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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神》

 編號:709
 作者:小白
 封面繪者:Cash
    初版日期:2012.5.25
 ISBN:
9789862903261
 售價:49元 | 販售地點:全家、萊爾富

 內附精彩試閱 

特色

異色館迷幻暢銷作家這次要帶你遊歷最真摯的愛

小白 Cash封面繪圖

你有信仰嗎?

當你遇到最困難事情的時候,祂有拉你一把嗎?

還是就冷眼旁觀,置你的死活於不顧……

內容簡介

宗教殘殺

三個禮拜前的星期六,來做禮拜的信徒在東區教堂屋頂發現牧師被人殺死在那,那個牧師生前被人虐待,全身都被烤熟了,快死的時候才被人釘在屋頂的十字架上;而一個禮拜前,北區的無極宮照往常都會在八點開門幫人收驚、祭改,不過到了下午三點多門都還沒開,一些已經預約好的信眾只好請其他師傅來看看,結果一看才知道有三個道友死在神桌前,每個也都遭到虐待,眼、舌和生殖器都被割下,四肢的肉也都一片片被削下來,聽說凶手還把那些肉片裝在碗裡,供在神桌前;而昨天又有五個人被殺,不過怎麼死的還不知道,但也是聽說都有被虐待……

究竟是什麼血海深仇的怨恨,才讓兇手下手如此兇殘、對神如此憎恨……

心跳加快 指數   ★★★★★
後遺症     指數   ★★★★☆
催淚         指數   ★★★★☆
閒嗑牙    指數   ★★★★★

作者簡介

小白

通稱:小白
本名:啥?
生日:五月十號的金牛(人生目標:錢、錢、錢!)
喜歡的東西:不討厭的都喜歡
討厭的食物:會噎死人的東西和紅蘿蔔
小白守則第一條:錢是萬能的,沒有錢萬萬不能!
喀喀!有興趣更認識我嗎?
歡迎寫信給我!
我的
mailartemis0510@yahoo.com.tw


◆在明日已出版作品
《禁咒》2006.10
《心魔》2007.03
《索魂》2007.06
《鬼話》2009.04
《投胎》2009.09
《陰狀》2010.10
《生死籤》2011.12
《童話初章之八陣圖》2012.01
《童話終章之永恆童話》2012.01
《駭命》2012.04
《棄神》2012.05

目錄

楔子
<第一話>結界師
<第二話>靈魂刻印
<第三話>造神
<第四話>棄神
<第五話>修羅殿
<尾聲>

作者自序

本書我寫的很快,一個多禮拜就打完了,寫很順的原因,主要是這本有一部分是在寫我自己的心境。

當我爹還在醫院時,基督教、佛教、道教、天主教的教友、道友都有來看過他,還告訴我們一定要堅信、一定要有信心;但就算我一直堅信他會熬過、就算他自己也相信會有奇蹟,可是最後呢?我爹還是救不回來,我的祈求、我的渴望、我們一直期待的機會、我們一直堅信的力量,都沒辦法救他。

我很不解,他一生虔誠拿香,他努力奮鬥,天上那些人都看不到嗎?為什麼連一次機會都不肯施捨給他?他一輩子都在拜神,但為什麼他仍是病痛纏身、不見好轉?當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神……在哪裡?

他去世後,我遇過了很多宗教,但不管是哪個宗教,對我來說都一樣,它們所說的,就是在你幸福平安時,是眾神給你庇佑;但出事之後,這就是你的業障、你的因果、你的試練,所以你必須放開心坦然的接受。

坦白說,就只是用一種很好聽的話,讓自己說服自己,讓自己可以去接受所有的不幸;而事實其實是什麼都沒有改變,並沒有因為我相信、我祈求而有不同,但我卻必須要想些好聽的理由、好聽的話語,來逼著自己去接受這個事實。

所以,我很疑惑,既然事實都不會變,那為什麼要信神?

真的能保佑一世平安、身體健康、衣食無憂、幸福祥和嗎?試問有誰知道?

但當我們遇到不幸、需要奇蹟時,祂們在哪裡?祂們會給我們幫助嗎?在我看來是不會……祂們一樣是告訴我,這些都是我的業障,所以我必須去接受、去承擔,這樣我的業障才會化解。

所以,我信鬼不信神,因為我覺得神只不過就是高等一點的鬼,祂不會幫你、不會救你、不會理你……因為祂就只是鬼。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偏激,我也知道宗教的說法,是要讓自己用樂觀點的心態去看事情,這樣自己才不會活的那麼痛苦;我娘也一直在告訴我,神不是用來求的,不是我拜祂、祂就必須幫我,不是我信祂、祂就會給我機會;拜神是因為感念、信神是為了修心,讓自己能夠少點計較,學會放下。

這些我都懂,我也都知道……但是我都不能接受。

也許是我沒慧根、也許是時機還沒到,現在的我仍舊無法理解為何要信神。

不過這不代表我討厭宗教,我很喜歡跟一些法師、道友聊天,他們的想法實在很有趣,也許哪一天,我也會找到屬於我自己的真理。

只是現在的我,或許沒像故事中男主角一樣那麼悲慘,但我跟他一樣……

我相信有神,但我不信神。                              20120229

精采試閱

<第一話>結界師

冷烈刺骨的寒風捲起散落在人行道上的枯葉,嚴冬碰上寒流,讓街道上的行人寥寥可數。

拉緊了身上的大衣,守澤望了一眼冷清的街道,接著快步穿過了馬路,來到巷子底一家大門緊閉的宮廟。

來到宮前,他逕自推開了門,門一推開,淡淡的檀香味就竄入了他的鼻間。

這間私人的宮廟,是由一般的兩樓透天住宅改建而成,因此顯得格外狹小,一入內就見到了一個迷你的天公爐,再往裡頭走,則是三層式的神桌,雖然神桌有三層,但上頭卻連一尊神明的神像或畫像也沒有,只有一朵插在水瓶裡的白百合,煞是奇怪。

但守澤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經過神桌後,直接轉身上了後方的樓梯,快步走到二樓,而二樓只有一個房間,房門緊閉,從裡頭傳來陣陣嬌柔的呻吟。

「嗯……塵!快一點、快一點……啊……啊……。」

守澤的手搭在門把上,他的眼角抖了抖,他很想破門而入,不過……這樣跑進去,等等一定會很尷尬。

「啊!塵!喔喔……好舒服……我、我快不行了……。」

守澤的眼角又抖了抖,聽這聲音,應該是快要結束了,所以這時候進去沒關係吧?可是……在緊要關頭,他突然進去會不會很煞風景?

「喔喔喔……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要去了!要去了!」

雖然說女人叫越大聲越會讓男人興奮,但是這音量……不會被鄰居投訴嗎?正當守澤還在思考這個問題時,轟然巨響從天花板上響起,接著他聽到了屋外傳來了一陣叫罵:「花和尚!你是不會小聲點嗎!每天叫叫叫,我家小寶又被吵醒了啦!」接著,又是一陣巨響。

守澤搔搔頭,看來早就引起公憤了。

在門外等了十秒,守澤猜想房內的人應該已經辦完事了,他也不避諱的直接開了房門,大剌剌的走到房內。

原本二樓有三間房,已經打通成了一間,因此給人的感覺隔外的大;入房所見的是一個小小的客廳,沙發、電視、冰箱、音響、飲水機都放在這兒;半身高的矮櫃區隔出客廳和臥室的空間,溫黃的燈光搭著木製的裝潢,再配上些景觀植物,房裡的感覺就很溫暖又綠意盎然;站在客廳的位置,守澤已經見到了裡頭躺在床上的兩個人,女人一見到他進來,已經慌慌張張地找著丟在地板上的衣服,而男人卻只是看了他一眼,唇帶笑意地以手為枕,躺在床上不為所動。

女人匆匆忙忙地撈起了幾件衣物,她紅著臉,東遮西擋地閃進了一旁的浴室裡。

這時,守澤才緩慢地步到床前,對著床上的男子道:「你也差不多一點,每天都帶一個回家,早也做、晚也做,就算沒有精盡人亡,你也會先被你家鄰居砸死。」

初塵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沒差吧,反正我家屋頂已經全是花盆了。」早知道當初買房就應該要買高一點的,矮了別人一層,屋頂就很容易遭殃。

守澤來到床頭後的衣櫃前,他開了櫃門,從裡面翻出一件四角褲丟給初塵,「穿上。」雖然他是男人,雖然他不會害羞,可是他並沒有那種看別人溜鳥的習慣和興趣。

初塵仍是躺在床上動也沒動,守澤也沒理他,自動自發地將激戰時隨地亂丟的衣服撿了起來,一部分丟到洗衣籃,另一部分則還給了浴室內的女配角。

看守澤在自己房內忙東忙西,一會兒撿衣服、一會兒收拾滿桌的啤酒罐,還不忘澆花澆草,打包垃圾,初塵有時真的覺得,守澤根本就是天生的勞碌命,完全靜不下來。

在守澤專業的清理下,原本還很凌亂的房間,沒一會兒就變得乾乾淨淨,初塵這時才從床上翻起,穿上了內褲後,又從衣櫃中拿出一套白色的唐裝套上;他來到梳妝台前,將自己及肩的長髮紮成馬尾,最後才走到浴室前敲門。

浴室的門開了一條縫,露出女配角羞紅的臉蛋,初塵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女配角雙眼發光,猛然地拉開了門,完全不忌諱現場還有觀眾,兩人就這樣瘋狂的擁吻著,一直吻到女配角雙腿發軟、嬌喘連連,緊密貼合的雙唇才緩緩分開。初塵又低語了幾句後,女配角才依依不捨拿起自己的皮包,她水眸泛淚、唇瓣顫抖,狀似極為難過,只見她嗚咽了一聲後,就頭也不回地轉身奔出房間。

守澤坐上床緣,「這位……又是哪裡騙來的?」

初塵坐到了守澤身旁,他拉過放在床邊的茶几,拿起茶几上的煙點了一根,「她是隔壁巷那間尼姑庵裡的信眾。」

這句話讓守澤差點掉了下巴,「你、你怎麼沒遭天譴啊!」以往去夜店、酒店騙女人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學佛的也騙,沒天良也要有個極限吧!

初塵擺擺手,「你忘了我的人生目標什麼了嗎?」

守澤瞇起眼,他怎麼可能會忘,想當初……就在他還是年幼無知、單純善良、還在玩土玩沙的那個年紀,這個與他同學兼鄰居的傢伙,就在一篇名為〈我的志願〉的作文練習中,洋洋灑灑地用五千大字寫出了他要當個用美色來普渡眾生的花和尚。這篇作文害慘了初塵那位無辜的老爹,被叫去學校接受三堂會審也就算了,還得連帶交上一篇〈教子無方〉的悔過報告;而那一陣子,他家隔壁就時常傳來驚天地、泣鬼神的鬼哭狼嚎,而他也常見到初塵的老爹買了很多塊豆腐準備回家撞,而理由……當然就是因為初塵很堅持自己的人生目標一定要達成,不然上愧於天、下愧於地、仰羞見列祖列宗、俯難對廳堂父母。雖然初塵的老爹一直強調這種目標沒達成絕對不會對不起他,但初塵依然很堅持自己雖然可以不忠不義,但絕對不會不仁不孝,而基於為人子盡孝道的本分,他更不能放棄自己的人生目標來讓他家老爹蒙羞。

初塵呼出一口煙淡笑:「我是在普渡眾生、造福社會。」

守澤翻著白眼,「你是在摧殘幼苗、荼毒百姓。」

初塵搖搖手指,「你沒見到從我房裡出去的女人都是大徹大悟、滿心歡喜嗎?」

守澤比出中指,「我只看到被你擋在門外的女人都是痛不欲生、淚流滿面。」

初塵呵呵笑著,他深深吸了一口煙,「不說廢話了,找我幹嘛?」守澤這個勞碌命每天都很忙很忙,不管是真忙還是瞎忙,每次見到他就像是看到一顆陀螺一樣,一直在轉,完全停不下來,但現在居然坐在他身邊聊天打屁……稀奇啊!

初塵這一問才讓守澤想起今天過來的目的,他雙掌一擊,「對!我是來告訴你要小心點的。」

狐疑地看了守澤一眼,「小心什麼?」

「宗教殘殺啊!最近新聞不是報很大嗎?」

初塵抬高下巴驕傲地說:「我只看女人不看新聞。」

守澤毫不客氣的一掌巴向他的後腦,「要造福社會就要先關心社會!」

「噯!我的頭髮啦!」才剛綁好的馬尾都散掉了!

見到天性愛美的同窗氣呼呼地拉掉馬尾,守澤自知理虧的到梳妝台前拿了梳子,跪坐在初塵後方的床上,輕柔地梳理著他糾結散亂的髮絲。「三個禮拜前,有一個牧師被人發現他死在教堂屋頂的十字架上;一個禮拜前,北區的一間道宮裡被人發現死了三個道友;而昨天,又有三個比丘和兩個比丘尼被人發現死在他們的寺裡,所以現在,只要和宗教有相關的人全都人心惶惶。」

有裝電視卻從沒看過新聞的初塵,有些訝異地道:「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守澤將初塵的頭髮紮起固定好後,他坐回初塵身邊,「三個禮拜前的星期六,來做禮拜的信徒在東區教堂屋頂發現牧師被人殺死在那,那個牧師生前被人虐待,全身都被烤熟了,快死的時候才被人釘在屋頂的十字架上;而一個禮拜前,北區的無極宮照往常都會在八點開門幫人收驚、祭改,不過到了下午三點多門都還沒開,一些已經預約好的信眾只好請其他師傅來看看,結果一看才知道有三個道友死在神桌前,每個也都遭到虐待,眼睛、舌頭和生殖器都被割下,四肢的肉也都一片片被削下來,聽說凶手還把那些肉片裝在碗裡,供在神桌前;而昨天又有五個人被殺,不過怎麼死的還不知道,但也是聽說都有被虐待,只是局裡把消息封鎖了,我也是在他們開會的時候不小心偷聽到的。

不到一個月就死了那麼多人,而且全都是神職人員,因此現在外面冒出很多流言蜚語,有的說是惡魔降臨、惡鬼肆虐、邪靈作祟,也有人說是有人開了地府門,因果報應……反正很多啦!什麼都有。總之,現在就是有人專門挑神職人員來虐殺,所以我才要你小心點的。」就是因為知道初塵不看新聞,所以他才會特別跑一趟。

初塵摸了摸下巴,很確定地道:「不可能是什麼邪靈、惡鬼,這單純就是人為的。」

守澤躺到了床上,感嘆地道:「人為的才最可怕呢!雖然這裡香火很清淡,不過還是要小心點好,人心是最難測的,誰知道凶手會不會假扮成信眾香客?你們這種神職的人,就算是大半夜,只要有人敲門,也不能不開嘛。」

初塵一點兒也不在乎地道:「大半夜會來撞我家門的只有女人。」

守澤斜斜的睇了他一眼,「反正你小心點就是了。」

初塵頷首,「不過我對這新聞還滿好奇的,你下午幫我去局裡多探點消息。」

守澤驚訝地呼著,「不行吶!我下午還要去醫院,今天要去支援燒燙傷中心呢!」

初塵翻過身,壓到了守澤的上方,齜牙列嘴地道:「你知道你的正職是什麼嗎?」

守澤楞了楞(愣、楞同義),「專業志工啊。」只要是不給薪水的工作他都做,所以才一堆人搶著要嘛!醫院、警局、公所、消防隊、衛生所、郵局、學校、銀行……害他好忙好忙啊!

初塵瞇起眼,臉色鐵青,「錯!你的正職叫做『初塵助理』,兼日元宮的管委、行政、出納、會計、總務、行銷、設計、櫃台、接線、掃地、打雜和端茶!」他每個月付四萬薪水難道是給心酸的?結果這小子不來他開的宮裡幫忙就算了,還免費幫別人工作!他才是老闆啊!有出錢的老闆啊!

守澤僵笑著,還不忘拍著初塵的胸口好平息他的怒火,「這些我都有做啊,每個月不是都有給你帳目報表了嗎?」不是他愛背信忘義,想當初,他在接受初塵邀請來幫忙管理日元宮時,他也是真的很開心啊!他那時候天天來這裡報到,盡心盡力的想要做好第一份工作,讓日元宮香火能夠鼎盛;誰知半年都過去了,他卻只碰過三個來宮裡的人,第一個是來問路的、第二個是來換零錢的,而最後一個是送錯便當的……悽慘啊!雖然他也很努力在吸引香客,可是偏偏宮主本人時常不在,就算有待在宮裡,也是在樓上「普渡」女信眾,所以日元宮的香火會清淡,要怪他嗎?他也是因為日子無聊,又不好意思同時做兩份工、拿兩份薪,所以才盡找一些免工錢的工作嘛!瞧!多委屈呀!

雖然他一直都覺得很奇怪,沒有香客、沒有捐款、沒有供養、沒有功德箱,宮裡的帳簿永遠都是一片紅,和初塵鄰居那麼久了,也知道初塵的家境只是小康,但初塵怎麼會有辦法一直付他薪水?該不會是每晚來「朝聖」的女人順便進貢的?雖然他很懷疑也很好奇,但畢竟事關男人的面子,他也不好意思問初塵是不是真的有被女人包養,所以他也就一直當做沒看見了。

初塵的臉更臭了,直接抬出老闆身分準備欺壓員工,「今天晚上六點,我要的資料和晚餐都給我準時放到桌上,遲到五分鐘後開始扣薪,以秒計價;資料記得先統計整理好再給我,還有,我晚上要吃紅酒牛肉滑蛋燴飯、滷豬腳和苦瓜炒鹹蛋,記住不要加苦瓜,外加一杯葡萄柚綠,一分糖去冰,葡萄柚少一點。」

守澤怪叫,「你太狠了吧!」

「苦毒勞工是老闆的天性,而且我一年也才叫你做那麼幾件事……你有不滿嗎?嗯?」拉高尾音「敢反駁就回家吃自己!」

「沒、沒有。」拿人手短啊……初塵雖然不常叫他做事,但只要是初塵給的工作,都是最艱困、最辛苦、最難達成而且最不人道的。

初塵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的陰鬱一消而散,「那你可以去準備準備了。」

看了牆上的鐘一眼,守澤才驚覺已經快一點了,他連醫院都還沒聯絡呢!守澤慌忙地推開俯在他上方的初塵,急急忙忙地起身,拿了外套,半句話也沒說就跑掉了。

初塵伸了伸懶腰,他從床上坐起,又點了一根煙。

守澤剛剛跟他說的新聞,真的讓他滿好奇的,居然有人會專門虐殺神職人員,呵呵!看來這凶手不但不怕遭天譴,反而還很恨神呢。

攤開手掌,初塵仔細盯著自己的手心,原本空無一物的掌心中,漸漸浮現出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球,水球中的水,以順時針方向緩緩地漩動著;初塵把玩著水球,一會兒在指尖上遊走、一會兒幻化成不同的形狀,把玩了一陣後,他才讓水球回到掌心,接著將它捏散。

散裂的水珠四處噴散,但說也奇怪,被水珠碰到的地方,無論是衣服還是地板,都沒有濕漉漉的感覺。

「你都不怕被人看到嗎?」驀地,一陣女聲從房內響起,初塵望著聲音的方向,見到原本空蕩的空間中,慢慢地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女人長髮及腰,冷豔不可方物,眉宇之間卻有著王者的氣息。

初塵一見到她,馬上起身,單膝跪在她面前,「頭子。」

天都擺擺手,逕自繞過他來到床邊,「不是早跟你們說不要這樣叫嗎?還有別跪了,我沒多偉大。」

初塵扁扁嘴,起身跟到她身後,「怎麼會親自過來?」這個名叫天都的女人,是個陰陽師,統領著台灣和日本的所有驅魔人,她要管的事情太多了,時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年想見她一次已經難如登天了,就算有事,她也會派式神來通知,怎麼會親自來找他?

天都坐到床上,將一包牛皮紙袋包起的文件放到茶几上,「有看新聞嗎?」

「妳是說宗教殘殺?」

天都訝異地張大了嘴,「你居然知道?」太神奇了!

初塵聳聳肩,「也是剛剛才聽人說的。」

天都瞭然地頷首,也不多廢話地直接道出她來的目的,「我要你找到凶手,資料全在這裡。」

初塵皺起眉,頗不認同地道:「這件案子只是人為的,沒有其他異界的介入,為什麼要我插手?」他不是一般的修道者,他是個驅魔人、是個結界師,他會開設一個永遠都在賠錢的宮廟,其實也只是幌子,他主要的目的是監管這個地區六道的平衡;雖然案子是在他管的地區發生的,但他並沒有察覺到異界裡有任何不平靜,因此他才一直都不知曉這件事,也才會斷定這絕對是人為的,和鬼神妖魔完全無關;而他們驅魔人,向來都不插手人世的事,為什麼這次天都要親自來告知他必須要介入?

天都彎起嘴角,「這你不用管,反正找出凶手抓來給我,要是找不到我,就先丟到警局去,有空我自己會去領人。」

初塵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凶手也是道上的人?要不,幹嘛要那麼大費周章去抓他?」

天都搖搖腦袋,「不是,他只是普通人。」

聽到天都的回答,初塵更懷疑了,「那凶手住哪?下次犯案是什麼時候?」

天都攤了攤手,「這我不能告訴你,你要自己去查。」

初塵瞇起眼,「妳明明就知道凶手是誰,幹嘛還要我去抓?」她是沒事找事做嗎?

天都笑了笑,「這是天機啊!不能隨便洩露的。」

翻了一個白眼,初塵不悅地道:「時間呢?妳給我多久時間?」

天都伸出手指,淡淡地笑著,「一個月,一個月內辦好這件事。」

無聲地嘆口氣,初塵點點頭,「我知道了。」以他的能力,三天就能抓人交差了。

見他已經答應,天都站起身,「還有,把你那位同窗的鄰居也帶著。」

初塵一雙劍眉攏得更緊了,「守澤?為什麼?」

天都神秘地笑道:「要破這案子,你還得靠他。」

初塵非常不以為意,「靠他?我有幾百種方法能找出凶手,為什麼還要靠他?」而且他一點都不想把守澤捲進來。

天都伸出手,直勾勾地盯著他;初塵楞了楞,雖然不明就裡,但還是下意識地握住她的手,誰知雙手才一握住,一陣刺痛就從掌心傳來,接著初塵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力量瞬間被吸空,這讓他吃驚地快速甩開天都。

他的掌心浮現出一個印記,一個他看不懂得符號,而體內空空蕩蕩,他一點法力也提不起來,這讓他早就忘了台面上的禮節,失口罵道:「妳、妳這臭女人!妳做了什麼?」

天都裂開了嘴,笑得很缺德,「嘿嘿!這個月你只能使用三次中級的術法,只有三次喔!」

初塵氣壞了,溫文儒雅的表情馬上消失,「妳是吃飽太閒是不是!?」她……居然封印他的法力!

天都很無奈地雙手一攤,將責任推得乾乾淨淨,「我是看你太閒,而且凶手是普通人嘛!我也是怕你失手啊!」

俊俏的臉龐開始扭曲,初塵咬牙切齒地道:「那妳也先等我找到人嘛!」沒了法力,占卜、預言、請神……全都不能用,明明十分鐘就能就能算出的事,被她這樣一搞,就連能不能找出凶手的身分都變成了未知數。

「所以我才說,要破這案子,你還得靠你那位同窗兼鄰居啊!」天都挑挑眉,繼續道:「總之一句話,你自己要加把勁了。」

「妳這臭女人!一個月後我一定要親自掐死妳!」

天都掩嘴竊笑,「一個月後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而且……一定會很感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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