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蠱【別鬧了,名偵探】》

 作者:翼霆 | 封面繪者:JIA
 初版日期:2011.4.23
 售價:49元 | 販售地點:全省全家、萊爾富

 內附精彩試閱 
 
01.蛆蟲
 02.
過失殺人

 

簡介

異色館新秀  闇夜中的神祕使者  翼霆 ◎著 封面插畫◎JIA

妙齡少女VS 偵探助手  全新角色+冒險+靈異故事

同事們一個接著一個驚恐莫名的死於不明原因

詛咒背後隱藏的秘密,竟是──

究竟是什麼樣的怨恨,讓弧義變成了一個沒有感覺的不死人?眼見同事小登全身上下爬滿蛆蟲,不知所措的弧義遇上了小壹和摩思,小壹和摩思這對妙搭檔,是否能抽絲剝繭,找出讓弧義的同事們接連出事的原因?

緩緩的,男人的頭皮從頭髮中間裂開,像是脫皮般,沿著身體滑落了下──露出爬滿了蠅蛆的骨架。小登向著弧義走進了幾步,然後,往前仆倒在地,蛆蟲在地面上四處流洩,像是一團肉色的變形蟲,蠕動擴散。

像是泡泡緩緩浮上水面般,為數不少的紅蟲,從他皮膚表面的毛細孔裡鑽了出來,在水裡竄動蠕游。而自己身體的血色,隨著紅蟲竄出的數量遽增,紅潤的膚色卻越加慘白……

作者簡介 

翼霆

暗夜中的黑色骨骸飛龍,悄聲問著你是否有深沉焦黑的靈魂,張開雙翼,隨即落下了閃電。「想去,地獄嗎?」骸龍從混雜著煙霧的笑聲中,吐出了這樣的話語。

在祕笈總動員連載過一年魔力寶貝四格漫畫,以拉樂比為名在自由刊載過十幾篇迷你小說,目前專心寫作中。

無名︰http://www.wretch.cc/album/searabb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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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采試閱

01.蛆蟲

夏天的夜晚,雖然有些潮濕燥熱,但一進入夜晚時的涼風反倒叫人舒爽了不少。伴著蟬鳴的奏和,對戀人們來說,這是個有助戀情炙熱燃燒的天氣。

就在眼前那棟公寓的門口,一對情侶緊緊糾纏著不住擁吻,讓人感受到那難分難捨的氣氛。

「呼,弧義,你真的該走了,明天還要上班呢!」一頭長髮的女人喘著氣推開男人,紅著臉說。她的五官率性且有一股說不出的氣質,是個大方美麗的美女,身上穿著襯托出她優雅身材的合身套裝,「你剛剛不是說,還有工作沒弄完?」

「嗯,對啊,不過……」穿著合身咖啡色條紋襯衫的年輕短髮男人,輕撫著女人的頭髮。他深吸了一口氣,凝視著她的眼睛,「尹菲,遲早,妳父親一定會答應讓我們兩個在一起的。」

「嗯,我也會努力,在那之前,你別先放棄了喔!」尹菲微笑著,用右手食指輕推著弧義的額頭,之後兩人的雙唇又交纏了一會,才終於依依不捨的分開。

***

和尹菲分開後,弧義輕鬆的哼著歌,輕快的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

只是在路上走著走著,他覺得背後似乎有視線盯著自己,那是剛剛開車送尹菲回來時就感覺到的,現在感覺更加強烈了。

弧義猛然轉身,身後除了一道風吹過,他什麼也沒看見。又向前走了一陣,這次藉著路邊車子後視鏡的映照,他終於看見路邊巷子裡,有個人正露出頭顱偷偷窺視著自己。

「站住!」弧義迅速朝巷子跑了過去,一把抓住那想竄進巷子裡頭逃走傢伙的手臂,當即一愣──那人衣服下的手臂軟若無骨,自己好像抓住了一條海綿般無法使力。那人在這種炎熱的天氣還穿著長袖,本身就是種奇怪的事情,整個人身上還傳出一股腐臭的味道,要說是好幾天沒洗澡,更像是掉進了糞坑一般。

「你從剛剛就在跟蹤我們了吧?你到底想幹什麼?」弧義掩鼻把那人從黑暗的巷子裡拉扯到路燈的燈光下。那人戴著太陽眼鏡,用手遮著路燈的光,似乎感到刺眼,有什麼東西從太陽眼鏡下落到了地上。

「咦?你不是小登嗎?半夜戴墨鏡想嚇人啊?」弧義打量著,終於認出了那人的身份,順手扯下他臉上的太陽眼鏡後,差點驚叫出聲,眼鏡也失手掉在地上。

那被叫做小登的人,臉上原本應該是眼球的地方,只剩下兩個腐爛不堪的孔洞。蛆蟲像是滿溢的眼淚般,不住從孔洞中漏出來,落在地上,在太陽眼鏡旁扭動攀爬。

「干!什麼東西!」弧義放開小登的手,向後退著,靠到了路邊的水泥牆上。

小登好像想說什麼,張開嘴卻溢出了更多的蛆蟲。他求助般伸出了手,路燈下,可以看見他的皮膚像是一層半透明薄膜,無數蛆蟲在他的皮膚底下移動侵蝕。

緩緩的,男人的頭皮從頭髮中間裂開,像是脫皮般,沿著身體滑落了下來──露出爬滿了蠅蛆的骨架。小登向著弧義走進了幾步,然後,往前仆倒在地,蛆蟲在地面上四處流洩,像是一團肉色的變形蟲,蠕動擴散。

弧義這才回了神,逃走似的狂奔,等頭腦稍微清醒時,才發覺自己正蹲在小巷轉角的牆角邊,不住嘔吐。

剛剛到底看到了什麼?晚上沒有喝多少酒啊,怎麼會產生幻覺?弧義自我解嘲著,卻沒有勇氣回去確認剛剛的情景。嘔吐到有些頭昏,弧義站起身,身體搖晃著走出小巷,才剛步上馬路,他腦海裡還在回想著剛剛遇見的事,突然聽見刺耳的喇叭聲,他回神朝著喇叭聲轉頭。

刺眼的車燈迎面而來,弧義反射性的瞇起眼睛,伸手遮住雙眼。在感覺到一陣劇烈的撞擊後,他便完全失去了意識。

02.過失殺人

傍晚時刻,雲朵在夕陽餘暉下映照成燦爛溫柔的晚霞。一棟有些腐朽的改建民宿中,六個人緩緩踏著長長的階梯向上走,觀望每個人的表情,心裡頭似乎都在各自思索著某些事情。

「哎呀,這次的案子似乎挺奇妙的。」走在摩思身後,我拉了拉黑色西裝裡頭的植物花紋襯衫領子,微微低頭在摩思耳邊說著。

「噗哈哈!小壹你幹嘛在人家耳邊吹氣,人家會害羞呢!你這性騷擾男!」摩思噗哧一聲縮著身子笑了出來,紅色風衣揚起,露出裡頭的水手服襯衫、短褲及腳上的亮黃色長靴。我臉上在這時不禁出現了三條斜線,尷尬的程度大概和摩思頭髮上的那個KILL字樣髮飾一樣引人注目。

「喂,你們嚴肅點行不行?」走在前面一名穿著休閒服,蓄著八字鬍的大叔轉頭,瞪著我和摩思不住碎碎唸著,「都已經死兩個人了,還有心情搞笑?什麼名偵探啊?要不是日本的職權在台灣……」

他身後一名戴著圓框眼鏡,繫著蝴蝶結的小學生,則一句話也不說的抬頭打量眾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不好意思。」抓齊了向後梳去的頭髮,我嘆口氣道了歉。

「不,不。」走最前頭的老婆婆連忙緩頰,隱藏在棕色布服下的微駝身子,讓她更顯蒼老,「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兩個人觸犯了神明的禁忌,對神明不敬,才會死於非命啊!跟諸位沒有關係。啊,早跟他們說過,不能在神明面前一手比耶,一手挖鼻孔單腳站的……」

一般人哪會做這種事啊?那兩個人根本本身也有問題好不好!我把差點說出口的話嚥了下去。

「說是這麼說,不過很抱歉,我們警察還是得依法調查一下。」老婆婆後頭,身材微胖的詩警官苦笑著。原本老婆婆就一直堅持是神明的懲罰,阻止警方人員進入,後來是在老婆婆所謂的神明面前擲茭,才讓我、摩思和詩警官得以進來。

至於八字鬍大叔和那個小學生,聽說是事件發生時剛好來借宿的旅客,因為他們沒有行兇動機,而且聽說那大叔在日本也是幹偵探一類的,所以詩警官就讓他跟著,至於小學生硬是耍賴跟來,也就不去理他了。

  走到頂樓的門前,推開門,可以看見頂樓是間素雅的神龕,神龕上供奉著三太子,餘煙裊裊。四周的牆上則掛了幾幅勸人向善的書法,牆邊擺了兩張太師椅和一張小桌子,上頭還有沒喝完但已經涼去的紅茶。

  在神桌前的蒲團上,一男一女各自掐住自己脖子,像是窒息般倒在地上翻了白眼,臉色發黑,早已沒有了氣息。

  八字鬍大叔靠在門口點起了菸,小學生蹲在太師椅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望著屍體。

    「喂,小壹,你覺不覺得這神像雕得好醜?」摩思好奇的在神像前打量雕工。

    「別亂說話啦,會被詛咒喔!」我無奈的對摩思說,她這種壞習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勸也勸不聽。

  我身為摩思的助手,和詩警官一同戴上手套,在屍體身上摸索著。不久,詩警官和我分別從男女屍體的後頸部找到了一根細針,我把細針放到鼻前一聞,有著淡淡的刺鼻氣味。

  「是麻醉藥。」我看著屍體被針刺中部份周圍長出的紅疹,「看來是死於麻醉藥過敏的呼吸系統衰竭。」

***

  麻醉時會使用的藥物很多,主要有中樞神經麻醉藥、嗎啡類藥物、神經肌肉阻斷劑與局部麻醉藥等。輕微的過敏反應會皮膚紅疹、眼部或嘴唇腫大,但嚴重的麻醉藥過敏反應可能會出現血壓低、支氣管收縮等危及生命的現象。

***

  「他們兩人倒下的時候,有誰在現場嗎?」詩警官抬頭問老婆婆。

  老婆婆思索了一下,「那時候啊,我正在神壇前拜拜,回頭就看見他們兩人倒了下來。剛剛那位八字鬍的先生正在陽台抽菸,屋子裡頭的只有那位小學生了。」

  「呼啊──」老婆婆剛講完,站在門邊抽煙的八字鬍大叔,突然打了個哈欠靠牆滑著坐下。

  「怎麼了?」大家全都一愣。

  「一切都是我做的,對不起!」八字鬍大叔突然自白了起來,「因為他們兩個一直在背後說我帶來的小學生是『白目小學生』、『中二小學生』,我只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所以用手錶麻醉槍射他們,沒想到居然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一切的罪行我都承認了,請把我銬起來吧!」

  「呃,原來是這樣?」詩警官站起身來,拿出手銬正要銬上八字鬍大叔,我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招手要摩思過來,小聲對她講了些東西。

  「喔喔!」摩思突然大喊,又把大家嚇了一跳。

「來了!來了!名偵探附身在我的身上,祂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我以爺爺的名字發誓,雖然他根本還沒死!」摩思雙手抱頭,一副陷入迷茫之中的樣子,「其實真正的兇手是──」

摩思正要說話,突然一道銀光射向摩思,我急忙用手中的筆記本去擋,一根銀針隨即釘在筆記本上。

  蹲坐在太師椅上的小學生,驚訝的望著這一幕──他正用手錶瞄準器,低頭瞄準摩思,另一隻手則拿著背後有著精密機械構造的蝴蝶結放在嘴邊。

  「兇手就是你!」摩思指向了小學生,「你因為一直被他們兩人嘲笑,所以起了恨意,想藉機報復,但沒想到他們兩個都是對麻醉藥異常敏感的體質,不小心誤殺了他們。」

  「而且,你為了怕事件曝光,甚至將帶你來的大叔用麻醉槍射昏,使用變聲器讓他自白,這──即為案件的正解!」摩思說完,隨即軟綿綿的倒了下去,我連忙扶住了她。

  「可惡!」小學生衝到門口想要逃走,卻被麻醉藥效退了的八字鬍大叔伸懶腰絆倒,一路慘叫著從樓梯上頭滾了下去,良久,滾落的聲響才隨著最後一聲哀號靜止了下來。

  「好像很痛呢!」剛從我懷裡醒轉的摩思認真的做出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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