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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門血案【替身少年】》

 作者:力丹 | 封面繪者:FC
 初版日期:2011.12.24
 售價:49元 | 販售地點:全省全家、萊爾富

 內附精彩試閱 

簡介

異色館年度壓軸新秀
力丹 | ◎封面繪圖

這世上真有報應的,你想好怎麼贖罪了嗎?

「王偉誠,十七歲,母親早逝,平常是個普通不起眼的高中生,卻因為當警官的父親從小培訓,有著一流的槍法。父親因為遭許氏陷害背黑鍋,午夜穿紅衣在家中上吊自殺,留下血書控訴許氏惡行。後來,憤恨的王偉誠在精心策劃一年之後,於父親的忌日當天射殺許氏一家,最後飲彈自盡。」

轟動當年的社會慘案,居然在事發地點重新拍攝,
這究竟是單純的商業宣傳考量,還是背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演員敢演,身為觀眾的你有膽看嗎?

作者簡介

力丹

戲劇系畢業,主修編劇,
大學畢業後開始在網路提筆創作。

一路從毛頭小子寫到接近大叔的年紀(掩面淚奔),
從校園愛情寫到靈異恐怖,未來會怎樣誰知道呢^ ^?

部落格:力丹的冒險旅程
http://leedan729.pixnet.net/blog

◆在明日已出版作品:《滅門血案》【替身少年】2011.12
◆預計出版作品:【替身少年】第二集2012.2

作者自序

 

嗨,我是力丹。

話說某天,當我看見信箱裡有編輯大人金光閃閃的回信,我忍不住倒抽口氣,揉揉眼,再看一次,然後大叫:阿母,挖出運啊啦!(被眾人踹飛~)

咳,回歸正題,上面那段請當作沒看見,初次見面,我還是乖乖保持優雅斯文的形象,不可以給人家太快看破我的搞笑本質。

滅門血案》是我第一本靈異恐怖小說,然後又很不怕死的決定雙層故事走向,寫文的過程中好幾度快被邏輯搞瘋,完稿時居然有種無敵爽的自虐快感,真的是爽到會上癮的爽呀!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是不?

最後,跟大部分菜鳥作者一樣,我要在序裡感謝很多人:我的家人和朋友明日工作室辛苦的工作人員、幫我畫出超讚封面我超喜歡的繪者FC、特地到我部落格給我打氣的可愛讀者們,優秀文學網的文友,批踢踢的鄉民、還有翻開這本書的你(妳)……因為有你們,我會更努力說故事!

最後的最後,如果你對【替身少年】系列有任何想法,歡迎到我的部落格【力丹的冒險旅程】,我非常喜歡跟讀者聊天喔!

以上,閒話說完了,請翻開下一頁,微笑進入石書毅的世界吧!

精采試閱

 

第一章 

當我抵達目的地時,大門口上貼著歪歪斜斜地黃色封鎖線,老舊的高級檜木門板已經鬆了螺絲,被雨水反覆浸蝕過的藍色油漆已斑駁不堪,裸露出蛀蟲食過的深淺痕跡,門面上刻的財神,只剩半顆頭仍在微笑,其餘的部分全都被吃掉了。

「你好,我們還在等人,你要不要先去吃早餐?」門內走出了一個憨厚的男子,不好意思地笑望我,雙手緊張地互握,猛力搓揉著他自己蒼白並且爬滿青色血管的掌心,眉宇間有著極大的不安。

「不是約晚上六點三十?」身著高中制服的我挑眉問道。

他惶恐的朝屋內瞄了一眼,「改了!改了!改到七點!記得準時,不要遲到… …

然後,他關上門,屋內又傳來爆怒的吼聲。

我淡淡地瞥過半顆頭的財神,才慢慢走下階梯,石階上的青苔染上了大面積的暗紅,像是風乾的血。

也許我該走了,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我聞到了死亡的味道,濃得散不掉。

那隱隱約約隨風飄來的屍臭味,摻著兩旁沿圍牆栽種的桂花香,彷彿陳年的醇酒香,混著冤和怨。

摸摸口袋,我將硬幣攤在掌心仔細算著。

「一、二、三、四、五… …十三。」

十三號黑色星期五又只剩十三塊,非常不吉利,連烏鴉都懶得飛到我眼前慶祝。

會有難纏的東西。

我的預感向來靈驗得令我想掬一把心酸淚,偏偏只有噩運降臨,我才會有所感覺。

手機響起,成串的狗叫聲高低起伏,吠著某卡通歌曲,曲末突兀的夾雜音訊不明的窸窣聲。

這人,又擅自改掉我的手機鈴聲了。

「通告時間改了。」按下通話鍵,我對著手機講。

「那正好,你可以順便幫我買東西。」愉快的嗓音傳來,電話那端的男人如此說道。

接著,是一陣吸允麵條的聲音,極為粗魯。

「要買你自己去買… …你吃了我藏在花盆裡的泡麵?」我拿手機的手抖了一下。

「嘖,哪有人把泡麵藏在花盆裡的?害我找得好辛苦……」電話那頭的男子很忙的吃著麵,還不忘抱怨兩句。

下次要改藏別的地方了,也許馬桶水槽是個不錯的選擇。

「找我有什麼事?」每晚都見得到面,他不想浪費電話錢多講一句話。

「你在那邊有沒有感受到什麼?」話鋒一轉,他笑著問。

我抬首,瞇眼望向身後的陰森古宅,逐漸昏暗的夜色籠罩半山腰的房舍,明滅閃爍的路燈下,有幾抹白光蠢蠢欲動的飄蕩在桂花間。

「你說過不接鬼片的。退掉這個通告,你晚上會睡得很舒服。」

換言之,不退的話會我會讓他死得很慘。

愉悅的笑聲不怕死地傳來,足足笑了快十五秒。

   「小石,如果你願意陪我睡,我一定會很『舒服』的!」戲謔的玩笑話透過手機傳來,聽起來格外欠扁。

我瞪著古厝,想按下關機鍵拒絕騷擾。

「別關機,先聽我說完,你不會吃虧的。」熟知我的脾性,他趕緊接了一句正經話。

「有事快說,我要吃晚餐了。」朝著路旁的一間餐廳走去,我冷聲催問。

「去買三炷香及鮮果,香在你進門前點燃,插在面對大門的右邊,第七株桂花底下。記住,我早上給你的符咒不可離身,等我吃完這碗泡麵再去跟你會合。」清亮的音色有著幾乎不可察覺的嚴厲,並仔細地交代重點。

他會特地打電話叮嚀,表示這棟古厝特別不乾淨!

我心中的警鈴聲如巨雷奏響,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猶如上萬頭大象震怒齊踏大地。

「這個通告真的不能退嗎?」我再次問道,連聲音都是冰的,清楚地表達十二萬分的不願意。

這傢伙,肯定在電話那頭已經笑歪了嘴!

果然,刺耳的朗笑瘋狂傳來,那聲音之大聲彷彿人就在我的身旁。

「小石,在你堅持不去飯局、不走後門、百分之百要憑自己的實力之後,我終於替你爭取到第一個有台詞的角色,你忍心讓我的辛苦奔波化為泡沫嗎?」很哀怨的說著,哭倒長城的孟姜女也沒他如此入戲。

「七點的通告,你現在才叫我下山去買香,來不及了。」我說出第二個理由,就是想退通告。

突然,我的耳後彿過一陣風,那是非常靠近的距離,近得使我狠狠地瞇起雙眼,向身後瞪去——

「嗨!謝謝你熱情的注視,為了表達本人的受寵若驚,回報未來影帝三炷香!將來紅得發紫成了國際巨星,可不能一腳把我這個全世界最帥的經紀人踢開喔!」捧著泡麵,他開懷的大笑,手腕套了個淺灰色環保袋,裡頭裝有他剛才說的東西。

「你一直在我後面?」我冷眼看著他,覺得海鮮的味道揮之不去。

「沒有,你彎過來的時候,我正好下車。」他下巴抬了抬,筷子指向停在不遠處的破舊二手車。

「這裡冤氣很重。」我沉聲強調,盯著我的泡麵。

「二十年前發生過滅門血案,知名商人許氏一家全遭槍手射殺,其中還包括他懷孕四個月的妻子和三歲的兒子,四屍五命,不冤才奇怪!」他聳肩,表情宛若喝茶似的自然。

語畢,他悠閒地喝了一口湯。

「是不是沒人敢接這個角色,才被你接到?」我嚴重地懷疑。

他聞言笑而不語,嘴角不斷上揚的角度洩漏了他的答案。

「黑仔,下不為例。不然我真的會宰了你。」看著他一副皮皮的賊樣,我在心中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只是白白浪費口水,有好的角色他一定還會幫我接鬼片的。

「好,這部演完,三個月不接鬼片!」迫於我的砍人目光,他妥協地說道。

我揚眉,滿意的點頭,完全相信舉手發誓的黑仔。

雖然黑仔的個性亂七八糟,但他是個重承諾的人,從不輕易許諾。

至少,我有三個月不用提心吊膽。

   「你想好要怎麼死了嗎?瀟灑迷人的槍手少年?」冷不防地,在我暫時忘掉待會的事情之際,黑仔笑問。

我轉身,望向點燃暈黃燈籠的古厝,即使古厝位於半山腰仍有段距離,還是可以模糊的看見檜木門上的半臉財神,正溫柔的笑著。

我打心底毛起來,明白自己沒有退路。 

***

偉誠,十七歲,母親早逝,是個普通不起眼的高中生,卻因為當警官的父親從小培訓,有著一流的槍法。父親因為遭許氏陷害背黑鍋,午夜穿紅衣在家中上吊自殺,留下血書控訴許氏惡行。後來,憤恨的王偉誠在精心策劃一年之後,於父親的忌日當天射殺許氏一家,最後飲彈自盡。」攤開劇本,黑仔介紹人物的身分背景,雙眼發亮。

是個很棒的角色,難怪黑仔會不顧我的禁忌破例接下鬼片。

當然,如果不是鬼片更好。

「這個劇組很大膽,敢影射轟動當年的社會慘案,居然選在案發地點拍攝……

小石,這齣戲的話題很夠,你好好演,發揮你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演技!拿個獎座回來!」

我雙手捻清香,虔誠地朝桂花跪拜,口中唸著彿經。

大門右邊的第七株桂花,是當年超渡亡魂所設下的結界點,說是冤氣太重,容易引來惡鬼聚集,故設結界防範。

二十年後,當時作法的法師已亡,高深法力猶存,但是這間凶宅依然乏人問津,就算位處高價位地段,屢次法院拍賣都流標。

無人住的廢棄房舍,門窗積了許多灰塵,不管天氣多冷多熱,都沒人敢進去,連附近的遊民都把古厝當作禁地。因為在慘案發生後,有不少人親眼目睹屋內燈火閃動,連著掛在牆外的燈籠,靜靜閃了一整夜未曾間斷。

聽說,那是屋外眾多惡鬼連夜徘徊,想進屋內吸取冤氣。

   「舉世無雙石書毅,百年巨星鬼見愁,速速回魂!妖魔退散!」隨隨便便比個手勢亂揮一通,黑仔在我的額上輕點兩下。

回神,我的頭隱隱作痛了起來。

「小石?」黑仔嘻笑的臉龐閃過鮮少外露的擔憂。

「七點了,我們進去吧。」我將最後一張金紙丟入火堆,看著灰燼緩緩上升又猛然飄落,墜在桂花枯萎的葉子上。

「你台詞背完了?今天要拍整整兩頁耶?」黑仔將劇本拿給我。

「全背完了。」

我將劇本輕放入未熄滅的火堆中,引起另一波火勢燒得旺盛,卻又在眨眼間燒盡。

曾經燃起,在最燦爛的青春年少以憤怒焚身,最後用鮮血染紅立下的仇恨,寧願永世不得超生輪迴,終日陷入黑暗之中——

那樣的心情,該是如何?

「閉上眼,就是我的全世界。」

喃喃地,我唸著劇本第一句台詞,那是少年在慘白的牆面上,以自己的鮮血留下生命最後印記,證明他曾經活過。

我慢慢推開腐朽的大門,唇邊勾起淡漠的笑,眼神像是承受劇痛般麻木至空洞,渾身充滿悲傷的冷冽氣息。

好戲上場了。

 

***

「你腦袋裝屎阿?拜拜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跟我說你忘了?等一下拍戲出事你要負責是不是?大家幫你擦屁股就好啦!拍什麼戲!」語末,罵了串不堪入耳的髒話,咆嘯的迴音傳遍整間屋子。

留著長髮,深陷的眼眶因睡眠不足而呈青黑色,影視圈公認脾氣最暴躁的葉導演橫眉豎目地瞪著直發抖的助理,污黑的雙手毫不留情地狠扯著對方的頭髮,面容殘忍猙獰,因為抽煙而燻黃的牙齒咬得死緊。

「對不起、對不起… …我現在馬上去買… …」懦弱道歉,助理充滿血絲的雙眼因害怕而睜大。

「現在去買?等你下山再開車回來都幾點了?你很大尾嘛!要我們全部的人像白癡一樣等你回來?」開口就是咒罵,伴隨著助理驚慌失措的悶哼,葉導演硬是拔下助理一撮頭髮。

我想,我知道助理童山濯濯的原因了。

「葉導演,好不見啦!我好懷念你的導戲風格呀!要拜拜用品是不是?這麼剛好!我有多帶來呢!」笑嘻嘻的將環保袋切入兩人之中,黑仔握著葉導演的手,假笑得連眉毛都飛揚了起來,不著痕跡的解救小助理。

「你是誰?」葉導演愣了兩秒,莫名的看著黑仔。

「哎?你忘啦?我黑仔呀!上次在電視台的走廊上我們有遇到,我有說我是你的超級戲迷啊!你導得電視劇真的太好看了!不到最後一集,結局根本都猜不出來,難怪收視率這麼高……」三句話有兩句在捧人,黑仔的嘴巴甜得連口水都像蜂蜜般膩人,演技比起我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黑仔態度越虛偽,代表他越討厭那個人。

我非常肯定葉導演跟黑仔是初次見面。

在黑仔圓滑的處理完拜拜事宜之後,葉導演的怒氣終於消了許多,喝令劇組開拍。 

***

第二十九場開始。

「老公,門鈴響了!」許妻正在廚房準備晚餐,聽見門鈴後揚聲高喊。

站在門外,我壓低帽沿,手中捧著蛋糕盒,乾淨無垢的制服被冬天的寒風吹得凌亂。

門開了,許氏的兒子睜著天真的眼眸,問著門外的大哥哥是誰。

寒風又起,桂花香味更濃郁。

門嘎吱響著,那像指甲劃過保麗龍的聲音清楚得令人反胃。

燈光閃爍,劇組接上的水晶燈飾搖搖欲墜,淡黃的色澤因搖晃而不均勻的照明著。

「哥哥,燈好像壞掉了,好像快掉下來了……」小演員害怕的出戲,脫離劇中角色。

「卡!」導演氣急敗壞,又痛罵助理。「不是要你確認過了嗎!你今天是怎樣?整我啊?連道具都會出問題,廢物都比你有用!」

助理低著頭道歉,連忙衝到臨時工具間將活動梯子搬來,顫抖著雙腿爬上去最頂層想換燈泡,手就要摸到燈泡了——

「啊!好燙!」

他驚聲尖叫,腳滑了下,從梯子上重重的摔了下來,摔得很慘,滿臉是血。

突然間,燈火瞬地熄了,片場頓時陷入黑暗之中,沒插電源的電風扇吹著強勁冷風,風中帶有血的腥味和難聞至極的屍臭味。

桂花如細雨般紛飛飄落,我猛然抬首,感受到眉間的咒語已經失效,黑仔的功力無法壓制這股深冤,我這次躲不掉了。

強風中,一名身著白衣的少年靜靜看著我,面容陰森悲戚,濺滿血跡的制服上繡著「王偉誠」三個字——

我入夢了。 

*** 

「父親的身影,總是堅強卻又帶著一絲寂寞。他曾說過,現實生活中的正義必須由自己做起,我深信不疑。因為,他就是我的英雄。」

平板無波的語調,如機械切割發出來的冰冷聲響,王偉誠的聲音幽幽傳來,近得像是在我身旁低喃。

盛夏的季節,橘黃的夕陽仍有驚人的熱度,我解開袖子的白色鈕扣,將衣袖捲至手肘處,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溼,額前的頭髮滴著擦不完的汗,穿在身上的黑色背心像是一團火球燒著我,熱浪如海嘯般一波又一波。

宛如地獄的溫度,是王偉誠的記憶烙印。

我推開門,王義飛坐直腰桿、戴著眼鏡,身著乾淨筆挺的警察制服,聚精會神的翻閱筆記本,深棕色的書桌上堆著法律書籍,整整齊齊的淹沒了他。

「王偉誠!告訴我現在是幾點?你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學校?」他從書中抬頭,皺眉指著牆上的黑白時鐘。

時間指著下午四點三十分,秒針剛繞完一圈,又回到的原點。

我大搖大擺的走入書房,隨即掩上房門,將潔淨如新的玻璃窗戶全部關起來,並且迅速拉上白色的窗簾,阻絕室外所有的熱源。

然後,我按下冷氣開關,把溫度調到最低,沁涼的冷風登時吹送至整個房間,趕走夏天令人窒息的悶熱。

每次都是這樣的,入了夢,就任鬼擺佈。

我像具活生生的傀儡,由王偉誠拉著線的另一端,穿梭在他的回憶裡,扮演著他自己。

笑或淚,悲或喜,全由他操控。

我只能照著他寫好的劇本,用命演一場戲,無論死活都必須演下去。

「你說!這是你第幾次翹課!」王義飛瞪著我,嚴峻的眼神帶有怒意。

「爸,你等一下是不是要回去加班?今天又不回來了?」不答反問,我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感受磁磚的低溫。

「你都知道了還問!給我起來!難看!」重重闔上書本,王義飛喝斥。

我未接話,眼睛直盯著牆角的蜘蛛網,有隻飛蟲誤闖禁地,正奮力掙扎著;原本伺機而動的黑蜘蛛撲身攻擊,最後蜘蛛贏得勝利,享受美食。

弱肉強食——

血腥、殘暴,卻真實。

「王偉誠?」王義飛站到我的身側,擋住了夕陽的光線,在我的臉上形成了一道陰影,逆光的角度,使我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爸,生日快樂。」

一個來不及收回的巴掌狠狠落下。

我仍然盯著蜘蛛,牠已經咬掉了獵物的翅膀,正啃食著對方的腹部。

王義飛愕然跪下,聲聲道歉。

我的嘴角緩緩滑落一道血絲,眼底泛淚。

「那是我父親從小到大第一次打我,也是最後一次。」

像是抽離了所有的情緒,王偉誠清冷的嗓音飄然響起。

場景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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