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車》

 作者:高普 | 封面繪者:microbe
 初版日期:2011.9.14
 售價:49元 | 販售地點:全省7-11

 內附精彩試閱 

簡介

兩岸文學PK大賽首獎得獎者
評審、名家一致叫好小說家最新恐怖懸疑之作!
高普◎著

從濃霧的最深處緩緩駛來,完全超乎常識性,是一種絕不可能發生在現實世界中的景象。兩顆估量不出距離的光點在霧氣裡規律的移動,像一對妖魔的眼睛那樣不斷接近他們──那是一輛公車!

這座山很邪,裡頭有一些人類不該驚擾的東西,有些人甚至因為這樣而刻意跑到山裡自殺,希望永遠留在山裡不被發現,這也是他之所以選擇這裡的原因之一──

一瞬間,濃霧稀薄了點,密樹裡的景物逐漸清晰起來。黃胖覺得樹冠上有個黑忽忽的玩意,像蟲蛹一般吊在空中,在濃霧裡左搖右晃。

濃霧又稀薄了點,蟲蛹般的玩意整個呈現在黃胖面前──被吊起來的不是蟲蛹,而是一名穿著運動外套的男子,一張臉可怕的面朝他。

男子的眼皮用力睜開,充滿驚惶的看著這個世界,當然他是甚麼都看不見的,一股陰森的死氣已經完全佔據了他的臉膛。

在他脖子部位,纏繞著好幾匝青綠色的藤蔓,藤蔓從樹冠中垂掛下來,像一根支撐攀岩者垂降的主繩那樣強韌,只可惜綁錯了地方。

男子舌頭都吐了出來,渾濁的眼球裡充滿血絲!

作者簡介

高普,台灣桃園人,自由自在的書寫者。
喜歡想故事多於寫故事,然而一字一句推進,卻是對腦中故事的最大致敬。目前最渴望的狀態,就是讓真實人生與想像中的世界一塊成長,並且互為養分。
近期作品有《魔霧》、《新企業神話》、《武道,絕地通天》等書。

◆在明日已出版作品
《魔霧》(明日名家)2010.05
《新企業神話》(明日名家)2011.06
《夜班車》2011.09

◆預計出版
《武道,絕地通天》(明日武俠)

作者自序

《夜班車》這本書是我很久以前就有的構想,最早的名字叫《夜車》,當時甚至寫了一部份出來,但總覺得沒有把它寫好,因而擱下了好多年。

這次重寫,幾乎是把原構想整個翻修過一遍,寫法更靈活了,也加上了我這幾年來的新想法,但最重要的精髓卻始終保留在故事裡,也是這部書的核心主題。

究竟這個主題是甚麼,還請大家慢慢發掘嘍。

這本書能出版,我要特別感謝熊編琳雅的包容,她在我們合作過的好幾本書中,始終包容我不節制的改稿以及變幻莫測(?)的書寫計畫,令我銘感五內。最近她由於通勤和體力等因素離開工作室,以後要合作就比較難了,想想也很感傷,所以我想在此對她獻上祝福,希望她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前進,琳雅加油!

當然辛苦的責編AK我也不會忘記的,感謝她在之後封面、校稿和編務上的盡責認真,話說編輯永遠是作者最好的朋友啊哈哈哈哈(額頭冒冷汗~)
祝大家展卷愉快。
 

精采試閱

一、眾生皆苦

黃胖彷彿在進行甚麼儀式似的,將背包擺在地上,裡頭的物件彷彿是一些必要的法器,被他一一陳列在背包右邊。

背包裡有一只手機,一封遺書,以及一捆蒼白冷漠的童軍繩。童軍繩是在上山之前買的,文具店老闆偷改過標價,多收了他五十塊錢。

等他看到那張皺巴巴的紅白色標籤,撕下來後還有一張標籤,已經是他找好自殺預定地的時候。

他想起老闆那張洋溢著熱情的笑臉,卻坑了他五十塊錢?

算啦,這就是他的人生,接連不斷的被人欺負。

他將那張刻意挑選過的淺紫色信封擺正,按下手機的開啟鍵,想在人生的最後階段,發幾封簡訊出去。

山林裡樹蔭蔽天,到處都是造型詭異的高大樹木,由高處睨視他的一舉一動。正當他想把那則寫好的簡訊調出來時,卻看到手機的訊號格是空的,顯然在山上收不到訊號?

手機收不到訊號,他還怎麼傳訊給那些人哪?

為甚麼他的人生總是充滿挫折,就連在他生命的盡頭,也要被命運玩弄?

他早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人生是由一樁樁悲劇所堆積而成的,才不過十六七歲年紀,身體上就已經一堆毛病了──怎麼都降不下來的膽固醇,B型肝炎帶原,超過八百多度的病理性近視。

這些是一名高中生該有的毛病嗎?

生理上的煎熬也就罷了,可是在其他方面,倒楣的事也和他如影隨形。

尤其是學校那幾名可惡的敗類。

想到那幾名霸凌他的同校,他氣得渾身發抖,隨即又感受到一股至為沉重的無力感──沒有人能幫助他的,他那個有外遇的老爸,整天在外地見不到人,而母親則把氣都出到他的頭上,對於他所受到的一切,只會用冷嘲熱諷的方式安慰他。

他沒有知己,沒有朋友,MSN上的熟人只想要他購買遊戲點數。

自己的人生為甚麼會這樣,一定是有甚麼力量不想讓他好好過吧?

一定是的。

他再也受不了了,只有讓自己在人間徹底蒸發,才是解決一切的方法。

一想到這,他悲絕的把童軍繩用力扯開,心想手機收不到訊號就收不到吧。他本想發簡訊給那些一直欺負他的同學,讓他們知道自己為甚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但看來是無法如願了。

無法如願又怎麼樣,無法報復那些敗類又怎麼樣?反正他已經是這樣啦。

他正想著該怎麼把繩子往樹頂上一扔,忽然間地面一陣搖晃,他原以為是自己的眩暈症又發作了,但頭頂上的樹枝卻不斷啪啦作響,彼此互相撞擊。

幾秒鐘後,地面搖晃得更加厲害,周遭的樹木甚至被抖出一片灰塵,嚇得他抱住一棵樹蹲在地上。

好大的地震!

地震持續了十幾來秒,才逐漸恢復平靜,森林裡除了多落下一疊落葉之外,看不出來有甚麼不對……不,還是有一些不對勁。

隨著大地表面恢復平靜,他注意到腳底下的水霧變得好濃?好像在化學課裡,把鋅粉加入氫氧化鈉後產生的濃煙那樣。

濃霧似乎是從山頂上冒出來的,像地毯一樣朝山坡捲下來,彷彿地震一停止,這片濃霧就出現了?那種舒緩的捲動方式,帶給他一種突兀的想像──這團霧好像是活的一樣?

他有點發毛的看著這團濃霧,漸漸淹沒他的小腿,就像有人在茶綠色的森林裡倒入了奶昔?一株株表皮皸裂的樹幹,在濃霧裡若隱若現。

樹幹之外看不到甚麼,除了濃霧還是濃霧?

忽然,有一道暗紅色身影在遠方閃了一下,應該是在跑動,一下子就融進了白色奶昔中。

黃胖緊張的站了起來,拿不定主意是不是應該躲到大樹背後,他真的不想在這時候和人碰面。

過了一會他覺得自己可笑極了,都已經是這樣了,他還害怕甚麼呢?

紅色身影在遠方又閃晃一下,距離他更遙遠了,似乎是想跑下山?

是那幾名大學生!

他想起來了,稍早他進山的時候,的確在入山口遇見了那三名大學生,兩男一女──應該是大學生沒錯,其中那兩個男的,都穿著紅色底白色袖子的運動制服,背上寫著甚麼「University」之類?

當時一看見那三個人他就覺得很怪,這座山不是甚麼知名的景點,相反的,還謠傳著好些會讓人毛骨悚然的鄉野傳說,從來就很少外地人來過?

那三人也不像是來登山的,他們幾乎沒有登山裝備,穿的也是很普通的球鞋,和那些老登山客很不一樣。

他們一看到自己,眼神都變得很怪,好像很不想被他打擾一樣。那兩個男生的眼神尤其不友善,就彷彿自己是一頭跑錯場的大野狼,隨時會把他們的小紅帽擄走那樣?

不過他們那個小紅帽確實很美,皮膚尤其白得驚人,他這輩子還真沒在電視機以外看過那麼白的女人。

他上山是另有目的,當初低頭匆匆走過,也沒敢多看三人一眼,走過去時兩個男生還在竊竊私語,刻意先等他上山。

紅色影子一定是兩個男生之一,但霧這麼大,他幹嘛用跑的?他的兩個同伴呢?

黃胖越想越覺得不對,很想跟過去看看,但那條童軍繩還在自己的手上搖搖晃晃,彷彿在提醒他說:你管得未免也太寬了吧?

黃胖沮喪的看了附近一眼,大霧好像並沒有消散的跡象。一橫心,把童軍繩朝最近的一株樹枝上扔了過去,繩頭順利的落下來,在他面前形成一個「11」的形狀。

沒想到扔繩子這件事進行得那麼順利,難道是天意?

他把繩子在下巴的高度打了個結,用力拉緊,心中忽然生出一個想法,這條童軍繩該不會斷掉吧?還是那株樹枝會斷掉?

在這一瞬間,連他也不曉得自己是否希望繩子斷掉?

最艱難的時刻來了,他把背包墊在腳底,踮腳踩了上去,咬牙將渾圓的肥下巴鑽進繩圈,短脖子盡量伸長。

繩子好刺喔。

童軍繩的材質不怎麼友善,溫度也冷冷涼涼的。他注意到繩圈的高度似乎矮了一點,正在猶豫是否該把繩結重新打過,山林中突然發出慘叫。

那道慘叫聲是一名女性,音質清亮高亢,憑感覺離他好像有一個陡坡、再加上幾十棵樹的距離,在濃霧的包夾中衝出來。

他的腳在背包上一下踩空,短脖子差點沒被童軍繩給勒住,連忙用手支撐住,把腦袋從繩圈中拔了出來。

那是誰的叫聲?

悲慘的聲音仍持續著,換了一口氣後仍在尖叫,似乎是一種具有連貫性的驚嚇?

黃胖走下背包,緊張之餘不否認也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和童軍繩的觸感比較起來,他並不介意被尖叫聲給打斷。

他在樹下躊躇了幾秒,一股腦把地上的東西收進背包,朝濃霧摸索過去。

聲音這時已變得斷斷續續,漸漸轉變成哭泣聲,然而在一片霧茫茫的山林裡,仍舊是一個突兀的存在。

他之前心不神屬,想的都是自己的事,這時走在山林裡,才不自禁有股陰森神祕的感受──草海裡密緻的樹蔭,如抹茶一般的深綠色苔蘚,視野所及的範圍內一片濃綠。

尤其特別的是,這些高大的樹枝上,懸掛下來一條條詭異的藤蔓,在濃霧中若隱若現?

好討厭啊這些藤蔓,讓他想起自己帶來的童軍繩,那種不祥的況味真的很像。

潮濕的泥地令他難以移動,但他還是越來越接近聲音了。他忽然想到這座山的一些傳說,前幾年好像有人在山裡失蹤了,搜救隊怎麼都沒法找到,失蹤的人好像也是大學生,來山上不知道幹嘛,從此被這座山給「吃了」?

老一輩都說,這座山其實很邪,裡頭有一些人類不該驚擾的東西?

有些人甚至因為這樣,刻意跑到山裡自殺,希望永遠留在山裡不被發現。

這也是他之所以選擇這裡的原因之一。

等等,那道聲音真的是人的聲音嗎,還是有甚麼東西在模仿人的聲音?

他好像聽過這種傳說。

黃胖越來越無法克制自己的想像力,有點進退維谷。他把綠色尼龍面料的背包抱在懷裡,當成防彈衣那樣前進。

雖然他都想自殺了,但遇到詭異的事,還是會忍不住害怕。

女性的哭聲忽然截斷,彷彿是已經達到誘騙他來的目的,就沒必要再哭了?

前方是一排嶙峋怪樹形成的樹圈,裡頭黑壓壓一片,明明這時才下午四點鐘不到,怎麼林子裡就像天黑一樣,好奇怪。

他有想過回頭,但終究難忍好奇心踏進了樹圈,剛踏進去時耳膜竟然刺痛一下,彷彿樹圈裡是另一個空間,整個大氣壓力都與外界不同?

他看到飄渺的白霧裡有一名女性跪在地上,穿著細肩帶小可愛,露出兩截驚人的雪白色手臂。

是那名女大學生沒錯,黃胖對她印象非常深刻。

那名女性是他喜歡的典型,豐滿到了一個點上,但又不會太過豐滿,差一點就可以說胖了,但總之並不算胖。

照說胖子比較不喜歡胖子,但他偏偏是個例外。他對自己的外表毫無自信,對女生也充滿自慚形穢的心理,與學校的女同學總是無法相處。但在夜闌人靜時,對女性還是充滿了這樣和那樣的幻想。

他曾經偷寫過信給一名心儀的女生,得到的卻是無情的嘲弄,以及一連串公佈個人資料的對待。

那幾名霸凌他的同校,也就是在那時盯上他的。

女大學生跪在地上,雙手無助的摀著嘴巴,不知在喃唸些甚麼。

這畫面令黃胖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直覺到對方需要保護,他踮著腳步上前,嚅聲說:「小姐?」

女大學生跳了起來,被他這個陌生人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將手環抱住胸口,對黃胖來說,這是一個帶有敵意的訊號。

「我……我剛才聽到妳的叫聲,我……我是……」黃胖笨拙的解釋。

女大學生懷疑的退後幾步,不期然驚駭的往旁邊躲開,抱頭看剛才站的地方,那種表情就好像樹冠裡有毛毛蟲掉到她頭上似的?

黃胖傻傻看著女大學生,那橢圓形的白皙臉蛋,有一種骨肉均勻的圓潤美感,氣質很像某個八點檔裡不紅的女配角,帶著點妖冶味道。

「妳還記得我嗎?之前我們在登山口遇過?」黃胖窘道。

女大學生彷彿沒聽見,不斷看著剛才站過的地方,又看著自己的肩膀,深怕有甚麼東西沾到自己身上。

這時地面又一陣搖晃,不怎麼劇烈,應該是剛才地震的餘震。

一瞬間濃霧稀薄了點,密樹裡的景物逐漸清晰起來。黃胖覺得樹冠上有個黑忽忽的玩意,像蟲蛹一般吊在空中,在濃霧裡左搖右晃。

他用力揉揉眼睛。

濃霧又稀薄了點,蟲蛹般的玩意整個呈現在黃胖面前──被吊起來的不是蟲蛹,而是一名穿著運動外套的男子,一張臉可怕的面朝他。

男子的眼皮用力睜開,充滿驚惶的看著這個世界,當然他是甚麼都看不見的,一股陰森的死氣,已經完全佔據了他的臉膛。

在他脖子部位,纏繞著好幾匝青綠色的藤蔓,藤蔓從樹冠中垂掛下來,像一根支撐攀岩者垂降的主繩那樣強韌,只可惜綁錯了地方。

男子舌頭都吐了出來,渾濁的眼球裡充滿血絲。

黃胖怎麼也想不透這人是怎麼被吊上去的,藤蔓也能用來吊人?如果這是自殺,難度也太大了吧?看著那人難看的死相,他幾乎都快暈了──自己剛才如果沒停下來,也會是這副模樣嗎?

這些念頭在他腦海裡一閃即過,他根本無法思考,一屁股坐在濕滑的泥土地上。

他終於知道女大學生在叫甚麼了,相較於女大學生,他連尖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他指著那人說:「他……他……。」

他的手指甚至不敢完全對準那名男子,刻意偏了一個方向。

「我記起你了!」女大學生忽然叫道:「你是剛才登山口的那個──那個──你怎麼也在這裡?」

黃胖看著她,來這甚麼目的全都忘了,指著被吊在樹上的那個男人──他幾乎能肯定,那人就是女大學生的另一名同伴。

他從地上爬起來,抓著背包衝出樹圈外。

背後有一股力量揪住他的領子,他大駭,拚命掙扎拉扯,好像男子從樹上盪過來抓住他似的?

「你別跑,你幫幫我啊!」

抓住他領子的是女大學生,黃胖沒想到,這女生的力氣還真不小,自己就好像被一根樹木勾住那樣,掙都掙不太動。

「妳要我幫甚麼啊,快放開我啦!」他大叫。

女大學生怎都不放,另一隻手也抓過來,急道:「那個人是我學長,你快幫我把他救下來啊!」

「他都已經死啦,妳沒看到嗎?」黃胖雙手反抓住女大學生的手,狼狽的翻轉一百八十度,正面朝向女大學生,終於掙開了她──他感覺女大學生的手好冷,但也好滑好嫩,好像兩截深具彈性的白蠟燭那樣。

女大學生踉退一步,絕望的哭泣出來。她的哭聲就像一頭被凌虐的小貓,嘶嘶嘶嘶的吸氣,很有女性的魅惑力。

黃胖徬徨的退開幾步,對樹圈裡的景象仍十分恐懼,側身瞄了一下,裡頭好像沒甚麼動靜,他大著膽子說:「妳……妳不是還有一個同伴,妳可以找他幫妳啦。」

「我若找得到他,還找你幹嘛?」女大學生難過道。

黃胖想起剛才在濃霧中見到的紅影,該不會就是那個人吧?他提議說:「我們下山去找人幫忙好不好,我不敢再過去啦,我們下山找人幫忙──對,我們快點先報警,我有手機!」

他還沒拿出手機,就想起這座山上沒訊號,手伸進背包裡不動。

「手機收不到訊號,我上山時就注意到啦。」女大學生從褲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掀開粉紅色折蓋,又確認過一遍。

「可是我真的不敢過去,那個人死了耶。」黃胖暗自感到慚愧,但要他再看一次那張僵脹的黑臉,打死他也不幹。「我們先下山好不好,山腳下有警察局,我們去找警察幫忙──天就快黑了耶。」

女大學生打個哆嗦,抬頭看著這座幽靜山林,以及山林裡揮之不去的濃霧。

黃胖感到這座山好像起了點變化,和剛才過來時不大一樣?

女大學生朝黑漆漆的樹圈張望許久,點頭說:「好吧,我們下山找人幫忙,這座山,怪可怕的?」

黃胖想起來了,這座山的蟲鳴鳥叫聲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整個異樣死寂。

女大學生問:「你知道怎麼下山嗎,這裡我不熟,霧又那麼大。」

老實說黃胖也不很肯定,但他不敢實話實說,怕這名漂亮的大姊姊會改變主意。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MINIBOOK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