像個氣球飛上半空中。

他的後頸不知何時出現一道符咒,上頭除了密密麻麻的咒文外,還用中文寫了一個數字──十五萬?

傳聞中,有一個人物擅長使用符咒,這位符籙仙有個異名:「死亡鑑定人」。據說被他用咒法害死的人,身上都會出現一張白符咒,上頭寫著這個人生命價值的金額……

購買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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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全面上市資訊

全省書局、網路書店上架
(超商沒有販售,請多見諒)

創作者簡介

D51
型男作家。從2006年於全國最大的電子佈告欄「批踢踢實業坊」連載小說,一開始就嚐到走紅滋味;2009年加入明日工作室的作者行列,寫出個人第一本恐怖驚悚小說《鬼當兵》,開啟了往後的驚悚小說創作之路。出版【靈異檢察官事件簿】系列之後,一躍成為年輕人創作輕小說的最佳範本。另外著有【黃泉旅店】系列及鑽石文庫的【收屍日記】系列等。
部落格http://iamd51.pixnet.net/blog

作者自序

三月,我完成了【妝鬼師】系列的第五集,每寫完一本書,心中總難免有許多感慨。

【妝鬼師】大概是我寫過篇幅最長的一部小說了,一本書的背後,除了我們作者本身的努力,還有編輯、封面繪者等許多人齊心合力,才能把我一個字一個字鍵入、編織而成的故事,呈現在各位讀者面前。

我很喜歡寫小說,對我來說,這是最快樂的事情。

嘗試不同的主題、嘗試不同的故事,絞盡腦汁去想新的題材,以及更豐富的畫面和內容。

寫小說就像在腦中執導一部電影,戲還沒開拍,我們就得想好每一幕的場景和台詞,書中的角色是我們的演員,隨著我們的文字活躍演出。

裘伊和沈千藍是一對非常有趣的男女主角,他們的性格在許多方面都能互補,強勢的女主角其實擁有一顆脆弱的心,而外表柔弱的男主角,卻比誰都要堅強。

跟刀編討論插畫的過程其實相當有趣,每次過程總不超過十分鐘,而最後綠川明老師畫出來的成果都令我相當滿意,簡直就是跟我想像的人物外型一模一樣。

其實綠川明老師您通靈吧?(笑)

若要問我最喜歡哪一個角色,其實還真的非常難以割捨。

但是,身為一個繃帶眼罩控,我最喜歡的角色應該是衛青華(不明白繃帶眼罩控由來的同學,請詳加注意我的粉絲團)。
https://www.facebook.com/iamd51

再次感謝購買【妝鬼師】第五集的讀者們,讓我們在第六集再見。

目錄

楔子
第一章  死亡鑑定人
第二章  啟程,然後邁向死亡
第三章 狐狸眼
第四章  黑龍與紅薔薇
第五章 瘋狂的城市
第六章 絕處逢生
第七章 葬儀街大會
第八章  詛咒

精采試閱

楔子

十年前。

陰霾的天空,飄落髮絲般綿密的雨。

雨勢不大,卻冷得叫人發抖。

比起冰冷的雨,落在小裘伊臉上的淚卻是溫熱的。

基隆河畔,那髒臭的氣味是小裘伊永遠忘不掉的味道。

搜救人員潛入汙濁的河水,找了兩天,才在距離父親投河處兩公里的地方找到了他的屍體。

兩天之前,小裘伊和母親裘雅親眼看著父親跳入波濤洶湧的黑河之中。

山裡下了豪大雨,連帶使下游河面水位大漲。

裘伊的父親王江傑是個爛賭鬼,欠了地下錢莊一大筆賭債,欠債卻無法還錢,高利貸好比吸血鬼,恐怖的利滾利,沒有多久債務金額就來到他難以想像的天文數字。

那天下午,他被帶到河邊,威嚇著他必須還錢,否則就要剁掉他的手。

他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那美麗的女人,曾是他最常造訪的酒店裡的頭牌名花。

那時,他風流倜儻,事業有成,但現在還不是成了這樣的爛賭鬼。

小裘伊才七歲,緊緊依偎在母親懷裡,這孩子遺傳了母親的美貌,生得漂亮,就像女孩子似的。

小裘伊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他聽不懂大人們的爭吵,只知道眼前這位凶惡的叔叔名字叫做紅頭仔,似乎是壞人們的首領。

壞人們離開後,父親一直沒有說話。

他站在河邊,不顧雨中的妻兒,心中想著自己龐大的債務以及紅頭仔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凶狠性格。

他越想越怕,連雙腿都開始顫抖。

然後,什麼話也沒留下,他一躍跳進了滾滾黑水之中。

兩天後,小裘伊再一次看見父親時,他已經變成了渾身浮腫難辨、散發噁心臭味的死屍。

屍體腐敗的速度之快,連專業的搜救人員都為之咋舌。

他們費盡力氣把王江傑的屍體抬上岸,接下來就是收屍人的工作了。

一輛體積不大的麵包車緩緩駛近河岸,一名男子叼著菸,下車與現場的搜救人員們打招呼。

搜救人員笑道:「沈君山,又是你,什麼案子都接啊。」

「孩子還那麼小,不多賺點錢怎麼養我的寶貝?」沈君山看了無力坐在河邊、連眼淚都哭乾的裘雅母子,立刻熄了菸,並把雨傘遞到她手中。

「我是沈君山,是個收屍人。請放心,我會替你們處理好接下來的事。」

裘雅低著頭,一語不發,也不接雨傘,只是緊緊抱著裘伊。

沈君山嘆道:「今天很冷,妳就算不顧自己,也要顧孩子啊,他會感冒的。」

他回頭對車上叫道:「千藍,拿毛巾來。」

「喔!」

麵包車上一名面貌清秀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吃力的撐著大人用的傘,手裡抓著乾淨的毛巾。

「這是我女兒千藍,跟妳的女兒差不多大吧?」沈君山把裘伊誤認為女孩兒也是情有可原,這孩子實在生得太過秀氣,才七歲,若是不明說,任何人都會做出相同的反應。

小千藍將毛巾塞到小裘伊手裡,柔順的長髮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尊精緻的洋娃娃。

「給妳。」

小裘伊接過毛巾,替母親擦乾臉上的雨水和淚水。

「千藍,陪妹妹玩一下,爸爸要去工作了。」

「好啦。」小千藍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等等。」裘雅突然開口:「你竟然把小孩子帶到這種地方來,不怕回去之後作惡夢嗎?」

「阿姨,人家早就習慣了。」小千藍笑吟吟的道。

「她從五歲就跟著我到處跑,見過的屍體比醫學院的學生還多。」沈君山笑道。

裘雅咬著唇,撐起雨傘,攜著裘伊的手走到一旁。

小千藍跟在旁邊,捏捏小裘伊的手:「妹妹,妳叫什麼名字?」她顯然已以小姐姐自居。

「我叫王伊,人家是男生……」那時候,裘伊尚未從母姓。

「騙人!學校的男生又臭又髒,哪有像你這麼漂亮的!」小千藍一點也不相信。

「真的啦……人家真的是男生。」

「男生都有小雞雞,不然你給我看小雞雞,有的話我才相信!」

小裘伊突然眼眶泛淚,嚇得抱住裘雅:「媽媽……嗚嗚……」

十年後。

漆黑無光的房間裡,裘伊突然驚醒。

他冒了一身冷汗,撫著不斷起伏的胸口說道:「又是那個夢……已經好久沒夢見老爸死去時的情景了。」

手機在這時響起,裘伊一看時間,是凌晨三點四十分。

沈千藍竟在這時候撥打電話給他。

「裘伊,我……」女孩的聲調低沉憂傷:「我夢見爸爸了。」

「這麼巧?我也是,不過對我來說,這應該算是個惡夢。」裘伊苦笑。

「你也夢見爸爸喔?看來我們很有默契,哈哈。」沈千藍打了個呵欠。

簡短聊了幾句,女孩還沒掛斷電話,就發出細微的鼾聲,竟抓著電話睡著了。

裘伊掛斷電話,躺回床上,想著這十年來的生活。

失去時尚小天后海琳的專屬彩妝師此一工作時,多虧了沈千藍適時伸出援手,讓他找到了新的方向。

而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深深喜歡上那個誠摯真率的女孩子。

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少年和少女都還記得那一天基隆河畔的景象,記得自己的父親。

卻忘了,他曾在河畔遇上那麼一個長髮及腰、太陽般溫暖的小女孩。

卻忘了,她曾在河畔遇上那麼一個面容白淨、女孩般漂亮的小男孩。


第一章  死亡鑑定人

時序已經正式進入冬天,街道上的行人換上厚重冬裝,藉以抵擋東北季風無情的吹襲。

傍晚時分,安妮奔波於台北街頭,揹著她的單眼相機,只要一接到電話就會趕往案發現場。

她是個自由新聞工作者兼撰稿人,由於不想被報社的報導方向束縛,她只挑自己有興趣的事件報導。

近來,台北市不甚平靜,接連發生的黑幫鬥毆事件,已經出現了數十名死者。

其中,隸屬極龍會的虎堂遭不明人士一夜殲滅,案發過程遭警方封鎖,至今外界仍不得其門而入。正在測試運轉的捷運車站內發生奇怪的事故,十數節車廂在自動運轉的測試中暴衝撞毀,捷運公司損失慘重,卻三緘其口,不肯透露內情。

不過消息靈通的安妮還是在網路上找到了一些相關訊息,這些七拼八湊的情報反而讓她百思不解。

有人說,事發當晚,他看見了可怕的怪物以及一對容貌相當俊美的少年少女。

有人說,捷運出事的那天早上,有幾個人從尚未開放的捷運站出口走出。

所有的訊息都指向一位俊美的少年,加上日前在網路討論版上喧騰一時、殭屍行走的都市傳說,更讓安妮好奇這位美少年究竟是什麼人物?

她想要發掘事件的真相,這一陣子馬不停蹄的訪問事件相關人士。

雜亂無章的情報裡,有個她特別感興趣的男人。

台北市刑事局重案組警官,袁俊良。

安妮做了詳細調查,過去一年,這個男人辦了無數的大案子,包括演藝圈大亨張光翔被刺身亡,以及貝德森醫療中心的非法人體實驗,兩樁轟動社會的案件,警界甚至替他取了一個渾名——重案製造機。

她搭乘計程車來到西門町附近的醫院,她想找的那位警官正在這裡查案子。

這間醫院規模不如醫學中心或大學附設的教學醫院般龐大,只由兩棟十層樓高的中型樓房組成。

旁邊即是西門鬧區,這間醫院也順理成章的變成鬥毆受傷的青少年們最常前來就醫之處。

走進充滿了消毒水味的一樓大廳,就聽見男人大聲抱怨的聲音。

等待看診的病患們視線投向服務台,一名外貌粗豪的男子比手畫腳,話說得很快。

「什麼不能說?我是警察耶,我有牌照,這件案子關係到好幾十條人命,為什麼不能說?」

安妮一聽便想,那人應該就是袁俊良。

護士給了他一個冷漠的回應:「對不起,我們必須保護病人隱私,除非你得到法院的搜索許可,否則關於病人資料,我們一概不能透露。」

袁俊良雙手合十拜託道:「我的媽啊,又是搜索票?我真的會被這個制度搞死,檢察官已經把我視為眼中釘了。漂亮的護士姐姐,妳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不行,而且警察先生,我的年紀應該不比你大,請別叫我護士姐姐。」

安妮連忙湊了上去,一拍他的肩膀。

袁俊良愕然回頭,見身後站了一位個頭嬌小,戴著厚重鏡片,臉上脂粉未施的樸素女孩。

一看到她揹著相機,袁俊良立即想起,最近有個記者在找他。

「等一下,我正在忙,小妹妹去旁邊等。」

「我是記者,不是小妹妹,警察先生,請你尊重我。」安妮不服氣的道。

「唉,妳們女人怎麼這麼麻煩?不管是姐姐還是妹妹,讓我好好工作行嗎?」袁俊良仰天大嘆女人難搞,素昧平生的兩女反倒很有默契的瞪著他。

「總而言之,我不能告訴你病患的資料,若沒其他的事情,請別妨礙其他病患。」

護士說得很明白:請你離開醫院。

袁俊良自討沒趣,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然的走出醫院,安妮尾隨在後。

「袁警官,等一下啦!」

「唉──」袁俊良回頭說道:「那邊有間咖啡廳,找個地方坐一下,妳想問什麼就問吧。」

「歡迎光臨──」充滿朝氣的招呼聲在店內縈繞,這是間連鎖咖啡廳,全台各處都看得到它的蹤跡。

袁俊良來到櫃台前,問道:「妳想喝什麼?」

安妮連忙掏出錢包:「這杯咖啡讓我請客,我要熱拿鐵,你呢?」

「一樣。」袁俊良伸了個懶腰,找了個靠窗的座位。

安妮在他對面坐下,仔細觀察才發現,這個男人非常疲累。

深黑的眼眶,毫無光澤的肌膚,滿臉的鬍渣,女孩不禁心想,就算不修邊幅也要有個限度。

「袁警官,關於前一陣子林森北路六條通的傳言……」她想問的是關於傳聞中美少年及路人目擊怪物的情報。

「什麼傳言,我不曉得,這種事情你們等刑事局發新聞稿就好,不要問我。」

「我搜集到的情報裡,接連幾個案件現場都有人目擊某位美少年的身影,不曉得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袁俊良目光直視安妮,慢條斯理的說著:「美少年?小姐,妳是不是電視劇看太多了?案發現場有多血腥妳知道嗎?被砍頭、剖成兩半、斷手斷腳的屍體到處都是,五臟六腑流了一地,看得見的地方全都是腥黏的血和黏液,光是氣味就能把妳薰得昏倒一個月。那種地方是地獄,不是你們這些局外人能夠想像的。

「請問,在地獄裡除了牛頭馬面以外,會有美少年嗎?」

袁俊良說這段話時氣勢懾人,直到他說完話,安妮才不自覺喘了口氣。

她深刻感覺到,這個男人,與她是不同世界的人。

「還有什麼話要問嗎?」袁俊良笑道。

安妮深吸一口氣:「是關於極龍會的動向。虎堂是極龍會的分支,向來與青龍堂的人水火不容,這個事實只要是有在跑社會新聞的記者都知道。虎堂發生慘案,有不少人懷疑是青龍堂的人下的手,但是至今沒有獲得證實。」

「看來你們的消息蠻靈通的。沒有錯,更正確的說法是,現在已經沒有虎堂這個分支了。至於是不是青龍堂的人幹的,老實說我們警方也不太清楚。」袁俊良坦承。

安妮繼續追問:「有人說是現場目擊到的怪物殺了那些人,是真的嗎?」

袁俊良突然冷笑一聲:「記者小姐,難道妳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怪物?」

安妮被他問得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是個記者,以報導真實為使命,道聽塗說的消息只能算是不實的謠言,而她卻根據這些謠言來拼湊事實。

如果說自己相信有這麼一個怪物存在,卻又違背了內心的想法。

所謂的怪物,究竟是什麼東西?

沉思了片刻,安妮抬起頭,袁俊良已經接起電話。

「啥,又來?有沒有人看到凶手?我操,誰去幫他收屍?」

這個男人的談話內容讓安妮瞬間駭然,聽他話中含意,顯然是有命案發生。

「沒人?死者的人緣也太差了吧……打電話給小太妹,她應該會接這個案子。」

掛上電話,袁俊良立即起身,說道:「抱歉,我必須離開了。」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身為記者的敏銳直覺讓她嗅到了危險的氣味。

這絕對是非常具有價值的第一手消息。

袁俊良咧開嘴角,哈哈笑道:「偵查不公開──」

男人快步離去,上了停在路邊的警車,安妮連忙招了台計程車,要求司機尾隨警車而去。

袁俊良的對話內容讓她相當在意,那位沒有人願意收屍的死者,究竟是什麼人?還有,他口中的小太妹又是誰?

她曾聽說過,殯葬業裡有這麼一個特殊的職業──收屍人。

只要是有死人的地方,就看得見這些人的身影。他們鎮日與死亡為伍,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死屍,對他們來說好比家人般親切。

然而,小太妹聽起來就像是個女生的外號,女生當收屍人?

安妮不禁搖頭,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隨著警車開上高架橋,下了匣道之後,安妮發現他們來到台北市南區高級住宅林立之地。

這條街上有各式各樣的異國美食、充滿書香味的獨立書店,以及學子們聚集的大學院校。

平常的夜晚,安妮也常和朋友到巷弄內具有特色的咖啡店小坐片刻,這附近的街區對她來說並不陌生。

前方警車已經停下,安妮匆忙付了車資在巷口下車,心臟不禁撲通直跳。

遠遠望去,一棟擁有獨立外牆還帶有庭院設施的豪宅前,警方已經圍起黃色封鎖線,安妮快步走進巷子,抓著相機的手出了一陣冷汗。

豪宅位於交叉巷弄的角落,安妮行經巷弄,突然間聽見尖銳刺耳的煞車聲,她嚇了一大跳,來車車頭距離她的腳僅有五公分的距離。

「走路不看路,他媽的不要命了是吧?」驚人的咆哮聲,卻讓安妮愕然轉頭看去。

那聲音來自一個年輕的女孩,她從駕駛座探出頭,英氣逼人的眉毛高高豎起,燦金色的頭髮於夜風中飄蕩。

「看什麼看?還不滾開,別擋路啊!」女孩橫眉豎目,態度非常凶惡。

安妮不禁心內有火,反唇相譏:「妳才是開車不看路,這麼窄的巷子開這麼快,要是撞到人怎麼辦?」

「要是撞死妳,我馬上就幫妳收屍!」

開車的年輕女孩外表極美,吵起架來卻狠毒嗆辣,確實讓安妮有些膽怯。

「喀。」

副駕駛座的車門突然打開,安妮本以為對方要下車打人了,正準備拔腿跑向警察聚集之處,橫眼一看,下車的卻是一名褐色頭髮、腦後束著短馬尾的男孩。

應該是男孩吧,其實安妮並不太確定。

因為,那個男孩的外貌簡直比金髮女孩還要美。

「抱歉!妳沒事吧?」男孩向她跑來,一臉歉意的說道:「是我們開太快了,讓妳受驚真是對不起。」

「啊……不,沒事,我沒事。」安妮何曾見過這麼漂亮的男孩子,頓時傻了。

「裘伊!聊什麼天啊,有工作要做耶!」開車的金髮女孩正是死人街最年輕的總經理,無敵金錢至上主義者,沈千藍。

裘伊連忙陪笑,向安妮點頭後走向警方封鎖的現場。

「小太妹和……美少年……」安妮喃喃自語。

命案現場,裘伊仰頭看著這棟三層樓的獨棟豪宅,又是一陣讚嘆。

「為什麼就是有人能賺到這麼多錢,買這麼漂亮的房子?」

沈千藍一看門牌上的姓氏「萬宅」,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這裡該不會是萬曲睿的家吧?」

「原來妳知道嘛。」袁俊良道。

「廢話,死人街上最大間的葬儀社『易安生命』就是他開的,我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前幾年率先轉型成現代的禮儀公司,幾年下來賺了很多錢。而且,死人街上有一半的骨灰罈都是他們家賣的,如果死的人是萬曲睿,那事情就大條了。」

「為什麼?」裘伊好奇道。

「白痴耶,你每天晚上七點提著便當從死人街巷口走進來,路邊經過的那四、五家葬儀社全都是萬曲睿旗下的公司。要是他死了,意味著死人街的勢力會重新洗牌。向來維持平衡的各方勢力也會崩壞啊。」

「先進去看看再說吧。」袁俊良彎腰鑽進封鎖線內,一樓雕飾華美的大門半敞,客廳內鑑識組的人員正在採集指紋。

客廳挑高天花板上吊著一盞光彩奪目的水晶吊燈,要價在百萬之譜,染上血漬的真皮沙發也是國外進口的名牌貨。

沙發上倒臥一名髮色斑白的老者,太陽穴上一個燒焦的彈孔,子彈貫穿他的腦部,打進了皮質沙發內。

沈千藍咋舌道:「真的是萬曲睿……我的天,他縱橫黑白兩道,到底誰有辦法動他啊?」

袁俊良向屋內的人員問道:「是誰報的案?發現屍體的人是誰?」

「是那位先生,另外我們已經搜過整間屋子,除了萬曲睿以外沒有其他人在。」警員指向站在牆角邊、神情哀傷的青年。

那人身材瘦高,穿著熨燙整齊的西裝,一看就像個金融業或房仲業的從業人員。

「是我發現萬先生的遺體……唉,真是一場悲劇。」那人搖頭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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