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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屍日記02 屠人實況》

作者:D51 | 封面繪者: Frogdeng
初版日期:2011.10.26 | 販售地點:全省7-11

簡介

給我更血腥的畫面吧!每一個死的人都有他的價值!

獵奇網站的成員無所不在
收屍人林柏育帶您解開「自殺實況轉播」之謎 

那個病態的女人,究竟是抱持怎樣的想法接近我呢?

她為什麼要架殺人實況網站,難道單純是為了滿足嗜血的樂趣?

這一次,她玩起了拼圖遊戲:屍骨拼圖── 

下一個部位在警察局旁的垃圾桶裡。趕到警察局旁,早有路過的行人圍觀議論,因為地上滿是怵目驚心的血跡,一直延伸到電線桿旁的垃圾桶上。垃圾桶裡,有一塊用黑色塑膠袋包裹的腳掌……

不想再為朋友收屍最好的方法,就是別再交朋友了……孤獨的活著,孤獨的死去,這才是我的生存之道!

創作者簡介

D51 

2006年開始於全國最大的電子佈告欄「批踢踢實業坊」連載小說,2009年加入明日工作室的出版行列,寫出個人第一本恐怖驚悚小說《鬼當兵》,開啟了往後的驚悚小說創作之路。至今著有《靈異檢察官駱予寒系列》、《黃泉旅店系列》及鑽石文庫的《收屍日記》。

缺乏靈感的時候常會徹夜觀看各種類型的靈異驚悚電影直到天明,自稱為「鬼片馬拉松」

始終期許自己能夠寫出超越以往作品,並更受讀者喜愛的故事內容。

購買資訊

售價99
全省:7-11販售
上架日:10.26


 

精采試閱

楔子

這條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街道,有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別稱──死人街。

原因無他,街邊林立的店鋪內就像是死人的便利商店,大到棺材墓碑,小到神主牌、骨灰罈通通都有賣。材質任君挑選,只要你有錢,想用象牙骨灰罈或是千年黑檀木棺材都不是問題。

我們二十四小時營業,每週七天,全年無休。

只要是人都會死,所以沒有人能不跟我們做生意,甚至有人說,從殯葬業的榮盛程度,就能看得出那個國家的興衰。

簡直是廢話,殯葬業生意好,代表死的人多,而死人無法推動國家的進步,合情合理,理所當然。

三百六十行,沒有任何一個行業從業人員的心境像我們一樣矛盾複雜,畢竟誰希望死人多呢?

什麼?你說屍體很可怕?

我要告訴你,屍體一點都不可怕。有空的話到菜市場走一趟,豬肉攤上那一串串鮮紅粉嫩的肉塊、鮮魚攤上一尾尾放在荷葉上的魚、雞肉攤的土雞,那全都是屍體啊。

比較不同的是,殯葬業裡有一種人專門處理死狀淒慘、血肉模糊的死屍,譬如車禍、凶殺、自殺、工程事故等等不勝枚舉。

那種專家,我們習慣稱為──收屍人。

而我,就是那種人。

(1) 收屍少女

「柏育,別再混了,快點出去處理案子。」

老闆一聲怒吼喚醒昏昏欲睡、正在跟周公下象棋的我。

「昨晚沒什麼睡,你饒了我吧,你偶爾也自己出去活動一下筋骨,這樣才活得長久。」我哀號道。

老闆一聽哇哇大叫:「老子付你薪水供你吃穿,還要被你使喚?天底下有這種員工?沒天理啦!」

「我真的很累,不然你跟家屬說,我晚半小時過去。」沉重的眼皮不聽話的垂下,我又趴回桌上。

那天,我從市立殯儀館不為人知的地下福馬林池逃出來後,身體便出了狀況,一向自豪的體力迅速下降,每天都欲振乏力,偶爾還會咳出鮮血。

我想是肺部出了問題。

「這臭小子,身體有毛病就快去看醫生,你孤家寡人一個,沒必要省錢省到這種程度吧?」

我疲懶回應:「反正我就一個人,死了也沒人會傷心,根本無所謂。」

「為了不做工作,連死都不怕,你死後肯定是天下第一懶鬼。」

老闆嘆了口氣,突又問說:「殯儀館的管理員怎麼換了批人,王華老張他們呢?」

我頭也不抬的搖搖手。

「誰知道,可能死了吧。」

我終究還是沒有去處理今天的案件,老闆一邊咒罵著我,一邊提著屍袋出門,他走後,我向客服蔡小妹打了個招呼便偷溜回家。

我躺在沙發上睡了一個悠長的午覺。

夢裡,困在水晶缸裡的女孩身影仍舊不斷浮現,我以為已經能夠徹底忘記她了。

不曉得貝菈找到她了沒?

我搖頭苦笑,她就算把整個台灣翻過來也不會有任何發現,睡美人藏在那種地方,鬼才找得到。

睡眼惺忪的醒來,我像個老人般踱到寢室去,行動異常遲緩。

陰暗的房間裡,書桌上擺著價值不菲的進口耳機。

我酷愛搖滾樂,尤其是磅礡奔騰的重金屬樂,舉凡歐洲的樂團如At Vance、騰雲樂團、Sonata Arctica等,他們的每一首曲子我都能如數家珍。

耳機內樂音震耳欲聾,將戴著巨大耳機的我轟得昏昏沉沉,耳膜生疼。

曾經有朋友問過我,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呢?

因為,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我會聽見更恐怖的聲音。

繚繞在耳邊,低沉哀傷的鬼哭聲。

大多數人沒聽過鬼哭,不曉得它們哭起來的聲調是高是低,是嬌柔還是淒厲。

我只能說,那就像是一種直達內心深處,引發潛意識裡無法抗拒的恐懼思考的聲音。

武俠小說裡說的「魔音穿腦」,我想也就差不多是這樣吧。至於為什麼會遇上這麼悲慘的處境,個人猜想是過去收屍工作中累積的恐怖經驗所致。

好比幻聽症狀般的鬼哭聲,就算在白天也有機會聽見。

我打開電腦,看著通訊軟體上零零落落的好友名單,不禁長吁短嘆。

最常跟我聊天的超哥,已經走了。

而俊良習慣撥打手機,超哥不在之後,這個通訊軟體便形同虛設。

我常常在想,每天與屍體為伍的日子究竟還要過多久?

人的一生,是不是只能這麼無奈的持續下去,直到呼吸停止?

我是個收屍人,死後同樣會有其他的收屍人來為我收屍。

那又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死人又怎麼會有感覺?」一想到這兒,我邊咳邊笑,幾滴鮮血噴到手上,說不定我已離死不遠。

才剛想到俊良,電話就在那個頃刻響起。

「兄弟,出動啦。」凌晨零時撥來擾人心神的電話,劈頭就是這一句。

「什麼情形?」

「你到現場就知道了,媽啊……五花肉醬罐頭有沒有看過?」他的聲音有些發抖,聽得出還餘悸猶存。

俊良雖然是個小小管區,但可能命中「帶賽」的關係,見過不少大場面,連他都會緊張的現場,大概能想像得到有多血腥。

一樣漆黑的深夜,比往常更加淒慘的車禍事故現場。

「死者是一對騎乘機車的男女。這一對同事因為加班的緣故,十一點左右才離開公司,騎著機車在快速道路的平面路段遭闖紅燈的砂石車撞擊,並且被拖行了將近一公里之遠。」俊良穿著警察制服,現在是他執勤的時間。

我皺著眉頭,「怎麼會撞成這樣,駕駛酒後駕車嗎?」

俊良嘴角一撇,砂石車駕駛躺在不遠處的地上,從這裡就能嗅到他身上濃濃的酒氣。

屍體的狀態不用說,可列為畢生收屍經驗中前十名的慘烈死狀。

重達數十噸的砂石車以時速八十公里衝擊雙載的男女,連同機車一起撞成了七零八落的碎塊,死者爆裂的內臟與血液就像打翻的豆花一樣,噴灑在整條馬路上,男性的屍骸甚至飛過分隔島,掉在馬路旁的便利商店門口。

砂石車衝撞機車之後,失控打滑,又接連衝撞幾台轎車,跨上分隔島後整台車翻覆,車頭嚴重變形。

在台灣常常發生砂石車肇事致死的案例,連社會大眾也司空見慣,到場時我心裡還想著,這件事故或許只會在明天的早報上佔有一個小小的版面,過幾天就沒人記得這件事了。

現場警察正在盤問醉茫茫的司機,只見那位挺著啤酒肚的中年司機滿臉通紅,猛打酒嗝,雙目迷濛,還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酒測值一點八!你是一邊開車一邊灌高粱酒嗎?」酒測儀器上的數字讓在場眾人都驚訝不已。

「啊──他一直敬我酒,我──沒辦法──啦!」司機搖頭晃腦的鬼吼鬼叫著。

「你的朋友嗎?是誰敬的酒?你的公司說你十點從宜蘭離開的時候沒有喝酒,車前檢查酒測值是零。」現場的交警疑惑道。

「啊就──嗝──就是他啊,我朋友啊!他不是在車上──嗝。」

「車上?」警察們你看我我看你,現場除了兩具慘不忍睹的碎屍外,沒有其他屍體了。

司機的酒測值已經接近死亡上限二點二,一般來說,正常人的酒測值到達二點二,就極有可能出現昏迷或多重器官衰竭的現象,一點八的程度能讓人連站都站不穩,而他還能有意識開車,簡直不可思議。

我從車上取下屍袋,穿越黃色封鎖線進入事故現場準備開始工作,突然覺得四周的氣氛有些異樣,第一時間趕到的新聞媒體及圍觀的民眾,視線竟一致看向同一個方向。

彷彿看見了什麼奇特的生物似的。

我被那些人的視線挑起了好奇心,也隨之看過去。

只見柏油路上血跡的盡頭,站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孩,染著金髮,嘴裡嚼著口香糖,一手拿著鐵夾,一手提著屍袋,動作熟練的撿拾散落一地的血腥內臟碎塊。

「同業?而且還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在這一行混跡多年的我,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光景,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孩,感覺就像週末出沒於東區,裝扮時尚,在夜店裡熱舞的漂亮美女,怎麼會到車禍的死亡現場來收屍?

我曾經聽說過有些膽子比較大的大學生,會到殯葬業尋求打工的機會,做這種俗稱「撿鮪魚」的工作。由於民俗傳統中對於死亡的忌諱,使我們這一行人才極度難尋,因此打工的時薪也比常見的飲料店及便利商店要高上不少。

只不過也僅止於聽聞而已,至少每天都在最接近死亡的地方工作的我,從來沒見這般青春亮麗的女孩子出現過。

瞧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也不像是個新手,如此看來,只有一個可能性,那便是祖傳家業。如果從小就與屍體為伴,自然也就不會懼怕冰冷的遺體。

「小妹妹,妳是哪一家公司的?」我上前搭話,秉持著前輩必須照顧後輩的心態,想提點她,收拾遺體的時候,必須抱持著尊重死者的心態,別嚼著口香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啊?你是誰啊,同業嗎?我警告你,別來搶我生意喔。」女孩眼神凶惡,枉費了她生就一副漂亮的臉蛋,斜睨著我的神情就像個小太妹。

「我不知道妳從哪裡冒出來的,但是現場不都有配合的業者嗎?就算沒有,依照慣例也是先到先贏,否則屍體散得亂七八糟,妳收一塊我收一塊,怎麼還原遺體啊!」我一股氣梗在心頭,又不想隨便發作,只得捺著性子說話。

「囉嗦耶,我收男人你收女人不就好了,有錢大家賺,你該不會想獨吞吧?」

「這……唉,好吧,有什麼問題再叫我一聲吧。」我無奈說道。

我生性不喜歡與人爭執,尤其是年紀差我將近一輪的小妹妹,我和她之間的思考模式天差地遠,有著巨大的鴻溝。

「神經病,去路上給車撞啦。」金髮小妹啐了一聲,脾氣非常暴躁。

我回頭撿拾路面上的屍塊,這才明白為什麼那位金髮女孩把女性死者讓給我,坐在機車後座的女性死者,在砂石車衝撞時飛離了機車,遭到砂石車的巨輪碾壓拖行,別說是屍塊,光是收拾黏在砂石車輪胎上的那一堆脂肪與血肉,就是一件大工程。

我個人在現場工作的原則是盡量恢復並保持屍體的完整度,但這一件案子顯然沒辦法,死者被碾成了肉餅,唯獨四肢還算完好。

我在路邊的草叢裡找到了女性死者的頭顱,腥澀的味道立即衝擊我的嗅覺神經。

頭上還連著三分之二的長髮,兩顆眼珠子受到重力擠壓,不知道往哪兒噴飛了,在臉上留下兩個圓形的血窟窿。破裂的腦殼也是一大麻煩,死者腦部組織外露,粉紅色的肉團混合血液不停往外流出,我急忙伸手捧著,並且將那些腦汁塞回她的頭殼裡。

我依照慣例對手中的女人頭顱說道:「小姐,我是來替妳收屍的人,請妳好好安息。」

例行儀式完畢之後,我將頭顱放進屍袋中,起身觀察,剩下一些黏在地上的脂肪血肉是沒辦法撿拾的物件,只好放棄。

原本以為兩顆眼珠也混在那一堆肉泥之中,不過後來我在發現頭顱的草叢旁找到了那兩顆眼珠子。這時,我發現金髮女孩正準備離開,她的物件難度較低,但以她瘦弱的身段,竟能輕鬆扛起男人的屍體,還臉不紅氣不喘。

俊良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柏育,你過來一下,我有個問題。」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也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你眼睛睜那麼大幹嘛?」

我的聲音不由自主的發抖,因為他觸犯了這一行最可怕的禁忌。

「你不知道在現場不能叫真名嗎?」我察覺自己的聲音正在發抖。

「為什麼?」他天真的問道。

匪夷所思,若不是我手中還提著屍袋,真要一拳掄過去了,「我的天,就算是三歲小孩或外行人都知道不能在這種地方叫真名……會被跟的啊!」

「你真鬼都見過了,被跟又有什麼好怕的?欸,柏育你認識剛才那女生啊?蠻正的耶。」俊良笑嘻嘻的說。

聽見他又講了一次,差點讓我氣得翻白眼,當下不願回應,立即轉身離開。

「你別走啊,喂!下次告訴我她的電話好不好?」俊良依舊不放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

「唉,今天真是倒楣透頂。」我正想將屍袋放進車裡,就在那個瞬間,我手中的袋子沒來由的動了一下!

我心裡發毛,方才俊良喊了我的名字,導致經驗老道的我也開始疑神疑鬼。

禁忌終究是禁忌,是絕對不能越過的界線,不能碰觸的區塊。

「小姐,請妳安息,我已經盡力了……」我試圖與屍體對話,無論如何,今天的工作不算圓滿,也許我的顧客不會感到滿意……

那一晚比往常還要疲累許多,我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將遺體轉交給殯儀館的人員之後,我便加速離開,一回到家便累得不省人事。

整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讓我鬆了口氣,或許她感受到我的誠意了吧。

心誠則靈,一向是不變的真理。

隔日,電視新聞上果然出現悲傷家屬追打肇事司機的畫面,昨夜還醉茫茫,不曉得自己撞了人的司機,今天則是低著頭,在鏡頭前跪求死者親友的原諒。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感嘆道:「明知道喝酒容易出事,為什麼總是有人不信邪呢?」

夜裡,我坐在電腦前玩網路遊戲,沒有工作上門的時候,我就是個普通的宅男,網路上的朋友沒有人知道我真正的職業。

我戴著耳機指揮遊戲內參加團戰的玩家們,戰到激烈之處,還會罵幾句三字真言助威。

從事收屍這份工作所承擔的心理壓力之大,一般人恐怕難以想像,所以玩網路遊戲是我紓解壓力的手段之一。

我和隊友們笑笑罵罵,彼此聊得好不開心,嘈雜的人聲中,突然傳出一道陰涼的哭聲。

嗚啊──

我心中一凜,該不會是「她」來了吧……

沒想到對話頻道中的隊友們一陣沉默,紛紛在畫面上鍵入訊息。

「剛是誰在哭?」負責坦怪的隊友第一個反應。

「好毛的聲音喔,誰在惡作劇啦?」

「是遊戲音效吧,大家都有聽到喔?」

「有啊有啊。」耳機裡又響起了熱烈的討論聲,但是在這之後,直到我關閉遊戲前,那道哭聲再也沒出現過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以為這只是偶發的怪現象,想不到隔天上線,在同一個時間點,我們又聽見了那淒慘的哭聲……而且聲調拉得又細又長,持續了約一分鐘之久。

這次,我聽清楚了那道聲音在說些什麼。

她說的是……「我的眼睛在哪裡?」

一瞬間毛骨悚然,我知道是她來了,聽見我名字的死者,跟著我回家了……

對話頻道裡約有十二個人,每一個人都打出驚訝的表情符號,質問著到底是誰在惡作劇,玩網路遊戲玩到出現靈異現象,可是前所未聞。

我不敢告訴大家或許這件事發生的原因在我,況且我也還沒搞清楚為什麼每一個人都聽得見,這現象極度不合常理。

由於靈異現象的關係,大家也無心玩得太晚,約莫一點鐘左右便各自散去。

在電腦前坐了一整天,腰酸背痛的我高舉雙臂,伸了個懶腰。

「啊──真是累壞了。」突然後頸一陣冰涼。

寒意直竄心頭。

我猛然轉頭,只見電腦椅的後方黑暗之中,憑空浮著一雙捧著自己頭顱的手臂,那淒慘的死狀我至今依然難以忘懷。

女人的頭顱缺了雙目,漆黑的窟窿中不斷流出血淚,她張開腥臭的嘴巴,哭號著──

「我的眼睛在哪裡──」

這時我立即明白為什麼遊戲裡的隊友都聽得到她的哭聲。

因為,她的頭顱緊貼在我的後頸旁說話。

戴著耳機的我,還以為是頻道內傳出的音效。

她一直站在我的背後……一直哭求著尋找自己的雙眼……

嘟嚕嚕!

家裡的電話突然間響個不停,寂靜的深夜裡,嘹亮的鈴聲把我嚇得魂飛魄散,不過定睛一看,女鬼卻在電話響起的同時失去了蹤影。

我渾身發抖,忙不迭接起電話。

這麼晚了,究竟是誰打來的?

我聽見了一道女人的聲音。

不,應該說是女孩的聲音。

充滿嬌氣的聲音毫不客氣的劈頭問道:「喂,你這臭傢伙是不是把眼睛給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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